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关押的魔很多吗?”雪情好奇道。
“还好!”
不一会儿前方就传出“嘭嘭嘭”的声音,雪情神色一动就护在独孤夜前方,想都没想的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护在后面。
“没事,打开机关而已!”独孤夜这时候扬起了嘴角,看着紧张的挡在自己前面的男子,虽叫他姨夫但毕竟刚刚见面,没想到一有危险也会为他奋不顾身吗?看来真如紫儿所说这些孩子们没有他们也成长得很好,这让他倍感欣慰。
“额?”听见如是说雪情这才尴尬的退了回来,“不好意思,得罪了!”说话间面前歪七扭八的迷宫突然向两旁靠去中间留出了一跳宽敞的大路,原来是魔兵打开了迷宫放他们进去,害的他以为有危险,想起方才的举动雪情的脸就红到了耳根。
“呵呵,要是有危险你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何来得罪?”独孤夜的脸开始上扬了笑容,那张脸也没那么的可怕了。
听他这么一说雪情彻底不好意思了,点点头笑着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作者:其实是我布吉岛说些什么鸟,啊啊,要大结局喽。)
“走!”独孤夜也没再说什么,依旧走在前面为他带路,听说要继续往下走雪情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凝重起来,那个男人,马上就能见着了。
这条路并不长,但雪情却感觉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跟在独孤夜身后想象着等会儿见到他要说的话,可是无论再怎么整理都觉得乱糟糟。
“这里就是了!”独孤夜停了下来,雪情仰起头看了看前面,黑乎乎的铁柱子形成的牢笼中有一个男人,只见他裸露着上半身被悬挂在空中,四肢都用粗大的铁链子锁住分别捆绑在牢笼的四角,也就是说他没有依靠的被铁链挂在半空成一个大字行,看着就很痛苦的不是吗?
一团团紫红色的火不停的飞来飞去撞击着他的身体,这就是魔王口中的魔火吧。
他身上的裤子已经破烂不堪,头发花白而杂乱,潦草的披在身后、耷拉在眼前让人看不清楚面貌,总之让人感觉不到他究竟死了还是活着,就算那满牢笼的魔火燃烧着他的身体他也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紫藤,有人见你了!”独孤夜淡淡的开口,依旧是威严的语气。
雪情咬着下唇,却见挂着空中的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没听见还是,死了?
“恩!”一声沉重哀怨的声音沙哑的传了出来,独孤夜知道他听见了,双手背着背的站在原地。
“罪臣,参见,魔王陛下!”他的声音很缓慢很粗糙,像是老人的语气,听着都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客气,看看吧,他是专门来找你的,本王只能奉劝你一句:过去的都过去了,选择继续停留在过去还是抬起头看向将来全由你做主!”独孤夜废话不多,但是毕竟雪情这么好的孩子他也得伸出手帮一把不是。
“我先出去,你们聊!”说完话独孤夜就将空间让给了两个人。
听完魔王的话紫藤动了动身子,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这个动作保持了五百多年突然要改变让他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痛苦,但是,他感觉到了那股力量,好像是魔王带来的那个人传来的。
终于他慢慢抬起头,透过蓬松的花发审视着笼外的年轻男子,远远的看过去但是男子却有了剧烈反应,他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动作牵扯到失调链子发出沉重的声响。
“认出我了?”雪情似乎没那么害怕和担心了,男人不就应该痛痛快快吧。
“我不认识你,你走,你走!”紫藤咆哮着,整个笼子因他的过度反映都有些颤抖,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传到耳里更像是嚎叫,巨蟒的咆哮。
“哼!”雪情轻哼了一声,走到笼子前面离他更近一些,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而紫藤不住的向左右偏着头躲避他的视线可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他的表情相当痛苦和扭曲。
“怎么?做了五百年的缩头乌龟现在依旧要逃避吗?在这里受那些无用的折磨就能减轻你心里的罪恶感吗?”雪情紧逼着,这样的他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紫藤被问得没有话说,动作也停止了。
“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再逃避不敢面对不敢为他所犯下的错做出改正,你是对我娘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娘就那样孤零零的盼了你一辈子?你在哪?就在这里接受所谓的惩罚?那结果呢?你得到救赎没有?我娘和我又得到应该有的照顾没有?”雪情说得激动起来,声音也由开初的说变成了吼,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你是对魔王做了大不敬的事情,但你有没有弥补过?这所谓的接受惩罚就是弥补?错了,你应该将你这一生都交给魔王,为他尽忠职守鞠躬尽瘁这才是赎罪!”
紫藤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深埋着头像是刚开始进来所见到的那个样子,一动不动的不知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雪情的讲话。
“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我,雪情,你的儿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五百年里你没用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当我被道士卖给妖界为奴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好几次想要了结这半人半魔的生命时你在哪里?呵呵,你在这里接受所谓的惩罚,结果呢,这惩罚带给你了什么?恩?”
紫藤被问得哑口无言,雪情知道他在听,知道他的心里在滴血,他们是父子更是魔,这种血缘的东西当然能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