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巴,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刺鼻的血腥味儿,浓浓的煞气扑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狂风暴雨中的扁舟,随时都会倾覆,被海啸撕成粉碎。
看过秦昊真正的实力,他内心顿时没有了任何的念头,更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为什么要试探呢,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哪里呢?”秦昊的手掌搭在乐毅的肩膀上。
“这只是一个误会。”
原本早就想好的说辞,乐毅发现现在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狡辩出口,他额头冷汗流个不停。
乐毅心中紧张,他感觉全身就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在爬,对方那对诡异的眸子,就好像能够穿透身体,将自己的灵魂窥视的干干净净。
秦昊居高临下低头看着乐毅,微微舔了舔嘴唇,半晌才戏谑笑出声来,“嗯,我想也只是一个误会,我是不会轻易怀疑信任的朋友的。”
“那就好,那就好。”乐毅忙不迭的道,他刚才那一刹那,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撕成粉碎,此刻,听到秦昊不打算追究,整个人的精神才放松下来,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冰凉无比。
。。。。。。
蟒车之上,同一时刻,其他的车厢,几个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慑人气息的男人,脸色同时一寒。
就像是一只只正在打盹的凶兽,忽然被刺激而直接唤醒,激怒,凶狠野蛮的气息混着恐怖的杀气当即爆发开来。
“你们在干什么?”
守护在车厢两侧的士兵警惕的看过来,手指搭在了弩弓的扳机上,冷喝出声,另一名士兵则将手搭在了“阻绝能量”的车厢按钮上。
嗡!
空气震颤,铁塔般的男人消失在原地。
士兵瞳孔一缩,扳机扣下,弩箭“咻”的连射而出,眼前的空气颤动着涟漪,透明的如同水波一样诡异的勾勒出一个庞大的体型。
速度太快,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全貌,只能感受到冷冽的劲风扑来,狂暴的杀气宛如飓风呼啸。
嘭!的一声。
两团血肉炸碎,尸体被炸成粉碎,血浆和烂泥糊在车厢四周,就像是血腥的彩画。
狞笑声中,一只钢铁般的手掌将弩箭攥碎成齑粉,伸手朝前一推,车厢与车厢之间的过门就发出怪异的“呻/吟”。
车门扭曲凹陷像是一板怪异的砍刀飞射出去,沿途“唰唰唰”一片血肉切割的声音,躲闪不及的乘客和对面车厢的士兵,全部被拦腰砍断。
近乎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好几节车厢中,一个个雄壮危险的男人,踩着泥泞的“肉毯”,轻易的碾碎沿途遇见的一切,在快速的朝着秦昊所在的车厢靠去。
他们森白冷厉的眼睛中,几乎看不见的黑色瞳仁闪烁着残忍的黑光,他们嗅到了那节车厢中,同伴死亡的气息。
“主选出的战士,居然死在了这里,这是不可被饶恕的过失。”
。。。。。。
同一时刻,无尽的死海中。
蟒车“轰隆隆”的疾驰驶过,就像是一条蜿蜒的蛆虫在黑暗中蠕动,它漫长的身躯背后,一点微弱的电光闪现。
接着,电光越来越明晰,耀眼刺目的雷光就像是有一条雷蛇在疯狂的游动,全身上下电弧流转。
雷蛇内,一队神情森然冷漠的厂卫同时睁开眼睛,其中正中间的疤脸男子,眼中透出一抹精光,就像是长途奔袭发现猎物的高明猎人,脸上露出自负笃定的神情,沉声道:“逮到你们了。”
。。。。。。
“佐助。”秦昊若有所觉,他冷冷的看着紧闭的车厢门,诡异的瞳孔旋转着,给人一种莫名难测的心悸之感。
“老师。”宇智波佐助应声。
“教给你一个道理,不自量力的复仇不叫勇敢,而是愚蠢的送死。”秦昊静静的站在原地,全身爆发出骇人的气息,有若实质的杀意像是无数扭曲的黑色触手将他围绕在中间。
“是的,老师。”宇智波佐助低声说道。
轰!
伴随着一声,扭曲到刺破耳膜的声音,漆黑的触手被从中斩断,银色的利芒宛如一把剑刺破黑暗。
是一截断截的金属门。
厚达半掌,长宽四米,重千斤有余,被一只手掌沉稳的接住,如同捏着一张纸片似的横举在胸前。
气浪锋利充斥着整个车厢过道,两侧铭刻法阵的窗户都发出“哐当哐当”的震颤声,秦昊身上的衣袍鼓风,猎猎作响。
手掌松开,他的手上还沾着尚未干涸的鲜血,那是死者渐冷的血液,门口一个比之刚才那个铁塔般的男人,更高出一个头的雄伟男人轻轻的嗅了嗅鼻子,声音低沉而暴虐:“是你杀了我的族人?”
“你是来复仇的?”秦昊手掌松开,铁门上突兀的裂开无数道缝隙,整个铁板顿时碎裂成无数晶莹的碎片。
嗤嗤嗤嗤嗤!
数百道冷光破空,宛如可怖的刀阵,遮天蔽日。
“复仇?”
声音像是极寒冰域万载不化的冰川,高大的身影一脚踏下,整节车厢都在晃动。
噗噗噗噗!
肉掌裂空,两只巨大的手掌就像是钢铁铸造的无坚不摧,将一片片刀片,拍苍蝇似的随意的拍碎。
车厢的头顶,四周,顿时就插满碎片,宛如一片荆棘的森林。
“被人杀死只能证明他是个废物,但是,他背负吾主赐予的使命,他的死亡是对吾主的亵渎。”
沉闷的声音像是破开冰川的火山,充斥着焚毁世间一切的狂热。
秦昊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