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颜红一直保持着军人的作风习贯,进门后他“啪”地立正敬礼,尔后弯腰说:“郭爷,您有什么事吩嘱叮咛小的,是不是大少爷有了消息?”
“闵队长呀,你快坐下,都是自家人,以后就不要再这么客气了……”郭春风温和地对闵颜红说。
闵颜红这才坐在郭春风对面的沙发上。一个漂亮的丫环很快送来了两杯真正的清香逸人西湖龙井茶。丫环退后,郭春风这才长长叹息一声对闵颜红讲了沈阳五姑山“天意抗日联军”劫持了大少爷郭改良一事。
闵颜红一听,也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有想到“天意抗日联军”会开这么大的口。他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角吸了一口,思索了一会说:“郭爷,那您的意思咱该怎么做?还有目前这事日本人知道嘛?”
“日本还不知道大少爷还活着,”郭春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日本只知道大少爷是和松木大队长是在同一天失踪的,但日本人后来找到了他们松木大队长的尸体,可大少爷当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因此,日本人一度对大少爷的失踪表示怀疑呢……”
“那少爷被天意抗日联军当成人质一事,要不要告诉给日本人呢,如果日本知道大少爷被天意抗日联军当成了人质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还怀疑大少爷是与天意抗日联军患通一起的呢?”闵颜红将头转向郭春风问。
“这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所有找你拿个主意呢!”郭春风将他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长长叹息了一声说。
“老爷!”闵颜红再次从茶几上的烟盒拿出一支烟叼在嘴角点燃,做沉思壮“吱吱”地吸了一口烟说:“属下以为这事还是和日本人沟通一下的好!仅凭咱600多人的警卫大队没办法与天意抗日联军抗争,你拿陈渭河给你写的信让日本人看,我想日本是不会再怀疑大少爷是与天意抗日联军串通的,只有日本出手帮忙才能降服天意抗日联军,你不是让那个刘安民给天意抗日联军的陈渭河捎话,交那一百万俩黄金时,你必须要见到大少爷一面吗?”
“是啊!”郭春风眨吧了几下眼睛说:“我是让刘安民给陈渭河这么捎话的……”
“这就好办!”闵颜红眼里闪动着一缕狡猾的光亮说:“我们在给他交黄金时,想法救出大少爷,再让日本人将他消灭了……”
“那万一失败了,”黄春风不无忧虑地说:“我儿郭改良的性命不就难保了?”
闵颜红眨动了几下眼睛说,不会的,如果第一次失败了,我们可以推到日本人身上,但第一次带去的赎金必须是真正的黄金,一防天意抗日联军在验收黄金时发现其中有假,那他们就会怀疑我们是有意的,等您见到大少爷后,确信大少爷还活着,我们再让他们的人过来提金子。
从东子沟到五姑山的那条路我比较熟,我们可以要求日本关东军一方面提前在哪里设伏,一方面也让日本关东军提前在东子沟周围的山上安排狙击手。
当天意抗日联军的人过来提金子时,潜伏在山上的日本狙击手可以消灭部分来提金子的人,如果在东子沟还没有消灭来提金子的天意抗日联军的人,就在他们返回五姑山的半路上接着消灭他们。让日本关东军在他们天意抗日联军必经的弯子村和菜郭村这里设伏,这里两边全是山……
如果日本关东军能控制局面,再由我负责带着咱警卫大队队的精干人马寻机下手把大少爷救出来,所以,我决定从咱警卫大队600多人中选50名精干人马出来,在这几天给他们加以训练。
退一步说,如果日本人不能控制局面,我们就对第一次把大少爷从天意抗日联军手里救出来不要抱幼想,这样我们把事情推到日本身上,天意抗日联军自然就不会怪怨我们,也自然就能保住大少爷的命……
郭春风闭上眼想了一会说:“闵队呀,你这办法我寻思了一下,还是可以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让天意抗日联军的陈渭河相信日本人安排狙击手和半路上伏击他们跟我们没有关系呢……”
“这好办,”闵颜红满脸自信地说:“您等一会让刘安民给天意抗日联军捎回话时再捎一封信,在信上你写清说明你只想要大少爷郭改良的安全,不想再出什么差子,让天意抗日联军留意日本人……”
“那我如要这样写,天意抗日联军不是不敢去提金子了?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是白费心思了……”郭春风眨吧了几下眼睛说。
“老爷你听我说,”闵颜红亦然很自信地说:“你在信上写得这么明白,天意抗日联军的人就以为你也担心日本人会插手,这样以来,天意抗日联军的人,就相信你在这件事上不会通知日本人,因此,天意抗日联军的人就会抱着日本关东军不会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