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从久里眼前驶过,他看到奚茗眼睛里写满了恐慌和无措,挣扎着向他呼喊,却不能逃脱铁笼的束缚!
他长啸一声,拔地而起,嘴里喊着:“茗儿!”追着队伍最末的囚车跑去。
“久里!不要再追了!不要追了……”奚茗的哭腔愈发明显了,她分明看到久里包扎在腰间的布条已然鲜红一片,他流了太多血了!再跑下去,他会死的!
可是,可是!久里不知凭着一股什么执念,竟发疯一般地追来,跑出十米、二十米、一百米,却丝毫没有减速,直到他被一处浅洼绊倒,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他还在爬着,好似在曾经大火弥漫的麟德殿西厢前那样,他多爬一寸,便可距离奚茗更近一点。
然而他伤得实在是太重了,队伍疾驰而去,在他眼前渐渐远去,最后消弭成一个点,他却始终伸直手臂好像要去抓住什么。
直到奚茗彻底消失在久里眼前,他才收起发直的目光,双拳紧握,在地上狠狠砸了一拳,脸上写满了懊恼和自责,最后仰天一声长啸:“啊——”
远在郝家村的卫景贞缩在内堂一隅,怀里抱着一把手/枪和七星首,隐约听到远方陡然间爆发出的一声哀鸣,当即一震,藏在眼角的泪顷刻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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