‘玉’澈到达‘玉’屋楼时,满屋子的人都转过了头来,丁伯蕴坐在厅中央,丁母与罗夫人坐在一侧的案几旁,其他诸人均‘侍’立两侧。-叔哈哈-‘玉’澈走了进去,向三人福了福身子。抬头望去,只见满月正颇为同情的望着自己,而姨娘陈百灵,正拼命的向自己使着眼‘色’。她情知事态不妙,便轻轻的清了清嗓子,而后规规矩矩的站着,只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果然丁伯蕴也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廖氏,我听说在你递给阿琴的血燕里有什么马钱子,是真是假?”
‘玉’澈轻叹了口气道:“我并不知道里面是否真有马钱子,但方才听了郎中说里面有马钱子。想必是真的有了。”
罗夫人冷笑道:“装的还‘挺’像!那碗血燕明明就是你端给阿琴的,你觊觎她的正妻之位,更嫉恨她有了丁群逸的孩子,所以想方设法使‘阴’招害她是不是?”
‘玉’澈抬起头,直视着罗夫人故意赌气道:“夫人既然早知道,却为何不早做防范,到如今出了事才说岂不是太晚了吗?”
罗夫人气得脸‘色’通红,若非碍于丁伯蕴在侧,只怕这次‘玉’澈就不是只掉簪子那么简单了。饶是如此,却也咬牙切齿的冷哼了一声。丁伯蕴只得喝止‘玉’澈道:“不得对罗夫人无理!”
‘玉’澈点了点头,恭敬道:“是,是阿澈无理。但阿澈绝非故意不尊长辈,实在是夫人硬要强加给阿澈的罪名过重,阿澈不堪忍受这样的‘欲’加之罪,才会言语唐突。我与群逸鹣鲽情深,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名分的高低,至于孩子我们难道就不会有了吗?何必去嫉恨别人的?夫人若只是以己度人,依阿澈看来,非但荒谬而且可笑!”
罗夫人听她说的话句句如针,便对丁母道:“你们丁家的家教既是如此吗?”
丁母便道:“阿澈无理!”
罗夫人冷笑道:“果然是贱胚子,乡下来的‘毛’丫头,烂泥巴以为涂了个金身就成佛了吗?竟敢在本夫人面前无理?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玉’澈也冷笑道:“贵贱自在人心,我也实在不愿意与夫人这样的名‘门’贵‘妇’解释太多,如今多说无用,我唯有悉听尊便了。”
丁母与满月看到‘玉’澈的无奈以及罗夫人的咄咄‘逼’人,都忍不住的轻叹口气。罗夫人一脸胜利的神情望着丁伯蕴的道:“丁老,您也听到了,这可是她自己认罪。真如此,我就要将她带回罗家好好的审问一番了。”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带回罗家,什么意思?
陈百灵嘟着嘴小声道:“我可没听到人家认了什么罪的!”
丁伯蕴皱着眉头望着陈百灵道:“你有什么话就大声的说出来。”
陈百灵觑着眼道:“没什么!”
丁伯蕴望着‘玉’澈道:“你真的就没什么说的了吗?”
‘玉’澈无奈的苦笑道:“丢了斧子的人怀疑自己的邻居偷了自家的斧子,便看他言行举止都像是偷了自己的斧子,可当他在山上找到自己的斧子的时候,又觉得曾经怀疑过的邻居言行举止都不像是偷了自己斧子的人。人都是容易被先入为主的观念所左右的。罗夫人一口咬定我是觊觎二少‘奶’‘奶’正妻之位,嫉恨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使诡计要害二少‘奶’‘奶’的。她说的振振有词,句句在理,大家听在耳里,自然顺理成章的就认为这事儿是我做下的了。我既多说无益,自然唯有悉听尊便了。”
丁伯蕴嗤笑道:“你嘴里说多说无益,可你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得不多思。我若不让你说出内心的冤屈,只怕大家不但以为我丁伯蕴偏袒亲家,还会觉得罗夫人故意栽赃诬陷你呢?”他又回头对罗夫人道:“是吧罗夫人?”
罗夫人瞪着‘玉’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丁伯蕴看她无言,才又对‘玉’澈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丁家虽然关爱自己的子孙,却也必不使你含冤受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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