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看着守在自己床前的家人,他忙问道:“几点了?”
“九点。”刘跃进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劳力士手表,说道。
方大雷一听,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脸慌张地说道:“这么晚了,咱们快去取钱!”
于是,方大雷带着自己的姑父刘跃进,还有三个小弟丐中盖、丐中华、丐中强,急急忙忙开着车向工商银行的方向奔驰而去。
迎接他们的,仍然是胡莉。
看到胡莉的时候,方大雷脸上有些发红发烫,毕竟那个女的正是让自己成为真正的男人的女人。
不过,从胡莉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甚至连一丝的疲惫也没有,而且她对待方大雷的态度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她脸上挂着微笑,像对待所有的客户一样,热情但是分寸得当地接待着方大雷。
因为是提前预约好的,取钱的手续很快就办完了。
“方先生慢走。”胡莉站在门口,双手放在小腹部,很礼貌地弯腰送走了方大雷。
这让发大雷产生了错觉,难道他们两个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那种激动人心的畅快和浑身如火山爆发般的释放是那样的刻苦铭心,那样的深入骨髓,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当方大雷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推销理财产品的要凑上来,方大雷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老子没空,谁多说一句话就打断你的腿!”
见对方口气如此凶悍,那些卖理财产品和保险的纷纷吓得躲开了。
提着壹佰万现金,一行五人上了车。
刚上车,方大雷的妈妈就打来了电话。
“大雷,刚才那个人打电话来了,你姑姑的朋友查出来,刚才那个人打电话的位置是郊区一个砖窑厂里面,你姑姑问你要不要报警?”
方大雷心想,现在他们一家人都被监视着,如何敢报警?
“让姑姑把具体位置短信发给我,千万不要报警!我知道了!”
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胡莉的身上,只希望对方能信守诺言,力保老爸的生命安全。
挂断电话的同时,方大雷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于那个神秘电话,自己十分想知道对方的身份,可是当自己问他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倘若能够通过姑姑的朋友的话,不就能够查清楚对方的电话号码,甚至具体的位置了吗?
毕竟,那些所谓的屏蔽软件,只不过是屏蔽了接听电话的一方,总不能连移动信号塔也给屏蔽了。
通过移动信号塔上的跟踪仪器,应该很容易查找到那个神秘的,显示是“未知号码”的电话的。
“谁打来的?”刘跃进坐在副驾驶上,抱着钱。
后排座位上面,坐着自己的三个小弟。
方大雷的车子停在路边,他抱着方向盘说:“是老妈打来的,绑匪的电话是从郊区打来的。”
刘跃进问道:“我们要不要去?”
这时,方大雷的手机来短信了,是姑姑把刚才对方打电话的位置发了过来。
而且姑姑还说,对方打完电话,便关机了,不知道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这是肯定的,绑匪也知道,通过移动信号可以跟踪号码,自己开着机实际上就是在告诉别人自己的位置。
“去!”方大雷说完,便发动汽车,向前方奔驰而去。
路上没有人说话,方大雷开车,刘跃进抱着钱,丐氏三兄弟显得很紧张。
果然,路上有人跟踪自己,方大雷饶了一个圈,才把跟踪的车辆甩掉。
按照姑姑发过来的地址,开着导航,大约在上午十点的时候,方大雷的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砖窑厂的砖窑面前。
方大雷看了一眼刘跃进,说:“姑父你别下车,我锁住车门,待会要是真有什么意外,立马打电话报警!”
刘跃进点点头:“大雷你小心点。”
方大雷回过头:“你们三个,跟我下车。”
三个乞丐,现在有了家的归属感,对自己的大哥十分忠诚。
下车之后,方大雷把车钥匙留在了车上,让姑父锁好了车门。
姑父是个司机,有什么紧急情况,至少他能够突围出去。
大切诺基的越野能力还是靠得住的,这一点方大雷十分清楚。
下车之后,方大雷看到,自己面前是一排废旧的砖窑厂,四周都是荒岭,没有人住。在他们正前方大约一百米的距离,有三间简易瓦房,应该是砖窑厂以前的办公室。
“走,咱们到那边看看。”方大雷弯腰捡起了一块红砖,悄悄放到了身后。
丐氏三兄弟看到,也都学着方大雷,摸着一块红砖,跟在他的后面。
靠近房子一看,发现门锁着,方大雷摆了摆手,对自己的三个跟班说:“门锁着,咱们到砖窑里面去看看。”
砖窑很长,得有个几十米,外面用泥巴密封了起来,入口被人用砖堆住了,要想进去只能爬窗户。
方大雷看到,窗户上面有新鲜的脚印。
晚上的时候刚下了一场雨,看样子这脚印应该是才留下不久。
看到脚印,方大雷紧张了起来。
“里面有人,你们三个小心点。”
他悄悄地摸到窗户前,先小心地向里面看了看。
他听到,在一个柱子后面,有说话的声音。
电话是从这个地方打出去的,即使柱子后面的人不是打电话的人,也多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