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恕微臣直言。”魏元帅是个直性子,直接前一步要发表意见,见老皇帝点了点头,魏元帅继续道:“正如皇上所说的,染王殿下常年在外,对朝政之事未免生疏,染王殿下虽大病得以痊愈,却并非治世之才。”
“微臣也认为如此。”南丞相点头称是,“朝堂之事,绝非儿戏,就算染王殿下有经天纬地之才,没有真正接触过,初初上来未免生疏,需要适应阶段,而我朝如今漠北大军压境,中部地区水灾成疾,可谓是内忧外患,根本没有时间给染王殿下适应的时间。”
“微臣也认为如此。”薛太傅连连点头,向老皇帝行了一礼,“请皇上三思。”
凤非染暗暗窃喜,看着这些老东西碍眼,到了关键时候,真有用,不愧是国家栋梁啊,“三位大人说得甚是,父皇,儿臣闲云野鹤惯了,这个位置的确不适合儿臣。”
“咳咳,”老皇帝被凤非染气得剧烈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老四,你认为呢?”
“儿臣与九弟相交时间最长,九弟确如南丞相所说,有经天纬地之才,武能固守一方,文能造福天下。”夜玄溟无视凤非染的挤眉弄眼,认真说道。
“四哥,你胡说什么呢?!”凤非染眉心一跳,万万没想到一向向着他的四哥会这样对自己。
“染歌,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凤非染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了,无意中冰雪般气息恍若隔世的白衣人映入眼前,凤非染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一亮,他就不信了,想治他于死地的人,会向着他说话!“云国师,在场之人除了父皇和四哥,就属你最了解本王了,你说说,本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万万不能接替皇位的人。”
“九王爷说得哪里话,您是张狂傲慢了一些,但这有算得了什么呢。”云星坠回以凤非染一个诡异的笑容,刹那间雪山融化,春暖花开,“本座敢言,普天之下,能做我云星坠对手且不吃亏的人,仅你一人而已。”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云星坠就是仙人一般的存在,云星坠之能,有在瞬息之间拯救苍生的传闻,虽说这种说法有点儿夸张,但云星坠的才华智谋可是天下公认的无人能及,能和云星坠打成平手的人,岂能是泛泛之辈!
“云国师,你没开玩笑吧,九王爷当真有如此才华?”
一句话魏元帅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很难想象,这天底下竟还有和云星坠不相上下的怪胎。
“无量天尊,魏元帅你就算不相信本座的话,也该相信天命所归吧,紫薇帝龙,千年一现。”
闻言,在场除了老皇帝和云星坠本人无不惊愕,,紫薇帝龙转世之人能一统天下,能使天下繁华昌盛,而就那个传说中的存在,又有谁会相信,紫薇帝龙,会应在一个病秧子身上。
“几位爱卿,咳咳,朕朕只希望你们能好好扶持小九,他他的病是假的,朕相信小九,小九一定会把天朝治理得更好的,小九是皇位的不二人选——”老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化为虚无,只有一双充满着希翼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凤非染,舍不得离开。
“臣等遵旨。”
夜玄溟,云星坠,南丞相,薛太傅,魏元帅五人纷纷领旨,再无异议。
“爹,你干嘛要逼我呢?”
看着老皇帝的样子,凤非染心中不忍,不想接替老皇帝的位置,又不想让老皇帝失望,闭了闭眼睛,无力的吐出一句。
那个位子太沉重,不适合他。
凤非染从来都不会去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尽管天下至尊的位置,是多少人想了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地位,他也不愿。
一朝登临九龙庭,就代表着,他没了自由,一辈子都将被锁在奢华的深宫里,更代表着,他不能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他不想,也不愿!
“染歌,你就答应父皇吧,这是父皇最后的愿望。”夜玄溟见凤非染默不作声忍不住提醒出声。
“九王爷,你就答应皇上吧,皇上并非是相信了什么天象,而是真的看中你的才华。”南丞相平静说道,能和云国师不相上下的人,的确是这天下最好的主人,至于凝儿,要怪只怪,九王爷和凝儿初初遇到的那一刻,就乱了关系,误了终身,今生今世,他们只能是师徒。
也不知怎么了,一向坚持自己想法的凤非染,竟不自觉的点了一下头,老皇帝看到凤非染点头,终于闭上了倔强的双眼,含笑九泉。
“皇上殡天。”
“皇上殡天。”
“皇上殡天。”
……
一道道通传声正以惊人的速度传遍皇宫,传遍大街小巷,传遍整个天朝……
风雨中,哭声哀悼声传遍天地间,满天满地的白绸铺遍皇宫上下。
“报!”
清晰悠长夹着血腥味的通报声,终于打破了天地间的哀悼。
那个年轻的将军被宣入殿,单膝跪倒在地,“禀报皇上,漠北大军突袭,短短一日之间,已破我天朝三城十一县,还差五座城池便要打入京城了。”
“无耻小儿!趁人之危!”魏元帅狠狠一跺脚,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漠北王,“皇上,微臣请命出征!”
“魏元帅稍安勿躁,我天朝泱泱大国,岂是小小漠北能吞得下去的。”凤非染不紧不慢道。
“皇上的意思是?”魏元帅疑惑的看向年轻的帝王,一身华贵紫袍,只静静的坐在龙椅上,就带着无形的压力,凤非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