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苍茫贫瘠的土地,狂风呼啸,风沙席卷,
一块块苍白的动物骨头零零落落的散乱在四周,在因风沙遮蔽而略显昏暗的阳光下,折射出晦暗的色泽,
一块埋沒在沙尘中的巨大石碑,孤傲的耸立在这方天地,在狂风的呜呜声中,亘古的耸立着,
石碑上,两个辨不清颜色的字体,却向來到这里的旅人述说着一切,
这两个字,叫做-剑冢,
“剑冢,看來我们到了,”远方,两个身着连帽长袍的人影渐渐走到这一座石碑旁边,
其中一个人影凝望着这座不知道伫立了多久的石碑,兜帽下那双眼眸越过过风沙,目光停留在石碑上刻画的两个字上,
虽然时间洗刷了字上浸染的颜色,但那笔画间勾勒出的凌厉,却将透过这层石质,述说着这个位地方的名字,
“恩,”另外一道人影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转过目光,注视着前方被黄沙弥漫的晦暗天地,
“只是,不知道这剑冢之地,究竟在哪里,放眼望去,黄沙一片啊,”兜帽下的脸庞微微皱着眉毛,在狂风中紧了紧身上的长袍,将试图随着狂风卷起的沙尘尽数挡在衣袍之外,,
“是啊,”凝望着剑冢的人影低叹一声,视野所尽之处,丝毫看不到所谓剑冢的一点特征,
灰暗的天地,风沙席卷,石碑伫立的地方,两道身着长袍的人影默默站立,及脚的衣诀随着狂风摆动,在风中猎猎作响,
踏,踏,踏,
就在两道人影愁眉不展之间,呼啸的风沙中突然传出动物蹄子踩踏沙地而响起的沉闷响声,
这规律的声音虽然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渺小低微,但两道人影却立刻反应过來,听力灵敏的二人,顿时顺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撇头望去,
目力所及的地方,几道模糊的人影在风沙中渐渐放大,清晰,最后,这几道明显发现了二人的模糊人影,渐渐向着二人靠近,
模糊人影速度极快,仅仅片刻,便冲破这股足以将凡人吹飞的风沙,出现在二人身前,
來者有四人,均骑着一匹黑色神骏的马匹,这些马匹比寻常马匹大了一倍,高昂的头颅上有一根黑色独角直至苍穹,独角上奇异的纹路微微闪烁着微光,其间弥漫的晦涩气息从侧面说明了它的不凡,
至于马匹上的四人,均身着统一的白色衣袍,衣袍的胸口处纹有一柄精致的小剑,小剑周围纹有一层青铜色的花纹,
“居然是剑宗弟子,”两道人影望着來人衣袍上的小剑,兜帽下的眉毛微微一掀,眼中浮现一抹讶异的光芒,
“來者可是进入剑冢寻剑之人,”四人中一名长发束起,额角有一道疤痕的青年越众而出,明显是四人中的头领般的存在,
“是的,”一人点了点头,
“很好,”疤痕青年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掠过一抹喜意,“竟然如此,那么你们就一人交上一百上品灵石,我们就带你们过去,”
说道这里,疤痕青年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目光中,尽数逮到两条水鱼的意味,
“哦,”一道人影讶异地瞥了四人一眼,道“不必了,我们可以自己过去,就不劳烦各位带路了,”
“喂,小子,叫你交你就交,废话那么多干嘛,”疤痕青年一名壮硕男子闻言大怒,不耐烦地吼道,
先前來得时候,他们就探查了一下这两个人影的原力波动,结果发现这两人原力波动微弱,最高也就纳气阶中段的样子,这下子,他们四人的底气也就壮了起來,因为他们四人修为均在纳气阶高段巅峰,
每年这个时候,剑冢开放的时间,世界各地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修者都会出发來到这里,妄图从剑冢中取得传说中的神剑或者魔剑,
而來到这里的修者,身家定然不菲,因为要进入剑冢,就必须持有一个灌输有禁脉阶强者力量的信物,这也从侧面说明來者拥有禁脉阶强者的背景,自然的,这些修者的身家也是可以想象的肥沃,
所以,他们四个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寻找修为低微的修者趁机打劫,凭借着他们剑宗弟子的身份,以及他们背后那个倚仗,倒也不怕这些修者背后的禁脉阶强者,
而且他们很会观察下手目标,他们的目标,均是那些沒有大宗门背景,來自于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这样下來,这几人也屡试不爽,尝到了甜头,这不,寻找了一会儿,他们又找到了两条水鱼,
听到壮硕男子那么说,疤痕青年亦不说话,只是带着笑容望着两人,
“哦,看來是碰上打劫的了,”两人惊愕地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那一抹笑意,
“怎么,我说你们交不交,看你们的样子,想必也是从小宗门或者修真家族出來的乡巴佬,”
“我跟你们说,我们可是剑宗弟子,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你们还是乖乖地将你们的储物空间留下,免得受皮肉之苦,”说着壮硕男子扬了扬手中的长剑,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纳气阶高段气息弥漫开來,向着二人压去,
“你确定你们真的要我们交,”一道人影低声一笑,笑声中带着不屑的意味,他摸了摸佩于腰间的长剑,兜帽下的双眸微微眯起,开阖之间有着一道危险的光芒掠过,
“喂,笨蛋,他们可是剑宗弟子,”这道人影身后,那道伫立在石碑旁的身影戏谑道,语气间却也沒有对所谓的剑宗有着丝毫顾忌,
“恩,”一直观察着二人的疤痕青年眼帘微微合起,显然对于前者有恃无恐的样子感到一丝不对劲,但是仔细探查二者的修为,却是真实的纳气阶中段无误,
“难道是两个装模作样的家伙,”想到这里,疤痕青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