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枫正要说话,前面不远处忽然有人叫道:“林医生,今天怎么到这来了?我记得你说过不会住这呢!”
两人看去,只见一个妆容冶艳的中年女医生带着笑容走了过来。
林抚琴纤眉微微一蹙,但仍迎了过去,道:“朱医生,我有个朋友在这暂时住几天。”
“哦?”那中年女医生在周枫身上打量起来,“但你该知道要在这住,必须是医院的内部员工,你这带外人来不合适吧?”
“谁……谁说他是外人?”林抚琴有点紧张地道,“周枫是我特别请来的助理医师,正向院长申请入调资格,过几天就会批复。”
“嗯?他也是医生?”那中年女医生惊讶地道,“你不会是骗我吧?”
林抚琴当然是骗她,见对方不信,她不由更加紧张,强撑道:“当然不是,周枫医术高明,是难得的人才,以后朱医生你就知道了。”
那中年女医生狐疑地道:“医术高明?他是哪个科的?”
林抚琴一时语塞。
中年女医生顿时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林医生,你刚才说的,不会只是在骗我吧?其实他根本不是学医的,只是你想用医院配给你的房子,假公济私而已?”
林抚琴显然不擅长口舌之争,临场反应也不够快,更是急得面红耳赤,却答不上来。
一旁冷眼旁观的周枫不紧不慢地道:“朱医生,不知道你学的是西医还是中医?”
中年朱医生错愕道:“咱们骨科医院全是西医,难道你不知道吗?”
周枫点点头道:“那就是西医了,照这样看来,林医生是怕你出了丑,所以才不向你解释,我看你该感谢她的好。”
那朱医生一愣,旋即怒道:“你说什么?我出丑?我出什么丑?”
周枫神色自若地道:“当然是怕你什么都不懂,在我这个陌生人面前出丑了。不信?我问你,你懂什么叫‘玄黄观色术’吗?”
朱医生莫名其妙地道:“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枫看了同样露出疑惑神色的林抚琴一眼,才从容道:“简单说,就是你根本不知道这在三十年前世界知名的中医诊术。看来我没猜错,林医生,你人也实在太好了,为了同事的面子做到这地步,令人佩服。”
他说得一本正经,连林抚琴也听得不禁信了一半,更不用说朱医生。后者忍不住追问道:“到底那是个什么东西?”
周枫正色道:“什么东西都不是,而是一门从晋时传下来的民间诊病手段,犹如脉诊,属于‘望闻问切’四法的‘望’字法,但远比一般中医所会的‘望诊’来得奥妙。”
朱医生听得直蹙眉,道:“什么都是你空口说的,我虽然不是中医专科,但好歹也听过不少中医的东西,却从没听过你这什么‘玄黄观色术’,不会是你瞎编来骗我的吧?”
周枫微微一笑,忽然道:“朱医生今天去了厕所不少次吧?”
这话一顿,林抚琴听得直蹙眉,朱医生却是愣了片刻,随即慌乱道:“你……你瞎说什么!”
周枫不疾不缓地道:“而且虽然去了这么多次,却一直没能办成自己想办的事。你的腹胀,照我看,假如不进行治疗,还会持续两三天。好了,就说这么多,再见吧。”冲林抚琴使了个眼色。
林抚琴会意,立刻带他走向宿舍楼。
那朱医生没有再说话,脸色古怪地转头看着他们的背影。
直到进了楼,林抚琴才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到底是在说什么?她怎么好像突然变鹌鹑似的。”
周枫哑然一笑,道:“她今天便秘了,我顾及她的面子,故意说得含蓄点。哈!我有没有说中,看她的表情你也该猜到。”
林抚琴吃惊地道:“难道真被你说中了?”她本来刚才只是临机应变,随口说周枫是特邀助理医师,但没想到这家伙好像真的懂医一样。
周枫笑了笑,道:“这方面我算懂点吧,只要没让你丢面子就好。”
事实上他是从朱医生的脸色看出她下腹部有问题,这方面他可谓经验丰富,自然不会说错。
林抚琴容色古怪起来,忽然道:“我突然觉得,说不定真的邀你做个助理医师,会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天在立交桥上,你也是一下就判断出那人身体异状对吧?”
周枫愕然道:“哈?”这美女不会真的想雇自己吧?!
幸好林抚琴显然只是随口一提,和他上了楼后,到了六楼一间宿舍外,开门而入。
房间是标准的一居室,一卧一厨一卫一厅的格局,客厅出去是个小阳台。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在这休息。”看过情况,周枫对林抚琴道。
“行,那下班我再来看你。”林抚琴答应了一声,把钥匙交给了他,这才离开了宿舍。
周枫站阳台上看着她离开宿舍楼,朝医院前部而去,这才回身,准备把九式林腿和反九式尝试融合,敲门声忽然“咚咚”响起。
周枫心内大讶。
他刚刚才到这里,是谁跑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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