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义强转而一想,这样兴许真的能让自己的几个爱将惊惊脑子长长记性——这样才能让他们真的警醒,如此就会对他们带兵有利,如此就会让他们真的有所担当,面对阴阳两面凶狠狡诈的敌人,不仅不会因为轻敌而无所适从乱了方寸,还会让他们弃除轻敌观念,脑子里绷紧一根弦,从难从严要求,加强战备振作精神,扎扎实实地做好应对各种复杂情况的准备.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敌人的阴谋得逞而吃亏。
武装到了牙齿的健雄寿一,被老八团的特别加强连给消灭了。而面对新的日军栗原一郎特战队组成的特别小分队,虽然还没有与其交手,但是绝对容不得半点失误和错漏的。就像下一盘棋,一招不慎,全盘皆输啊!
因此,李义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在抬眼看一眼张大勇,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又达成了默契。
于是,李义强觉得,不如就此让几个排长的心思顺着他所引领的思路发展下去。
果然,一排长和二排长忽然觉得自己辜负了指导员的期望。
虽然说,自己的麻痹轻敌思想不是很经意地主导了意识,而是因为长水崖的胜利的确明摆着的。一种骄傲自豪的积累自然就形成了一种轻敌观念和意识而流露出来。但是对于这种现象却视而不见,任其发展,这本身就是一种麻痹和轻敌,这本身就是失职,这说到底其实就是麻痹轻敌思想在作怪,这本身就影响了全排的战斗力和警惕性!
一排长二排长因此而觉得异常后悔,因此就自觉是自己失职了,因此就向指导员检讨自己。
王岗一看这情形,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道:“奶奶地,你俩个熊犊子,真是娘们儿家——奶奶地,要说对不住是俺老王才是——这个轻敌,啊,这个麻痹啥的都是俺王岗破嘴盆碴子嘴说出来的,跟你们俩又何干系啊——是我王岗经常挂在嘴边儿说小鬼子不禁打,是我王岗经常在战士们跟前说些个轻敌麻痹的操蛋话——指导员,你要处分,就给俺王岗好了!”
“哎哎哎——我说老王,你这是干啥了啊,指导员说要给谁处分了么?你小子竟乱弹棉花——胡搅蛮缠——”张大勇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朝着王岗说道:“指导员只是在分析这种倾向——哎,我必须表明一个态度哈——我和指导员的意见非常一致。同时,说起要清除轻敌观念这件事,我张大勇才是始作俑者——是我先跟指导员说的要给你们几个排长敲敲警钟的——咋啦,你王岗成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了啊!”
“哎我说连长,你这是说的哪门子话啊,咋说俺是老虎的屁股啊,俺是跟指导员和你检讨自己承认错误——”王岗嗔怪地说道:“你咋冲俺老王来了这是——真是的!”
“老王啊,这思想倾向么,其实就是一种不经意的一是倾向,有时候人人都会有的——”李义强赶紧接过话茬来说道:“但是,不正确的意识倾向,它确实有害啊——不过,只要认识到了,将这种轻敌观念从脑海里彻底清除掉,然后轻装上阵,就不会有危害了。”
张大勇却不依不饶地对王岗说道:“你个老王竟胡棒棒,啥时候连一种不经意间的想法都成为人的错误了啊?难道是你想吃肉想吃咸菜也是该处分的么——你竟歪曲指导员的意思和本意!”
因为张大勇与王岗两个人的关系太亲近太特殊了,因此张大勇对王岗的批评历来是不讲情面,总是没鼻子没脸的。而王岗也知道张大勇是为了让他凡事经脑子,逐步接触鲁莽粗鲁。
王岗知道张大勇最终是为了他好,因此对张大勇的这种“特殊”对待,王岗从不往心里去,反而觉得是对他最亲近的表示。
“嗯,连长说得对。”李义强说道:“人的各种非分想法,其实际每个人都有。就是我李义强,也是经常有这想法那想法,这个有时候自己本人注意不到。而我们大家呢,既然走到一起来了,把所谓的上下级关系放在一边,即便是同志战友兄弟之间,也是得相互提醒一下的,这是一种人之常情和普通的常识——没有什么处分不处分的事情,更谈不上什么与人的错误啥的对上号的啊,哈哈哈。”
见指导员笑得如此轻松,几个排长包括王岗,方才感到了一丝特别的放松,但是思想上却好比让指导员给上了发条一样,都感觉是绷紧了一根弦——轻敌思想意识绝对要不得。
“指导员,连长。我现在明白了,现在我们的最大敌人不是明着来的小鬼子,也不是暗着来的小鬼子,而是盘踞在我们头脑里的轻敌麻痹思想观念!”四排长小徐率先站起身来表态道。
这个小徐果然是聪明干练,理解了指导员和连长的意图。
其实这种精明和干练是在团首长身边,被团首长熏陶教育的结果。李义强和张大勇都禁不住朝小徐看了一眼。随即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意思就,是这个小徐,有这么还殴打素质,再经过基层的緞练,将很快成为一个优秀的排长。
“对,我现在要朝我脑子里的轻敌想法开炮!”一排长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大声说道:“坚决消灭轻敌思想——彻底消灭!”
“对,我也要向轻敌思想开火!”二排长说道:“回去以后,我马上召开全排会议,让战士们率先向我的轻敌思想开炮——我要率先打我自己几炮!”
“俺不向俺自己开炮——奶奶地,俺只向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