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沫苍月有些闷闷不乐的在街上行走,看起来心是满怀。
即将的战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但却与第一次战斗时的心情截然不同,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忐忑不安多过于平静。
他摸了摸缠在腰间的金鞭,总觉得十分茫然,就好像,自己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学会,而学会《涅槃神星陨》只是一场梦而已。他知道在大战前夕,竟有如此想法,实乃不战自败,故而离开桃花山庄,想寻一处僻静空旷的地方,再熟悉一次这套禁忌的鞭法,就好像不是一朝一夕的练习,而无法明
确自己究竟能够如何将其使用的顺风顺水,出神入化。
雷怒云庭,震彻九霄,树木四分五裂,大地寸草不生,一套鞭法使用下来,星沫苍月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脸上茫然冷漠的表情也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少侠小小年纪,竟会此等鞭法,实乃奇人也!”温柔又带着一丝娇俏的声音自星沫苍月身后的不远处传来。这里还有其他人!星沫苍月一惊,急忙闻声望去,只见丛林两处,一位白衣娇小的女童正顺着山路随坡而下,五官稚嫩,眉清目秀,最奇怪的是她的背上竟然背着三把不
同的宝剑,纤细的腰间还挂着一个金色酒葫芦。
见她小小年纪,却孤身一人,行走在如此偏僻的山林间,便知其也不是寻常少女,于是有些警惕又有些恭敬的说道:“姑娘见多识广,也乃奇人!”
“这套鞭法不属于你,还是散功的好!”女童正说着,腰间的金色酒葫芦却忽然掉落,滚到星沫苍月脚下,星沫苍月刚要弯腰拾起,就被一人拦腰瞬间闪到一旁。
星沫苍月看清来者,因为惊讶便一时忘记了挣扎,他不明白,杀流幻此时此刻,为何如此警惕而又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女童。那女童看了星沫苍月一眼,露出惋惜的神色,又看了一眼沙流幻,神秘的一笑,忽然从她身后走过一个看起来更小的少年,他弯腰拾起酒葫芦,一双冷漠的眼睛在杀流幻
和星沫苍月身上扫过,随后他回身走向女童,将酒葫芦交给女童。
女童接过酒葫芦,看起来十分无奈:“梵儿,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会再教你任何武功,也不会再保护你了!”
随着女童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那个叫做梵儿的小少年,非但不听她的劝告,反而又随着她踏向未知的旅程。
“别碰她的东西,晦气!”等到那两个神秘的人相继离去,杀流幻才恢复轻佻但却十分迷人的笑容。
星沫苍月推开杀流幻,冷声道:“你什么都要管吗?我玩游戏你替我作弊,现在我替别人捡个东西,你也要拦着?杀流幻,你这个人是不是太喜欢多管闲事了?”杀流幻故作委屈的说道:“你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吗?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可不是一般人,修罗门可曾听过?就是“三教两宫称霸,一帮一门为王”的修罗门,她曾
经可是修罗门的门主冷儿,就算你没见过此人,总该听你爹提起过,我多管闲事,那是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难怪她能识得《涅槃神星陨》的鞭法,原来却是大名鼎鼎的神秘冷儿。星沫苍月虽然恍然大悟,但却没有过多的惊讶,他确实听自己的父亲星天战提起过修罗门,修罗门自崛起和消失只有两年的时间,却也叱咤江湖,那里尽是些像小水滴一
样外表犹如孩童、实际却已十分年长的女子。
“冷儿早已金盆洗手,她不会伤害我,倒是你,我没有使用雷霆之鸣唤你现身!”星沫苍月知道他在暗中保护自己,又感动又为之前的事生气,所以有些赌气的说道。杀流幻耸了耸肩,笑道:“谁让我的乖徒儿心地善良,毫无戒备之心呢!你怎知晓那个酒葫芦是不是用来袭击你的武器,还未上战场,就先遭人暗算,传出去,我杀流幻的
脸还往哪放!”
星沫苍月无奈的白他一眼,却也有些惊讶和感叹:“你知道除魔同盟要突袭魔宫的消息了!”
“那你可知,白之宜已经练得千寻七獠的第五重紫了?”
星沫苍月皱了皱眉:“我爹说,我们没有人再是白之宜的对手了!”
“小苍月,经历了这么多,你该相信我了吧,白之宜的力量远远不止如此,她的手段还多着呢!你若是不想死,就赶紧回你的胜蓬莱。”
“我不会做逃跑者,沙流幻。”杀流幻沉声道:“小苍月,你锲而不舍的精神,已经打动了我的心,可同时,我也被你不怕死的愚蠢感到悲哀,就算白之宜想要统一江湖,甚至想成为一代女皇,可这跟你
又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只要在你的胜蓬莱,便可悠然的度过此生,这才是你的归宿!”
“杀流幻,你枉为人师!我没有你那么自私,可以眼看着这么多江湖英雄为了天下太平而奋战,却要置身事外。”星沫苍月愤声道。杀流幻大笑道:“星天战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这江湖上的大义,叫人前仆后继的断送性命,可是值得?人活一世,便逍遥一世,我年少之时,便已经历了你的一生,我
的告诫,你竟觉得自私,不过也是,谁还没有年少轻狂,将天下为己任的自大时候。”
星沫苍月冷哼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
“怕是拦不住你了!”杀流幻苦笑道,“我教你学会了《涅槃神星陨》,又赠送你可保性命的阿修罗,我总该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