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深呼吸三次,不生气,不生气,这货脑子混搭,嘴巴犯贱,这都是病,得治,“爷啊,朱雀大街松子巷左拐再左拐,住了个老中医,专治口歪眼斜、嘴角生疮、突发癔症,回了京我带你……”
“嗖嗖嗖——”
又一阵箭雨蓦然袭来,猛烈又密集,生生打断了慕容楚的话。
“嗖!”一支利箭带着火光蹿了过来。
“呼啦!”车帘猛然起火。
“哼,油火箭?”云初白轻嗤。
“嗖嗖嗖!”
一片油火箭扎上了车身,瞬间车壁燃起了大火,亮堂堂的火光映得人眼前一片猩红,檀木燃烧散发出带着些许香气的味道,熏得人胸腔里一阵一阵的憋闷。
“阿楚,抱紧了!”云初白猛然旋身,一手捞过她的腰,一手横刀一劈,“哗啦!”马车瞬间散架。
“啊!”一个骑马的山匪被砍翻在地。
“嘶!”马儿一声长鸣,云初白旋身落在马背上,他一手提着绣春刀,一手将慕容楚紧紧按在怀里。
慕容楚与他脸对脸地坐在马上,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这种姿势何其暧、昧啊!
刀光剑影里,人肉搏击中,慕容楚的眼前却浮现出这货精瘦的腰,修长的腿,还有那清晰有力的人鱼线……
她脑子里的粉红泡泡,十分不合时宜,一串连着一串地冒了出来,“嗖”,忽然,一支冷箭贴着她的耳侧飞过,撩得她头顶的发丝飘了飘,慕容楚只觉后背凉飕飕地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不是没有见过战争,前世的抗日神剧一轮一轮地播,她知道机关枪和大炮的威力,她也参加过军演,懂得现代信息化的高科技战争,可这里,没有ak-47、没有飞机坦克,也没有卫星和雷达的侦察部署,只有冷兵器的碰撞和纯粹的**搏击。
“冲啊!”
“杀啊!”
山匪们似乎杀红了眼,一波一波地从山上冲下来,那黑压压的阵容,仿佛成片的蝗虫,而白羽侍卫只区区十几人之数,注定,这是一场以少搏多的战斗!
仍然明媚的阳光下,就是惨烈的战场,与身子分了家的手脚、胳膊、脑袋,被开膛破肚的人捧着自己花花绿绿的肠子痛苦地蠕动,长长的一段官道,已看不出地上的黄土,鲜红的血似乎已经浸染到了天边。
“阿楚不是想赏景遛马吗?此间残尸遍野,血流成河,风景甚好,阿楚可还满意?”
就这货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慕容楚斜他一眼,讥诮道:“午时三刻,正是收尸时,风景确实不错!”
微微仰起头,半眯着眼看了看天色,云初白轻叹:“唉,误了本王的午膳!”
“咻——”
一声长而尖厉的骨哨声后,云初白扬声一喝:“匪首留命,其余,杀无赦!”
明明日光下,他以最平静的语气,下达了最残酷的命令。
“是!”
黑衣猎猎的白羽侍卫听令,如鬼魅飘荡进山匪中间。
“啊!”
“救命啊!”
“哇!”
“不要哇!”
一连串的惨叫声,白羽侍卫手提绣春刀,出手老练狠辣,似砍瓜切菜般收割着人命!
以一敌百,不外如是!
山匪们见状都有些胆寒,渐渐地有了后退之势。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