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让云琊上心了,就是猥琐男那句“欧阳大人”,云琊在猜,这是欧阳修,还是欧阳锋。
但又不敢去问,因为一个安静的房间里,突然间出现另一个声音,而且房间就你一个人,你不被吓得跟个神经病一样手舞足蹈的,我跟你姓。
所以云琊忍着心头那个好奇,实在不好意思把一个书生吓得成白面书生了。呆在他的床榻上,靠着墙壁看他翻书一页页翻过,翻着翻着,云琊就睡着了。
过了好久,外面响起有节奏的铜锣声,熟睡中的云琊立刻一跃而起,以为着火了,嘴边的口水顾不上擦,就忙不迭的冲出驿站。只见全世界都在熟睡,就她一个人,不,一个鬼傻不拉几的冲了出来。
一个穿得破烂跟乞丐一样的老头甩了甩他飘逸得只剩下稀疏的头发在那边打着铜锣,提着灯笼吆喝道:“风干物燥,小心火烛,两更。”
头上飘过无语二字,云琊给老头迷人的光彩照得睁不开眼,老人吆喝还是漏风的。并且额头上的法令纹能把一只蚂蚱它爹夹死,不过两眼炯炯有神,只可惜是个精神有毛病的,边走边笑,笑也就算了,嘴巴只有两个大大的门牙,其它牙齿全部挂掉了,就剩两颗大门牙在那卖萌。
走起路来,就好像得了癞痢一样,三步一甩头,有时风吹一下,老头就停下来整理,好像很在意这个形象。云琊差点把上辈子的孟婆汤吐了出来,瞬间冲上去,看着老头那银白的头发,很难想象,一个老头,那么自恋!
老头刚弄好头发,云琊吹过一阵风,但却没反应,云琊再吹一阵风,还是没反应。云琊不由得一惊,哎呀,神了,居然没反应。
这次她直接用手去弄乱,刚碰到发丝,老头炯炯有神望向她,云琊的玉手就停留在半空,心想,是不是被看到了?
随之,老头深深探了口气说:“唉,我以前也在这tōu_huān游玩过,只可惜老了,唉,老了……”老头一路唉声叹气的,云琊更想吐了,差点把八辈子的孟婆汤吐出来了。
老头敲着铜锣一路前行,而云琊一路尾随,时不时还放一些阴风,弄得老头冷的哆哆嗦嗦的。
到了一处茅草屋,老头从裤裆摸索了几下,然后掏出一把钥匙。“哇呜……”云琊差点被恶心死,把钥匙藏裤裆,大爷,你厉害。
老头甩甩头,把手上的灯笼提高一点,照耀在钥匙上,然后一个个钥匙来分辨,还时不时唉声叹气的唠叨两句“唉,老了,老了……”
算了,遇到一个自恋狂,还是回驿站睡觉吧。才要转身,就想到了一个整蛊老头的点子。
瞬间,云琊让附近刮起了大风,灯笼的火给吹的摇拽不定,老头的头发飘逸的随风飘扬,老头赶紧用手拨弄头发,但是就顾不了灯笼,没了灯笼就成了睁眼瞎,又要顾灯笼,又要顾发型,这滑稽的场面,云琊笑喷了。
最后灯笼还是吹灭了,发型也没保住,稀疏的头发跟鸡冠一样,全部竖起来。云琊见也玩够了,转身离去。后面响起老头的声音:
“你这个小狐狸,玩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