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上午他们俩都还有课,但周枫不想把事情做一半留一半,哪怕再累也要一天之内把她的脸治好,要是只治了半边,留一半明天再治,她出去肯定能吓死几群人。理由当然也很简单,你的脸可以黑,可以白,一般是没有人歧视的,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但要是你的脸一半黑一半白,那就吓人了,这是他娘的黑白无常啊。
何主任收到消息,说周枫老师把于嫣红老师叫到校医室里就再也没有出来,课都不上,两班学生都在自习,特别是二(3)班那些小鬼还在班长的组织下到外面体验大自然去了。
他找校长打了个小报告,虽然明知周枫来头不小,以前还对他那般严厉刻薄实在是瞎了眼睛,但不论如何他们孤男寡女躲在校医室里万一搞出什么事情来,传出去可不好听。
史校长接到报料,叮嘱何主任不要打草惊舌,然后独自一人溜过去查看情况。校医室的门被里面反锁,他洋装过来拿药,拍了三个门板,喝道:“谁在里面呀?干嘛锁着门?”
周枫顿时一打激灵,暗暗骂道:“迟点来会死吗?”
眼看于嫣红的脸还有四分之一就“竣工”了,这时候跑来个不长眼的实在是扫兴。为了避嫌,周枫象征性地吼一句:“里面正在动手术,再等半个小时。”
“等半个小时?在里面搞什么鬼?动手术?”校长心里一阵嘀咕,试图走到窗户去瞄一瞄,无奈里面还拉起了窗帘,唱的是哪一出?这个小小的校医室是能动手术的地方吗?简直就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
不必多想,这姓关的小子肯定是在里面干苟且之事了,想不到的是他口味如此之重,连于老师这个大麻子都不放过,后生可畏啊。
毕竟年轻人血气方刚还是能理解的,校长看他手脚做得挺严实,也没发现什么声音,只要不被别人发现里面的状况,就随他快活吧。于是便识趣地返回了岗位,再三督促何主任别声张,免得惊动了宫市长,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算你识趣。”听不到外面继续嚷嚷,周枫松了口气,刀子继续在于嫣红的脸上一块一块地割起来。又半个小时过去,周枫旁边的一个小盘子里盛满了接近一两的血淋淋碎肉,腥味弥漫触目惊心。
反观于嫣红的脸,经过周枫匠心独运的精心改造,端的是鬼斧神功惊天地泣鬼神,如璞玉般毫无瑕疵,不施粉黛白里透红,比起五六年前,这份姿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这张修饰过的脸,周枫竟有点怦然心动,当然纯属正常反应,这个女人当年对他做过的事,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用酒精洗净双手后,他轻轻一拍,运起魔法唤醒了沉睡中的美人。
“嗯?完了?”于嫣红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惺忪睡眼微睁,眨了几下,说不出的清纯诱惑。
“完了,去厕所照照镜子吧。”周枫虚脱似的坐下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于嫣红也没有急着去照镜子,第一反应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摸不打紧,这一摸吓一大跳:“怎么会这么滑?一点豆豆都没有了……”这才忍不住要照镜子,像打了鸡血般蹦起来,头也不回地奔出门去,直指卫生间。
从前做为一个爱美的少女,她身上随时随地都带着镜子,自从脸蛋破相之后,她就跟镜子有仇,凡有镜的地方就像有仇一样。说句夸张话,她已经足足有一年多没有照过镜了。
“妈的,连句谢谢都没有,老子活该欠了你吗?”周枫抱怨一声,移着疲惫的脚步走出校医室,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正好可以睡个午觉。
他回到宿舍,一头栽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冯咏香这位师姐现在对周枫已经彻底释然了,任何道德束缚都被周枫的热情燃烧殆尽。在房里听到周枫上楼的脚步声节奏缓慢,跟行尸走肉一样,于是好奇之下便打开门跟上去探个究竟。
敲了几下门里面没反应,她伸长的五指一伸,握住门柄轻轻一扭,居然打开了,周枫累得连门都没力气锁。
房里一切依旧,周枫仰卧在床上睡姿笔直,跟一个躺在棺材里的死人差不多。
“周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冯咏香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为了避免别人闲话,她谨慎地关上门,走琶床边摸了一下周枫的额头。
周枫修练这么久,自然练出了一身警惕心极其敏锐的本事,猛地就醒了过来,发现来人是冯咏香这个怨妇,随口回了一句:“累啊,你现在有事吗?”
“去做什么事了?累成这样……”冯咏香心中一痛,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发功过度啊,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来一起睡觉吧,面便两点钟前叫醒我。”周枫握紧她的小手一拉,整个美人倒在他身上,一抱紧说不松手就是不松手。
冯咏香也没问下去,搂着他一块睡了起来。
再说于嫣红,此刻惊心动魄地木立在综合大楼一楼的卫生间里,对着墙上那面破旧的镜子久久失神,时而发笑,时而流泪,要是旁人看见,准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镜中的映像已经告别了她整整一年多,还以为这辈子就只能带着一副丑陋的面具活下去了,没想到当年的初恋情人还果然成了无病不治的大神医,才花了几个小时就把她的原样变了回来。更加要命的是,现在这张脸的皮肤比破相之前还要完美,堪称巧夺天工壮举,太不可思议了。
“周枫……”她纠结了老半天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