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开窗,看到他的时候,云初白有一瞬间的尴尬,可是七王爷能装会演,一直是戏台子上的老手,他冷冷地哼了声,又华丽丽地在空中荡了一个来回,“爷瞅着这里的花蔓生的不错,想采些回去,做个秋千。”
慕容楚差点儿昏倒,这货也太能扯了,还花蔓不错,想做个秋千!
偷偷来看她,就直接说来看她,不就得了吗?
非得扯得自己高大上了,非得把她踩得矮穷锉了,他的日子才能过下去似的!
慕容楚撇了撇嘴,“七王爷,你要是想荡秋千就接着荡,小女子就要上场赚银子了,没空陪着你瞎胡闹!”
她“啪”的一声,将窗户狠狠地关上,坚硬的窗棂差点儿撞上七王爷挺直的鼻梁。
黑蒙蒙的夜色里,七王爷望着紧闭的窗户着实愣了半刻钟,他紧紧地攥着花蔓,身子悬在半空中,像树梢上的叶子一般,随着清风飘来又荡去。
那扇窗户仍是紧紧地闭着,根本没有打开的迹象,七王爷越来越委屈,他放下身段,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瞧他家阿楚一眼,可是他家阿楚连一个好脸都不给他,还把他关在窗户外面,吊在半空中吹冷风,这种行为是在是太没良心了,实在是太伤人了!
七王爷的委屈一波一波的泛滥,几乎要把自己湮没,他根本忘了,要翻窗户的是他自己,吊在半空中是他自己说要“荡秋千”,根本不关慕容楚的事儿!
自从成了嚣张霸道的七王爷,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下他的脸子了,即便是龙椅上那个老头子也得顾忌他三分,所以,忽然被慕容楚这样对待,七王爷觉得,这不只伤害了他的感情,也伤害了他的尊严!
七王爷凤眸微地一眯,扯着花蔓“嗖”地往后一荡,接着,他就像一只愤怒的小鸟,拉满了劲儿,朝着慕容楚的窗户直直地冲了过去。
“哐当!”
再坚硬的窗框也抵不过七王爷的雷霆一击。
“哗啦!”
细碎的木渣子散落一地。
慕容楚正要出门候场,身后这么大的响动,吓得她差点儿跳起来,她转过身,就见窗框已经被震成了粉末,墙壁上原本是窗户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洞,而七王爷风姿绰约地钻了进来。
他优雅地一拂衣袖,修长玉指朝碾成粉末的窗框一指,“哼,碍事儿的东西留着何用!”
七王爷如此次霸气,慕容楚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喂,我这窗户怎么得罪你了?你不好生荡你的秋千,砸我的窗户做什么?”
七王爷气哼哼地往桌边一坐,“哼,爷荡秋千的地儿要大气,要宽敞,这个窗户委实不长眼,正好挡了爷的道儿!”
这货实在能扯,慕容楚更无奈了,“也就是说,我的窗户挡了你的运行轨迹,所以,你就好心地给我砸了?”
七王爷宽袖一拂,朝着直往屋里抽风的大洞一指,“如此可不是敞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