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苡浅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可是,她清晰的记得,自己喝下了鸩酒,然后毒发身亡了。
那么,她现在是在哪里?难不成又穿越了?
心中虽然有疑惑,她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扫视了周围的环境。
这间房间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因为除了一张床和桌子,什么都没有。更不要说人影了。
揉了揉有些迷糊的脑袋,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花苡浅心中十分憋闷,这里是哪里?
“吱……”
一声开门声打断了花苡浅的思绪。
从床上爬起来,抬头看着走进来的人,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银舞!
“银舞!”有些意外的惊呼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推门而入的银舞听见了花苡浅的惊讶声,微微一笑:“你醒了。”
“你……你……”忽然之间,花苡浅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问起。只能一个劲的说着“你……”。
银舞好笑的看着这样的花苡浅,真是太可爱了。比当初在王府的都应王妃要可爱多了。
他当然知道花苡浅的疑惑,回答道:“你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苡浅狠狠的点头,真是说出了她的心声啊!还是银舞懂她!
“你还记得谨让你服了那颗紫色药丸么?”银舞问道,不等花苡浅回答,又说道,“那是一颗假死药,服下以后,一刻钟后人会没有呼吸,和生命特征,就像死了一样,三天后。又会苏醒。”
花苡浅听得瞪大了眼睛,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逆天的药丸,太匪夷所思了!
这么说,她现在醒过来,已经过了三天。
江城谨怎么样了?虽然知道自己是假死,但是,他会在乎自己么?
心底仍然有疑惑,却没有说出口,这些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去和银舞说。毕竟没有见过几次,谈不上什么交情。
“我明明喝了鸩酒,为什么没死?”
鸩酒可不是一般的毒酒,那种毙命的毒药,为什么自己喝了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想必是料到了她会这么问,银舞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轻笑对她解释:“你真以为谨会让你喝鸩酒啊!更何况,你没有发现那个太监在你喝了鸩酒之后,什么都没做就走了?换做以往,都是要验尸的。”
银舞这么一解释,她就懂了其中的玄妙:那个太监肯定是被江城谨收买了,甚至可以说,那个太监就是江城谨的人,那么换一壶酒,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离开了江城谨,自己的心隐隐作痛。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看着银舞,花苡浅缓缓问道:“我现在是在哪里?”
并没有忽略掉花苡浅眼中的哀痛,银舞眼中也是一暗,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回答着花苡浅:“你现在住在我的别院里,谨将你托付给我。”
这个答案,让花苡浅一愣。随即低着头,不知道该想着什么。
托付?江城谨。你真的把我当做自己人了么?还是,你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无关,只因为我是都应王妃?
所有的猜测和疑惑萦绕在心头,久久得不到解答,心里竟然有些难耐。
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口气,最终,花苡浅还是鼓起勇气问出自己现在最想问的问题。
“江城谨他……还好么?”
问的小心翼翼,让人听出了其中的恐慌。真是害怕江城谨有什么三长两短。
听闻花苡浅问出来的话,银舞邪魅的一笑,勾起鬓边的一缕银丝,并未看向花苡浅,而是垂着头,声音仿若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这是爱上他了么?”
花苡浅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银舞的问题,爱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对江城谨是不是爱,只是在这段时间内与他斗智斗勇,不知不觉间就深陷其中。
他虽然表面冰冷,可是,她知道这只是他的保护色,他的内心一定是孤独的。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温暖他,仅此而已。
看着花苡浅垂眸深思,银舞也不着急,依旧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花苡浅抬头看着银舞,眼中一片迷茫:“我对江城谨,似乎,不是爱吧……”
“那为何,你对他念念不忘?”听见花苡浅的答案,银舞居然有些诧异,她对谨不是爱,那么,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她对谨念念不忘?
银舞的询问太过突然,让花苡浅吓了一跳,银舞这么激动做什么?
想必银舞自己也察觉到了太过激动,只能一笑,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着花苡浅的答案。
似乎看穿了银舞的心思,花苡浅的嘴角闪过一抹偷笑,也看着银舞,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着,不知道彼此的心思,只能看着对方表情去猜测。
一阵“扑愣”声,打破了着诡异的平静,两人齐齐转头看向窗外,一直月白色的鸽子站在窗边,不时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银舞收起目光,走向鸽子。
鸽子像是有灵性一般,并没有因为银舞的行动而飞走,反而朝银舞飞来。
看着鸽子飞过来,银舞一乐,伸出手,让鸽子站在手臂上,带着它走到床边,递给花苡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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