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个人,他的对面只站了三个人,这不是视觉的差异,而是真的只有三个人。
韩闯皱起眉头,问道:“孙虎,你们只有三个人,难道是想三打五吗?”
孙虎咧嘴一笑,道:“三打五我真没有什么把握,还有两个人马上就到。”他微闭着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忽然一阵阴风袭来,火光猛烈的摇曳,韩闯觉得大地的温度似乎已降到的冰点,这时,他看到了两个人并排走来。
左边的一个长脸,长的像马,长得也像是马,鼻孔很大,眼睛很小,小眼睛里的瞳孔很加细如针眼,但却黑的灼人,他的眼白里布满了血丝,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人使刀,一把贴身挂在腰间的短刀。
斩元眼睛一睁,轻声说道:“这人不简单。”
韩闯点了点头。
使刀的未必是刀客,也未必不简单;但使短刀的一定是刀客,而且绝对不简单。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剑可以是短剑,因为险招符合剑法轻灵的特性,但短刀则不同。
这世界上大多数刀都重于势,除了短刀。
短刀是一种比短剑,甚至蝴蝶刺更加危险的兵器,不但对别人危险,对使用者同样的危险。
短刀不长,最多不超过二尺,二尺的刀刀面又不能太厚,所以极不立于劈砍,而劈砍恰恰是刀法最重要的技巧,短刀也不例外。
所以能用短刀的刀客,无不是刀法精湛之辈,只有精湛的刀法,才能驾驭短刀,才能在刀招运转中,威胁到别人而非自己。
从这个角度来说,即便这名马脸的刀客没出手,韩闯便知道他的厉害甚至是个不下于孙虎的角色。
右边的那人则更加奇怪,惨青色的脸,枯槁的身形,形容僵尸,身上看不见多少肉,鼻子如鹰钩,眼睛呈现是不自然的猩红,就像一只专吃尸体的秃鹰,他手里拿着一把特大号的剪刀,大学有五十斤重,在他手张,轻的就像情人的发丝。
剪刀的刀锋微微张开,反射着火光,闪耀着微微的青色,着惨青色的光,竟比他的面孔还要阴沉。
韩闯微微笑道:“这两位是?”
孙虎冷笑着指着左边的刀客道:“这位就是沙漠里有名的独角达到苍先生。”
金三富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呼起来:“可是有一刀两断名号的苍先生?”
“不错,”孙虎笑道,“正是他。”
苍先生是有名的刀客,到底有多有名?沙漠边陲小镇的妇人们,会用他的名号来哄骗爱哭的小孩:“你若再哭,苍先生就来了。”
传说苍先生杀人,无论用多少招,最后一刀都是一刀两断;竖直的劈下,从额头中央开始,将人正分成两半。无论有敌人有多少,死在手上的人,都是一刀两断。
苍先生对着孙虎惨淡的一笑,这表情就像森林的恶鬼在晚餐前,率先摩利自己的牙齿,令人金三富不寒而栗。
韩闯微微一笑,扫去心头的不适,又道:“那这位呢?”
孙虎抬起头,用在昏黄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睛,凝视着那个惨青色面孔的男人,淡淡的道:“他叫剪一刀,你或许听过他的名字,或许没听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你的对手。”
咔嚓,咔嚓。
伴随着介绍的声音,剪一刀手里的剪刀开阖又并拢了两下,光影交错了两次,映出了他的惨淡的笑容。
聂青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惊呼起来:“你就是剪一刀?”
剪一刀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任何反应,那青色的面孔只是在笑,这笑讥讽而冷酷。
聂青青见众人望向自己,于是开口解释道:“他是重楼的杀手。”
重楼!
邪月宗的杀手组织,但很少有人知道,重楼曾经是个独立的杀手组织,当时的重楼在整个东南域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只要听到重楼两个字,便足以让小儿止住夜哭之声。
听到重楼二字,剪一刀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用一种冷静的、几乎冷酷的语调说道:“重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众人望向聂青青,聂青青皱了皱眉,说道:“可你曾经是重楼的杀手。”
剪一刀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那是曾经,现在我是个自由人。”
聂青青没有再问,剪一刀也没有再说,两人相当默契的各自不语,但聂青青却明白,进了重楼想要离开,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韩闯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能请到这样的高手,果真厉害,不过我想知道却不是他们,而是他”他指着那个黑袍道士。
孙虎的笑容僵硬了下来,正准备说话,却被黑袍道士挥手打断。
道士上前一步,脸上展露出平静的笑容。
“小兄弟怎么对我这么有兴趣?我只是个普通人。”
韩闯冷冷的一笑道:“因为你并不普通。”
道士笑眯眯的站在原地,极不着急,也不说话,好像就是让他站上三个月也没关系。
韩闯道:“你果真不是个普通人。”
道士开口道:“你从哪里看出来?”
韩闯挑了挑眉毛,道:“你是承认了自己的不普通吗?”
道士哑然失笑,“可以这么说吧。”他说,用一种淡淡的目光凝视着韩闯,又道:“你可以说我是个普通人,也可以说我不普通,这要看你怎么看。”
自始自终,道士都表现的温文尔雅,韩闯忽然想起了任务玉璧上的一人名公孙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