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让你走,完全是一片好心。你不知道杭州的黑帮势力这两年非常强盛。以前你爸爸在这里连根儿拔起过一帮子,有许多年销声匿迹,但是这几年又风声鹊起。特别是这两年之内,杭州发生了十几起黄金大劫案。据说上海苏州云南,那边发生的好多个都是这里新起来的水月帮做的。j局没有告诉过你吗?”
“靠,”成森不禁少有地骂起来:“这帮警察都是吃什么的啊,这么脓包,国家养了这样一帮人。鸡爷爷从来没告诉我这些,他只要分配下来的,一定是国际大案。在他眼里,这些小事真是微不足道。”
“你不要小看这些人。能杀得了我天马公司第二号人物,而且最要命的是我根本就查不出来那是什么致命的武器,可想而知这伙人的实力。今天去了杭州公安局我好朋友姬云飞那里,才得到一些资料消息。实在是让我不敢小瞧啊。”
“哦?”成森一怔。
“原来那黑帮的头儿是个女的,听说她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武器,叫什么强粒烈频感应珠,堪比激光枪,最先进的防弹玻璃都不能抵挡,可以穿破几层厚的铁甲,甚至连坦克都不在话下。而且她在使用的时候,那枪是放在竹箫里吹出来,轻飘飘,却能致人死命。这种邪门的东西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有一个在江湖上失踪了很久的女杀手,以前相当出名,外号叫冷月的,辅佐她。估计这个老女人,你问你爸,他就会知道。这伙人杀人不眨眼,制造了很多凶案。公安局也曾全力去破的,可是竟有很多警察死在他们手上。于是,那个局长马广德就怕了,也不敢怎么。
另外有一种说法,是马广德被这个帮送上门儿的漂亮女人给迷住了,又加上不断拿很多钱孝敬给他,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了。水月帮这两年于是在杭州做得风声水起,开了很多赌场、豪华大酒店、私人会所这样的生意,日进万金。”
“有这种事。”成森道:“我说呢。有机会我倒是想逛逛,你知道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地方。”
“森,何必要那么卖命呢。你跟我不一样,我公司里有很多人,一般情况下,我不会一个人行动。哪象你,单枪匹马。”陈少鹏诚恳地劝说道。
“大哥,一言难尽啊,我做这个嘛……”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叹道:“我的苦衷只有对着天说了。不过你放心,我一般情况下不爱杀人,除非是迫不得已,但是别人要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嗯,这就好,不过你还是要小心。”
“我知道了。”成森回道。
又喝了几杯,成森劝道:“蝴蝶杀手,可是国家机密,你可要冷静以待。非诚不扰,我看就不要上了,以免弄得路人皆知。”
“不,我一定要去,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陈少鹏心情澎湃,难以平定:“她要是做了蝴蝶杀手,一定会有不测。我再不出手,恐怕就见不到了。”
“哦,那要是这样,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大哥的心上人送上门来。”
“啊。”陈少鹏眼前一亮,不胜惊喜:“要是真能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了。”
酒罢成森与陈少鹏在门口辞别。走在街上,晚风吹来,心头不由一阵感叹:这个陈少鹏,要是他找的人是林燕诗,我说不定和他还是一条船呢。那家伙这么敏感,真能觉出林燕诗做了蝴蝶杀手?要不是我压着,林燕诗恐怕早就拿到国情局了。大哥要是知道了,这个底细真难打。看起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都不假,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被人世沧桑折磨成了这个样。可她妹妹又为何是两种不同结果?问世间情为何物,月老,你在哪儿呢?
这样想着,猛抬头,忽然前面路灯下朦朦胧胧地显出一个少女的背影。满头长发,倚着一处花墙,手里拿着个又细又长的东西,印在墙上灯影里的身姿皎好袅娜,安静娴雅。
成森在微微的酒意之中看见了这等美妙的姿态,自语道:“大哥说那个女孩背后有三颗梅花形的黑痣,那晚和她一夜fēng_liú,怎么没有想起来好好看一看呢?鹏哥怎不早点告诉我?”
无意说了这几句,墙边那个女孩忽然转过头来,成森不禁惊讶。原来女孩蓬头垢面,正是刚刚出来在街上所见吹笛子的那个孤女。又一阵风吹来,褴褛的衣衫单薄,瘦弱的身子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成森此时的酒竟然醒了一大半,紧走几步,脱下身上的黑罩衣,为孤女覆盖在身上,悄声说:“妹妹,天冷,赶紧回家吧,小心着凉。”
那个孤女抬头看了一眼。成森又拿出些钞票送过去,说:“来,妹妹,拿着吧,回家买些面包鸡腿吃。”孤女接了钱,轻轻拿在手里。
成森一时又想不出说些什么好话来安慰,尤其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施舍。不知为什么,和林氏姐妹仅仅数天交往的功夫,特别是这次来杭,竟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世上很多事情,让他瞬间长大了许多。心内深触,难以名述,猛地狠狠叹了一声,往外便走。
谁知身后的孤女竟为他吹出一阵悠扬的笛子来,成森听了大喜,禁不住回头,返身过去竟坐在孤女旁边静静地听起来。听那笛声如从天上飞飘而来,恰似月中的珠水,化作森森幽幽的一条小河,真是优美动听。成森禁不住对月感叹道:“小妹,明月几时有啊。听你的神曲就知道你心里埋藏着很重的心事。其实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