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璲哈哈大笑,看李琮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再卖关子,不急不慌的解释道:“不逗你了,跟你直说吧,我是真的计划明天最后一次斗鸡,但不是要大哥一千贯的奖赏,而是请大哥参与赌局,投一千贯赌我输。嘿嘿,最后一次赚黑心钱的好事,怎能忘了最疼我的大哥呢!”
“赌你输?你是说……你要……”李琮稍一思索就明白“赌我输”是什么意思了!震惊于这个弟弟竟然会玩儿智谋了,李琮精神恍惚中点了点头,灵台复归清明后不住口的称赞李璲真是长大了,兄弟二人又说了些闲话,李琮叮嘱李璲做事要缜密、口风要把严,李璲却一门心思劝李琮该扩建一下庆王府了,好半天,看时候不早了这才告辞出来。
临近跨出大门还是忍不住回头,颇含深意的对李琮说:“大哥没事儿多出来走走,年复一年在这府中憋着早晚闷出病来。”李琮长叹一声,还是很领情的给了李璲一个肯定的眼神。
第二天毫无悬念,仪王府的斗鸡神威不在,竟然中场吐血,李璲大大方方的输出去两千贯,抱着死鸡回到府里,亲自挖坑在一颗桃树下埋葬了这两只功勋鸡。但茗烟从周边赌坊却带回了五万贯,陆陆续续的运进府来,让阖府上下又是兴奋不已。
可李璲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埋鸡的时候脑子里就出现了月前的画面,作坊里穆管事烧制好那些提纯仪器的时候,李璲第一眼不是关注冷凝管是否好用,而是抚摸着瓷瓶光滑的表面感慨:这就是唐朝著名的青白瓷啊,雍容浑厚却缺少明清的秀丽华彩!所以当时李璲才写了个单子,让作坊收集原料,为将来做准备。
现在李璲还只能在东侧的一个小院内构架好那套大号的蒸馏器,让茗烟派人大量购买浊酒、绢布、石灰、石炭回来,全都堆在院中。
看着这些东西李璲雄心勃勃,但却没有急着试验,而是转头吩咐:“让厨房多准备酒菜,今晚庆王会来,本王要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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