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贺玉昌两眼一白,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一群特工顿时慌乱了起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泼凉水的泼凉水,忙得不亦乐乎,他们都是用刑的高手,这救人可不咋地啊,业务不熟练啊!
“这样没用,你们得扇他脸才有效果。”明飞热心地在一旁出着主意。
虽然听起来这个点子不怎么靠谱,不过死马当做活马医吧,要是人死在这可真就没法交代了,一个特工抓起贺玉昌的领子,照着那张老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贺玉昌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委屈地想哭:“谁打我脸!”自从那次被明飞狠扇一顿以后,扇脸已经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其敏感程度不下于那一嘟噜。
妈的,人都快死了,还这么要面子,没见过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特工们暗暗腹诽。
“傻逼,你醒啦?”明飞热情地打着招呼。
“贺组长!贺组长!你醒醒啊!你怎么又昏过去啦!”特工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没办法,只能继续扇了,不过这次得再狠点了。”明飞无奈地撇撇嘴,“有免疫了。”
特工们纷纷报以感激的目光,您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呐!
那边脸已经肿了,只能又换了个左撇子特工,跨坐在贺玉昌身上,抡圆了胳膊一巴掌就糊了上去,真他娘过瘾!
听着那清脆的响声,明飞都觉得牙疼。
“你……你们谁要是再打我脸!我他妈就去死!”被扇醒的贺玉昌抽抽噎噎着,像只被一百头公牛轮过的兔子。
喝了一大缸水,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贺玉昌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可是看着完好无损的明飞,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越看越想哭,这他妈是谁审讯谁啊!谁对谁用刑啊!
“你所有的罪证都在这里,还有刘宁几个人的人证,你是赖不掉的,老实交代了吧,省得皮肉受苦。”贺玉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算是领教了明飞掌控别人心理的厉害,照这样下去只会被接着玩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明飞什么都不说,只是冷笑着,他知道经过刚才的一场闹剧,贺玉昌已然找到了对付自己的办法,到了真正穷图匕现的时刻,所以他沉默。
真正的审讯,才刚刚开始。
七根连着电线的针插在了痛感最敏感的几个部位,颈部那根针能确保这些痛感丝毫无损地传递到大脑,同时保持着大脑的清醒,不至让他昏过去。
黑衣特工打开了开关,旋转着旋钮加大了电流,皮肤下的针尖极快地颤动着,像是一条条狰狞而蜿蜒的蚯蚓即将冲破皮肤的束缚,有焦黑的血丝隐隐顺着针孔流了出来。
贺玉昌微笑地问:“你卖了多少毒品?”
他没有愚蠢地去问你是否卖了,你从哪进货之类无关紧要的问题,一上来的讯问就把明飞逼到了死角。
明飞一言不发,缓缓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贺玉昌,平静的眼神中夹着痛苦,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电流的声音和从他枯干嘴唇里隐约传出的闷哼。
他正忍受着**和精神的最大煎熬,体内就像是有无数把小钢刀在措着他的血管、他的骨骼和神经。
黑衣特工看着鼻孔和嘴角都渗出了黑色血液的明飞,觉得遍体生凉,向着贺玉昌摇了摇头,又稍稍将电压调高了一些。
此时的电压输出已经大大超出了日常使用的上限值,指针指到了第三格,也就是贺玉昌一开始所说的烤干人脑的那个强度,然而明飞始终不肯开口,虽然对他的强悍早有预估,却依然无法理解,他怎么能够挺过这个级别的电压。
“贺组长,再加真的会死人的。”黑衣特工忍不住开口说道,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应该知道这次你是逃不过的,物证、人证什么都有了,你以为我真差你的一句供词?你不说最好,我就是想这么折磨死你。”贺玉昌打开了强光台灯,照射在明飞时而惨白时而血红的脸庞上。
明飞抬起了头,朝他笑了笑,嘴巴缓缓张开,带血的牙龈森然可怖:“傻逼。”
贺玉昌的眉头不可抑制地跳了跳,明飞的坚持让他觉得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就像是个小丑,情绪忍不住再次暴躁起来,猛地将仪器的电压拧到了最大值!
过度负荷的电压使强光灯一下子暗了下来,房顶的吸顶灯也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声,整个街道的路灯变得忽明忽暗。
强大的电压远远超过了一般生物所能承受的极限,明飞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本能,痛苦地低嚎了一声,皮肤下的青筋恐怖地虬结着,汗珠从他的额边流下了来,然后被迅速蒸发,隐隐传来衣服烧焦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盯着贺玉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
“怎么?你不服?你还想报仇?可惜你没有机会了。”贺玉昌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身前,嘲讽地笑了笑,弹了弹手指命令属下再次使用各种技术手段,对明飞进行精神和**的双重摧残,漠然地说道,“我承认你很强大,甚至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但是你既然到了这里,就永远别想再出去,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或许你还不知道,即使一个人再强,又怎能是整个联邦的对手?说吧,这样大家都能痛快点。”
明飞低着头,咬着牙,沉默。
吸顶灯禁不住电压的摧残,忽然明亮了一下,继而熄灭,屋子里只剩下强光灯昏暗的光线,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