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帝嗤了声,“公可是要给老七赔礼?”
一听这个话,众人都嗤笑起来。
昨儿有那些闲着无聊的公子哥儿听说萧寅被七王爷赤身露体地挂在了枫林里,这样千年难遇的好景致如果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于是,有钱又有闲的公子哥儿们,便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前去观赏了一番。
昨儿天还没黑透呢,萧寅的腌臜难堪样就传遍了整个承恩避暑山庄,眼看着还会随着众家公子的返京传回帝京去。
安乐公尴尬了,“臣的儿子不争气,让陛下见笑了。”
成武帝微地一笑,“朕记得,公还做太子时,太子妃独孤氏曾为公生育一子,仿佛是叫……”
说着,他揉了揉额角,仿佛是时候太久,他记不起来了。
李全盛提醒道:“陛下,是萧显。”
成武帝点了点头,很是感叹,“对,萧显,那孩子才是聪明伶俐呢!你现在这个世子确实不比以前那一位。”
当年成武帝攻打前朝,安乐公还是太子,他兵败投降,而太子妃独孤氏却带着五岁的太孙萧显跳崖殉国,世人莫不唏嘘。
提到萧显,安乐公似乎有些落寞,“不能得见大周盛世,是显儿命薄福浅。”
狠狠戳了安乐公的伤心处,又在他的伤口上撒了把盐,成武帝很高兴,他指了指那件虎裘,“公这礼物,朕便收下了。”
说着,他朝李全盛使了个眼色。
李全盛会意,将虎裘往赤金御座的靠背上一搭,又那么一铺,成武帝就那么往上一坐,有虎皮这么一衬,他萎靡的神色都透出了几分威严。
将人家送的裘衣当成屁股底下的坐垫,这不是摆明着打人家脸吗?
可成武帝是谁?
人家是皇帝啊!
人家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这么不给你面子,你又能怎么着?
安乐公脸色一僵,讪讪地拱手退下了。
而场上,铜锣一敲,虎戏已经开演了。
慕容楚坐在殿内,瞧着殿外平台上那只花斑虎在驯兽女的指挥下,又是钻火圈,又是倒立,嘻,什么虎戏,不就是马戏表演嘛!
可一群公子小姐们没见过世面,见着猛兽竟做出这样蠢萌蠢萌的模样,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
这时候,驯兽女挑起一块鲜血淋漓的牛肉,扔在了地上,老虎迈着悠闲又轻快的步伐走了过去,慢条斯理地撕咬起来。
那驯兽女温柔地抚摸着虎头,那老虎就像一只温顺的大猫,缓缓地趴了下去,驯兽女身手矫健,一步跃上了花斑虎的背脊。
见了这样的情景,慕容楚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只老虎的动作慢条斯理,模样优雅慵懒,她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只虎像云初白那货呢?
不过,人家花斑虎温顺,听话,还懂事儿,什么时候她能把云初白驯成这模样啊!
让趴就趴,让摇尾巴就摇尾巴,让打滚儿就打滚儿,挠挠脖子就喵呜喵呜,给条咸鱼就跪在她面前给她唱征服。
想着这样美好的场景,慕容楚笑得眉眼弯弯。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