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儿急忙将秦石拉住,似乎也是看出了这阁老并不好惹。谁知秦石竟然挣脱了那田秋儿的手掌,快步朝着那拓跋烈而去,脸上都是一副挑衅的模样。
拓跋烈身为武皇多年,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黄毛小儿挑衅,他哪里还忍得住脾气,当下气势一扬便伸手一拳击出。
“你敢。”
阁老猛地一喝,那袖子瞬间扬起,一股劲风吹出朝着那拓跋烈的拳头而去。
“轰。”
拓跋烈被这劲风一吹,这拳头扬在半空却是有劲无处发,有力无处使。
“阁老,这……”拓跋烈知道阁老要保住那秦石,但是他却想不通这阁老为什么要保秦石。自己可是月海期的武者,在这古加隆帝国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而对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武者,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阁老瞥了拓跋烈一眼,淡淡说道:“拓跋烈,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是时候要急流勇退了。”
拓跋烈大惊,这话的意思是让自己退位让贤,让出武皇位置。可是帝国武皇向来都是公平决斗选出的,而且挑战者首先是要有月海期的实力才有资格。如今这秦石远远达不到这要求,也没在挑战中战胜自己,这阁老怎么就无缘无故把位置让给他。
“我不服。”想到这里,拓跋烈大声喝道。
谢雨霖站在远处,听到声音转头来看,看到这一幕却是惊讶异常。如今这阁老明显是偏袒秦石一方,难道这秦石有什么特殊的天赋,这阁老为了他竟然要放弃拓跋烈。
她急忙朝着那演武台方向走去,想要看个明白。
此刻演武台上,拓跋烈沉着双眉,一脸不服气的模样,犹如被老师批评了一通的学生一般。
“阁老,我不知道你说的退位让贤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规矩不能坏,不然天下岂不是大乱。”拓跋烈不悦道。
“规矩?”阁老冷哼一声,“之前的规矩也是我随便订的,如今重新订过不就可以了。”
这简单直白,却又丝毫不讲道理的话语让拓跋烈老脸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他想了好久才道:“阁老,您说什么我自然不敢忤逆。但是我沧海宗弟子三千,加上我内皇城还有两千侍卫,就算我答应,只怕他们也不会轻易答应的。”
阁老淡淡看了看拓跋烈,叹道:“你们争来争去,不过就是为了权利和利益,你说人若是死了,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就像那边的田震苍一般。”
“田震苍这老匹夫自作自受,活该。”拓跋烈对着田震苍“呸”了一声,却惹的秦石暴怒起来,冲上去就要挥拳。
阁老拦下秦石淡淡一笑,“生死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你如今活着自然是极为在乎手上的权利和地位,若是你尝过死亡的滋味,看你还在乎吗?”
“这……”拓跋烈正要问些什么,却见伽老身形诡异,猛然闪到了他的身前。那苍老的手指忽然一伸,用力点在了拓跋烈的眉心之处。
这一点好似十分轻微,犹如不会武道的人随意点了一下。可是就在众人愕然的下一瞬间,那拓跋烈的身体轰然到底,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众人一阵感知,发现根本无法感受到这拓跋烈的气息。很显然,拓跋烈死了,被阁老一下点死了。
“爹……”远处拓跋元嘉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他本已重伤,如今看到这一幕,再次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晕厥了过去。
秦石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离奇一幕,他不知道多少次幻想拓跋烈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情景,可是如今对方真的死了他却忽然有些不太能接受起来。
这阁老到底是什么人,不动声色说杀人就杀人,难道他就不畏惧那沧海宗的三千弟子吗?
正想着,却见伽老淡淡朝着地上的拓跋烈走去,从他脖子上摘下一串项链,随后心念一动,这项链竟然重新认主了。
连身上的宝物也重新认主,这拓跋烈只怕是死透了吧。正想着,伽老伸手一番,掌心忽然躺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正是秦石苦苦等待的九圣螭龙璧最后一块。
他心脏狂跳,如今自己爹娘已经找到,似乎和这玉佩没什么关系,但是找齐四块之后自己就有资格去寻找秦家传承的秘密,这可是无比激动人心的事情。
“谢谢阁老。”秦石双手紧紧捏着那玉佩,口中感激道。
阁老淡淡问道:“如今这样,你可满足了?”
二人本也算是熟识,可是如今这话却顿时问的秦石一头雾水。这拓跋烈一直觊觎秦家传承,迫害秦家。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生死对头,可是如今他就这样死在阁老的手中,自己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痛快。
他转头一看,四周已经躺着好些禁军和沧海宗弟子的尸体,站着的那些人也都一个个负了伤,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
望着阁老那深邃的眼神,秦石终于彻悟。若不是阁老及时阻止众人动作,只怕今天这沧海宗必然免不了一场浩劫。为了自己一念之欲,让众多生灵死伤,那自己和那拓跋烈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秦石终于慢慢底下头,沉声说道:“阁老,弟子知错。”
阁老微微点头,重重吁了口气道:“孺子可教,不枉费我亲自来走这一遭。”说完这话,他忽然伸手,一股子气劲猛然环绕,地上田震苍的尸体竟然迅速移动,朝着伽老的掌心而去。
“轰。”
伽老抓住那田震苍的后背,轻巧提在手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