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嘿嘿阴笑两声,说道:“这还不简单,把他家的电线剪断就行了。”
胡朋听了王瑞的话,想了想说道:“剪断电线?这样是可以,不过这一片的线路都是您管,到时候老戴头肯定要来找你,你还不得给人家接起来啊。”
王瑞道:“接,当然要接,不过你别忘了,你舅我可是电工,到时候在线上做点手脚,只要姓戴的用电浇菜园了,我就给他断电。”
胡朋听了,笑的脸上的肥肉把五官差点挤没了,他翘着大拇指说道:“舅,真有您的,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你肚子里的坏水可比我多多了。”
王瑞听了胡朋的话,使劲拍了他一巴掌:“去,你小子说的是什么话,我告诉你,这叫谋略,懂不?”
胡朋忙不迭点头道:“懂、懂,舅,这个办法真不错,可到戴家去剪电线,被发现了怎么办?”
王瑞瞪着胡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傻啊,非到他家门前去剪?我告诉你,就在胡同口那儿剪,我告诉你哪股线是他家的,你可要记好了,找几个可靠的人干这个事。”
“好,没问题,谢谢舅。”胡朋起身告辞,找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密谋去了。
戴文正推上闸,不到五分钟,电机停了下来,他放下手里的铁锹,走过去看了看,说道:“怎么回事,停电了。”停了电,自然没法再浇地。
爷儿俩正在疑惑,村里的大喇叭广播响起,告诉村西边的人,电工要抄表,停电一天。
“不对啊,前几天才抄过表的,怎么又要抄表啊。”戴文正皱着眉头说道。
戴云鹏忽然想起来,刚才在浇地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小四站在墙外,贼头贼脑的向里边偷看,这小子是胡朋最忠心的一条狗腿,胡朋让他干啥,他干啥。
刹那间,戴云鹏什么都明白了,上次胡朋扭了脚,对他怀恨在心,总想报复他,而他的舅舅王瑞,正是管这一片的电工,找个由头停电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爸,没事的,你看这地还非常湿润,不浇也没问题。”戴云鹏安慰道,同时他心中暗恨,不管在哪里,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干一些让人恶心的事情。
朱见勋家里,朱彪和他爸坐在饭桌旁,桌子上放着几个精致的小菜,爷儿两个正在边喝边聊。
“爸,我听人说,那个戴云鹏在家里种菜,看来他是真不打算出去了。”朱彪放下筷子,不由得又说起了戴云鹏。
“是吧,我也听过这么一耳朵,”朱见勋看了儿子一眼,“彪子啊,你现在怎么对这个戴云鹏这么在意,按你说的,他不就是个卖菜的吗,咱们家是干什么的,那是开厂子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厂子的事情弄好。”
朱彪也是一脸困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起他的样子,您不知道,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盯着我的时候,我特别的紧张,就像是在面对领导似的,你说怪不怪?”
“噢?”他这么一说,朱见勋有了些兴趣,他知道,那些当官的人,经过多年官场的浸淫,身上自然会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所以,普通人看到当官的,自然会感到压抑,可是,那个戴云鹏是个种菜的,他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彪子,你说的是真的?”
“我也不大确定,也许是错觉,可是,总之,他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身体强壮了很多,人也特别有精神,你说他从城市里回来,等于是打了败仗吧,我看不到他有一点失落的样子,你说怪不怪?”
“唔,不错,这个戴云鹏,胜不骄,败不馁,居然有了一些城府,是个人才,彪子,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天天跟在我的身边,我跟你说的最多的,就是做事要稳重,做到胸有城府,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那样的话,才算是修炼到家了。”
“爸,我才二十五,你不愿意看到,我现在就老气横秋的吧?”
“也是,儿子,你这句话说的对,年轻人就应当有冲劲,朝气蓬勃,虽然容易犯错,可这也是必经之路,到了我这个年龄,虽然几乎不会犯什么错,可是冲劲也没有了,变的暮气沉沉。”
听到老爸认可自己的说法,朱彪也有些得意,可是,他一想起戴云鹏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庞,就又皱起了眉头。
“儿子,不要再想那个戴云鹏了,他是种菜的,你将来注定要接爸的班,要当企业家,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这么计较呢。”
“爸,您批评的对,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我总是想起他来,也许是他的变化太大了,我总拿现在的他和以前相比较吧,您不知道,他一个大学生回来种菜的事情,全村子的人都在议论呢,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来,儿子,喝酒,别净想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
爷俩推杯换盏,气氛非常热烈,这时,村子里的广播响了起来。
朱见勋说道:“儿子,你去听听外边的大喇叭在哇啦什么玩意儿。”
“好。”朱彪走到门外,不一会儿又回来了:“爸,村里广播说村西抄电表,停电一天。”
朱见勋皱了皱眉头:“不会吧,前几天刚抄的表,怎么又要抄?再说了,以前也没有停电停一天的啊。”
“我给问问。”朱彪拿出了电话,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对朱见勋说:“我就说呢,是胡朋,这小子以前就和戴云鹏有矛盾,戴云鹏在家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