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里哪里,常先生误会了。”欧洛川平心静气地摆摆手,“您不太了解我的朋友,他绝非这种人。”“那您能给我介绍介绍他是啥样的人吗?”“哦,他姓常,名义发,是福建人,是鄙人多年的同窗。他家人丁兴旺,宗族庞大,但家中一直流传,常家根基不在福建,其祖辈是从北方迁徙而来。一个凭据是,他家所在的那个乡,不算外来务工者,竟只有他们一家姓常,这使得他家多年来有‘无根’的心结。这些年他家家业壮大,他便有了寻根的念头,他家存有一些实物和文字记录,所以他找了我,我也就略尽绵薄之力了。”
“那您咋肯定他家祖上就在大羊屯呢?”“哦,这是初步的推论,是我根据他们家的记录,结合我在北京、福建的图书馆档案馆,以及本地的县图书馆和地方志查阅史料研究分析得出的,要彻底确认,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啊,也是。您尽管考证吧,需要我们提供啥资料就说话,虽然这事跟我也没啥关系……”“哦,不,常先生,有关系。”“啥?”“我的朋友说了,如果大羊屯村真的是他祖居之地,他愿意在此投一笔资金,发展本地的经济,算是为祖居之地的乡亲作些贡献。”“他不是个……你说的‘无名之辈’吗?咋还有钱投资呢?”“哦,无名不代表无业啊。”欧洛川道,“他是个小商人,不是电影明星,也不是全国全省首富,当然名气不大。但他经营着家传的生意,在祖地投资的资本和热情还是有的。”“那他投资想干些啥呢?”“老九”的警惕性加大了。
欧洛川清清嗓子,说:“哦,他家一百多年前在这里的家业也很大。经我考证,贵村北面的山坡,很有可能是他家的庄园所在之地,也就是说,那里曾是他家的祖宅。他非常想包下那座山,开辟出一些建筑和设施,但他保证在承包和经营的过程中,将想方设法为村里,为村里的乡亲们提供实惠。比如每年分出较高比例的利润用于改善村民的生活,以及雇佣无生计的村民去他那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