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说得天花乱坠,真把“芸姐”迷惑了。她思忖一会儿,点了点头。她不知道,生,倾诉的烦恼多是家中父母不睦、在校遭同学排挤一类。“那好,你先到心理辅导小组报道吧,先试着干一个月,然后……看看再说。你明天就可以来吗?”“没问题!”“好的,上午九点,正式开始工作。中午休息一小时,晚上六点下班,没有特殊情况,不用全天候站岗了。”“谢谢。”
但丁起身要告辞,“芸姐”突然翻着他的简历说:“你说你一点儿公益心没有,我想不会吧?”“哦?”但丁有点儿紧张,不知她这话有何含意。“在那家快餐店,那个小孩儿一个人哇哇哭,你就挺身而出了呀。”
啊,你还记得!但丁心花怒放,却装作恍然忆起黄衣黑裤的她一般:“啊,是你,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那天谢谢你了!”他吞了口吐沫,大胆问道:“你是这个中心的主任?主管?我就是你的兵了。今后天天打照面儿,能冒昧问一下你怎么称呼吗?我听同事们叫你‘芸姐’。”“我叫李芸清。”“芸姐”笑起来,“咱俩年岁应该差不多,叫姐你还是免了吧。叫我小李或者直接喊我名字都行。还有,我不是什么主任主管,跟你一样,我是这儿的志愿者,而且我另有工作,不会天天都和你照面的。”
一路走出宏业大厦,但丁眼里根本没有压到头顶的天花板了。他为与李芸清的重逢而窃喜,也为她与“诚?爱志愿救助服务中心”有关联而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