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对不起!我不该为了一统江山而将你送去蔚国!”他喃喃自语的说道。
忽然间,他的眼光一闪,似是想起什么般。他疯狂的开始寻找什么,内室的每个角落衣柜都被他翻遍,终于,一个精美的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他拿起那锦盒后,他的手开始在颤抖着,他希望,这锦盒里面不会有他愿意看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有…
“而血祭之人…也会在那一两年内被病痛折磨而死去…”安阳智宸的声音在脑中不断重复着,而凌臻握紧那锦盒的手也在不断颤抖着…
当锦盒被打开后,一只淡红色的玉镯显现在凌臻的面前,可那一刹那,他又将锦盒盖上。他不愿意去看,也不愿意去想!他希望,这只是个传言,不是真的!
可是,他的心却再也不能平静下来!
一整晚,凌臻望着这锦盒看了一晚上,却再也没有将它打开过。天边渐露白光,提醒着他,他不能让她等太久了!他的月儿不惜以性命为代价血祭凤血玉,而他…他真是该死!他要向她认错!他要补偿她一切,等她回到他身边,他一定会给她想要的生活…
蔚国。
江月儿的意识逐渐恢复,她只觉她的头晕沉沉的,她渐渐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华美的床幔,似乎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双手支撑着自己起身,环顾四周,又连忙朝外呼唤着。
“小翠,灵芸!”喊了许久后方才出现几名女婢。
“娘娘!你醒啦!娘娘您可有哪里不适?”江月儿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清秀的女子站立一旁询问着。
江月儿一见是陌生面孔,便自然而然的与这女子保持了一段距离,冷声询问道:
“你是谁?小翠和灵芸呢?”
这名女婢向旁边的人使了个颜色,另一女子匆匆向外走去。
那清秀的女子眉眼动之,并非是一般的宫婢。
“娘娘!奴婢名唤莫离,往后便是由奴婢服侍娘娘了!”说着,这名叫莫离的女子弯身恭敬的对江月儿行了一个礼。
莫离?江月儿侧头疑惑着,她不记得金都皇宫有这么一位女子,还是这么一位眼中透露着些许杀气的女子。
江月儿从床上起身,准备离开。莫离连忙转身挡住了江月儿的去路!看身手,果然也是个练家子。
江月儿环抱双臂直视着莫离说道:“我不管你是莫离也好,要离也罢!我!要!离!开!让开!“说完,江月儿用手奋力一推,看似像是招数,而莫离是本能的反应处掌挡住了江月儿的手势,并借力推了江月儿一掌。
江月儿敌不过莫离的内力被推倒在床沿之上。剧痛来袭,头晕乎乎的,却也好在没有磕破头。
莫离见此,连忙跪下,她以为江月儿是会武的,哪知道,她不过是使了三成力而已,江月儿直接被打翻。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莫离不断叩头,身边其她婢女慌乱的跑向江月儿,将她扶起后安置在床榻之上。
江月儿缓过劲后,朝她挥挥手,“哎呀!算了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自保嘛!起来吧!起来吧!”
莫离小心翼翼地打探了一下江月儿的眼神,只见她还在揉搓着,便也小心的起了身走向江月儿身边,接过打湿的帕子为江月儿擦拭。
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响起。
“月儿!”
江月儿震惊抬头望向声音来源。
怎么会是他?
祁维桢看到了江月儿额头上的伤,脸色渐露怒意。而莫离这时候自觉地跪在一旁。
祁维桢冲上前,婢女们纷纷退在一旁。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轻轻吹着江月儿鼓起的大包,脸上的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啪!江月儿用力打开了祁维桢的手,随即起身说道:“别碰我!我是有丈夫的!”
祁维桢的手就那么僵持在空中,心中苦笑的想着:呵呵,月儿,若是你知道你所谓的丈夫利用你攻我蔚国,而我却心甘情愿,你又会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