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在城头的银光突然消散!就在无数士卒已经登临城墙的最后时刻!萧小楼的银铠被一只粗长的铁箭崩碎!大片的血花渲染了银光……萧小楼的右臂穿了透亮的窟窿,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的身躯横飞十多米,淹没在数不清的碎肉和汩汩的血泊中。
激战的人群忽视了他,因为随时有人撞飞在一旁,也许从另一处爬起来再战,也许自己也不知会永远的躺在何方。但萧嵩的望远镜在忙碌的寻找……无声的寻找!萧嵩一语不发,这个时候主帅是绝不会做动摇军心的事的,如果早一刻救治可以活过来的话,萧嵩的选择是:不会开口让任何人去抢回萧小楼!
所以他只有快速移动望远镜默默的找、默默的看、默默的期待!世间真的存在意志力的伟力,在期待中那片银光再次放大,虽然黯淡了些,但毕竟倚靠着那杆长槊挺立起来了!
“小楼啊!坚持吧!你必须坚持到胜利!让萧氏多一个英雄少一个烈士!”苍老的萧嵩在心中默念着、祈祷着。军中无父子爷孙,只有将帅校尉兵,作为统帅萧嵩眼里只能有城池和胜利,不能有对任何单独个人的担忧和照顾。
当唐字龙旗插上多玛城城主府的时候,将士们的欢呼声里,萧小楼同所有昏迷的伤兵一样落寞在孤寂的帐篷里。
“结束了吗?我们胜利了吗?”萧小楼睁开双眸的时候唯一的牵挂还是任务,这不关自己负伤甚至死亡是否值得,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使命和责任!
隐隐约约是欢呼声,是大唐人的语调,是关中的豪迈秦腔。军医官还在萧小楼手臂处忙碌着,萧小楼想要起身时一个挣动惹来军医官的不满:“萧将军不要动!你看你看,刚缝合好的伤口又崩开了!”
萧小楼这才注意到手臂处的血洞,致密的针线弄得肌肉酥麻和痒,古铜色的皮肤下虬健的肌肉散发着性感,但却被血污遮挡了,萧小楼不好意思的道:“多谢!是你救了我啊!”
“将军要谢就谢仪王殿下吧,是仪王救了你!”军医官在萧小楼诧异的呆愣中指指伤口,转身出帐前临走留下话:“麻醉剂只能管三个时辰,夜里将军才会感到疼,还请忍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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