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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璲底气绝对足,真要撕破脸的话掰开了揉碎了说,当初是你们死皮赖脸非要弄的,您要什么我给什么,还是白给的,就够意思了,现在赔了反而来怨我?你们还是人么……所以李璲摆出高高在上的臭脸睥睨着卢彬,真是把这位六嫂给噎的够戗。
世间事就是这样,两人吵架时最尴尬的不是当局者而是旁观者,大家都是至亲熟人,劝架都不知帮哪边好,李琬心里有委屈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装聋作哑,还是萧子琪看不过了插到中间,赔笑脸道:“培育个新品种哪儿有那么顺利的,出些差错在所难免,也怪当时咱们都太乐观了是吧?”
萧子琪说着捅捅李璲的腰,也就拉着这位势利眼的六嫂挪开喝茶去了,大堂正中李璲的面目是冷的,心里可乐开了花,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就是坑了范阳卢氏一把,没错!而且这是个连环套儿,才刚开始,还远没有完呢……
为了大局,李璲心里只有对六哥说声对不起了,深吸口气,这才转头面对李琬,浮起笑容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六哥一心帮我,我哪儿能不领情,这么着吧,范阳卢氏损失了多少还请六嫂说个数儿,无多有少的都是自家人嘛,小弟赔礼就是啦!”李璲说着给座椅上的李琬行了个礼算是认错,当然,嘴上说‘请六嫂’云云却完全没看卢彬,只是对自己兄长说话。
李琬毕竟心思单纯,赶紧扶住李璲皱眉道:“本王自己不自量力,哪儿有让兄弟收拾残局的道理?何况卢家也并没有要什么赔偿呢不是……”李琬说着扫了自己王妃一眼,看着那个从欲求惊喜又变失落埋怨的眼神,狠狠心还是说:“愚兄只希望你别埋怨我就好了。”
李璲心里有了小小的感动,但现在不是表露的时候,拉着李琬的手劝慰:“小弟又不是为了赌气,六哥你想,虽然卢家有六嫂的面子也不会跟咱兄弟为难……”李璲说着也瞟了卢彬一眼,看到的是怨气稍减而再次期待的脸,倒是个心机还不够深的主儿,李璲接着说:“但一来不能显得咱皇家小气了占世族的便宜,二来更不能让六嫂夹在中间难做人不是?”
这话就非常得体了,李琬懵懂着“呃……呃……”正不知如何反驳,萧子琪冲卢彬笑笑给斟满了第三碗热茶,赶紧接过来再帮一个台阶:“六皇兄就别犹疑啦,否则我们夫妻以后哪儿还好意思往河北去见卢氏的亲戚呢!”说话间李璲已经在卢彬的注目礼中走向屏风后的柜子,一个小抽屉拉开的同时,扫到那个注目礼变得还真快,一会儿期盼一会儿失望的。
估计是觉得这小抽屉也装不了几吊钱吧……她可忘了这一路上都在听说汇通票的消息呢!
当李璲掏出一大叠以紫色为主色调的汇通票的时候,荣王夫妇才突然明白过来,就差惊呼了!前天就已经见人用过酱紫色汇通票,那是一千贯一张最大面额的了,这一大叠少说几百张呢。卢彬的茶也放下了,站起身抢着走进,笑嘻嘻的连说“这怎么使得啊”手里就非常使得的接过去,旁若无人的数起来了。
李琬叹口气,都觉得丢人,什么时候荣王府变得这样土豹子了?
李璲可是一点儿都不心疼……一来不过是一打子纸罢了,二来需要再利用卢家把仪王府的汇通票流通到河北去!
江宁城边山清水秀之处早就盖起了一座荣王别墅,远离了城内的喧嚣和众多的视线,让恬淡惯了的李琬很是满意,李璲安排了六哥六嫂住在这里修养几日,至于以后的事业那就以后再议。一个‘你懂我’的眼神在兄弟间传递就足够了,真正聪明人,不是执着于自己想干的事儿,而是选择自己能干的事儿,李琬已经隐隐发现,自己不是个能独自决断的将才,也许,给别人做副手可以很尽心尽责呢。
可荣王妃卢氏却只满意了一半儿,满意的一半儿是那箱子彩色纸票,不满意的一半儿……叨咕一句“这是冷落还是放逐啊”就自去花园生气去了,剩下李琬摇头苦笑,心道“你才刚揣起来十二郎一箱子钱啊”只能自己在前殿中慨叹人心不古。
花园里树荫下,卢彬把汇通票数了一遍又一遍后,就连那一半儿的满意都没有了!因为卢彬可不像自己的丈夫那样对钱没概念,这一路上早就把卢家半年的产供销成本折营收都算计好几遍了,那损失的数字,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现在李璲补偿的钱猛一看很多,实则跟千里沃野变荒山、以及几万户雇农的后面一年的生计相比,不说九牛一毛也是杯水车薪啊!
“这是可怜我还是侮辱我家啊!哼,我卢家难道损失不起一年的收成么?”卢彬恨恨的把茶杯摔碎在地上,反正现在这彩瓷也没那么珍贵了,刚才原想砸那个钱箱的,终归还是忍住。这哗啦一声响却惊动了花园里劳作的仆役,有暗暗退下的也有撒丫子就跑的。
却有个小太监反而凑上来,面带微笑的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拿出手帕来一边捡拾一边包裹,嘴里却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着:“哎呦喂,十二王爷是抠门了些,六王妃也犯不着跟兄弟计较不是?当务之急还不是给范阳卢家弄些钱么,奴婢知道卢家财大气粗,可那不动产可不能当补偿给佃户分了不是?依奴婢说,还是这现钱好使呢……”
“咦?你这小太监倒是好有见识啊!”脾气急躁的卢彬不等于没脑子,看着脚边跪着收拾的小太监,心中飞速旋转,好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