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外头的粗活还好说。屋里的事,他却帮不上。再说了,西北正要用人,你难道还准备让这万人敌的虎卫校尉继续雌伏在山坳里扮学徒吗?”
“白龙鱼服,本就凶险。我留他雌伏是为天子护驾。不过……”他顿了顿,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陛下韬光养晦许久,也该是时候振翅雄飞了。”
凤翎一惊,转身要辩解,可他抱得很紧,她不能动弹,便只能低头柔声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怕……是怕委屈了你。”
“委屈我?”
荀朗没听明白。
凤翎沉默了。
她想起那一日在冢宰庄子里见到的美貌婢女,那女娃仿佛也曾像此刻这样贴紧过他。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难免有些发僵。
那个婢女比她年轻,比她貌美,大概就连味道也是香的。自己这个已为人母的蠢婆娘为什么还要和这样的小女娃为伍去伺候同一个冢宰?
对了,大概只有一点,是那个女娃永远也比不上的。
她是凤翎,是冢宰栽培了十多年的天子。好女娃有的是,天子却只有一个。
真讨厌……
如果是鸿昭,她还能追住他,扯住他,狠毒凌厉地质问他到底是爱慕凤翎还是眷恋天子。
可是荀朗……
够了。
她一早就知道了答案,却还一门心思问了他十几年,如今,却已经不用再问了。
他喜欢哪个,她就会做好哪个。
没有什么可以埋怨的,那是他们的命,由不得选。
“子清,你忘记了?”
她声音黯哑。
“忘记什么?”
他莫名其妙。
“在家顶门立户则当沉着稳重,举止得当。出阁相夫教子则当贞静贤良,心灵手巧。可我好像从来就没有做到过。”
凤翎的话让他蹙眉。
“好好的怎么扯这些迂腐教条?”
“迂腐教条?”她有些惊讶,“这话不是你对我说的吗?就在咱们第一次离开长安,去崖州的时候。那时候,姐姐她……也在的。”
“我……”
荀朗想起来了,是的,他说过的。就在初离长安的时候,在南去的船上,他和凤鸣一起对小妹训了许多话,其中也包括这一句。
那一回,他与她既是主从,也是同窗。
那一回,他刚撞破了另一位同窗鸿吉利的秘密就在上林苑,在一片嫣红似霞的海棠花后,鸿吉利”偷吃”了他的野狸猫。
朗哥儿看见了一吻过后,翎公主惊慌失措逃跑的模样,也看见了一吻过后,鸿吉利扭头瞧他,一脸挑衅的表情。
时至今日,荀朗也不知道,那一天撞见凤翎的初吻,究竟是机缘凑巧,还是吉利同学有意安排。
无论是哪种情况,那一年,荀朗都第一次体会到了愤怒与嫉妒。可他还是庆幸的,庆幸自己将要带着翎公主远走南疆,庆幸自己早就坐稳了野狸猫的神坛。
凤翎自然不知道,他当初说出那番话只是为了吓唬她,好让她远离狂蜂浪蝶,专心做他荀圣人的门徒。
“可叹天妒英才,姐姐早逝,竟让我混到了御座上。如果脱了皇袍,单论一个女人该有的品貌……”她自嘲地“呵”了一声,“莫说温柔能干了,就连一件狐裘我都找不出来。眼看下雪了,你要出门,还是只好穿着旧棉袍挨冻,我……”
荀朗的手陡然收紧了。
“你大半夜的翻箱倒柜,是在替我找狐裘?”
她讪讪一笑:“还是没有找着。我明明记得收在黄花梨箱子里的。你平日说得对,是我不好,不该犯懒,将衣物乱塞,这会儿全找不到了……”
荀朗抱着她沉默了好一阵,说不清此刻萦绕心底的是什么情绪,他用那只残缺的手本能地抚摸她的腰身。
洗衣洒扫,收纳整理,这些日常家务本不是一个天子该做的。她确实是在努力去做一个妻子……
他在发愣,怀中人却又柔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认输了,是真的笨蛋。找个人来照顾起居吧。那回庄里遇见的女娃就不错。不如把她召来,或者季玉也……”
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让荀朗听不顺耳。
他听不顺耳,心底涌起一团酸,就只好使坏,就像往常一样。
他的手渐渐从她的腰间向上游走,开始探寻她心口的荀草。
凤翎的话被这一探吓住了。
“召来做什么?”
“做……做家事。”
“什么家事?”
他暗哑的声音裹着一团湿|热包围在她耳边。那双被荀草包裹的美妙果实已经滑进了他的手心。微凉的指头慢慢抚上,轻轻玩弄着。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猛得一抖,喉口漏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声音。
她虽诈称自己成了石女,身体却因为长久的禁|欲变得更加敏感,两年的耳鬓厮磨也早让他熟悉了她的曲线,摸索出她的弱点。
“找狐裘……还有……”
她的话破碎了,只留下狼狈的呼吸声。
他微微一笑,开始小心摩挲,大胆揉捏,肆意整理他的“家徽”。
她咬着牙,心跳如鼓止不住发抖。黑暗里,虽见不着她眼角眉梢泛出的情|潮,却能听见她努力克制的低喘。
他轻轻舔上她的耳垂,合着眼,细细品尝她身体的恐惧,感受她如何用濒临崩溃的意志抵御欲|望。
这种玩弄是他的恶趣味,比直接占有,攻城略地更加有趣。
猎物已经被扼住命门,他故意松了松手,然后,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