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语晨这种极度反常的表现,全家人的神经都高度的紧张着,甚至是语晨放碗的声音稍微大了些也会招来六只眼睛的高度关注。弄得语晨不自在极了,但也不想过多解释什么。
早饭中饭一起解决了,语晨指使张语路这个免费苦力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又把自己想吃的告诉老爸老妈才抱着一堆积了很厚灰尘的碟片滚回房间看碟。
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到下午三点半,就听房间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咆哮。听的门外的张家二老加张语路心惊肉跳的,生怕她在房间里会想不开,但又不敢上去招惹,所幸在门上挂了个牌子:内有恶女,小心绕行。
把房里的纸巾用完语晨去客厅找纸巾,等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门上挂的牌子,于是一通狮吼:“妈,让张语路死过来见我!”
张语路原本窝在房间里玩游戏了,在某人剧烈内功的狂轰乱炸之下也乖乖地滚到了客厅:“老姐,你找我啊!”
“是啊,我真想掐死你。”语晨声情并茂的掐着张语路一阵穷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恶女了,我这么温柔贤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凶神恶煞啦!!”
“老妈…救…救命…啊…”张语路断断续续地求救。
“怎么了…怎么了…”张妈妈从厨房出来时手上仍抓着宰杀了一半的鱼,赶紧上去制止张语晨:“语晨你干嘛啊,赶紧松手,快点。”
在张妈妈的劝说下张语晨这才放手,指了自己门上挂着的牌子:“妈,你看他干的好事。就您这么可爱的闺女哪点儿凶神恶煞了,您看看呀!”张语晨特无辜、特天真的看着张妈妈撒娇道。(某人,您是不凶,不过你要是再凶点的话估计整栋楼都让你炸了。)
张语路蹲在边上剧烈地咳嗽,指着张语晨:“这还不凶,你要是再凶的话我的小命儿都没了。怪不得姐夫受不你。”这句话噗一出口张语路的肠子都悔青了,简直是泪流满面啊。
“滚!!”
风声夹杂着粉拳重重地砸在张语路的脸上,话说张语路过去的二十几年人生中重没被张语晨动过一根儿手指头,今天却是实打实的被打了。想想他的小脸蛋儿,想想他明天就没脸见人了,一想到这儿张语路就没出息的想撒泼让张语晨给还回来。
“哐啷!!”
“造孽造孽啊,你好好非要提苏醒干嘛,现在好了,你姐刚刚好点现在又抽上了。你这个孩子就是这么不省心,我都问过你孙阿姨了,她说孕妇的脾气反复无常,你偏偏要去招惹她。你挨打真是活该。”张妈妈发完牢骚也抓着鱼回了厨房。
张语路觉得自己特委屈,明明是他挨了打,可现在全成他的错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苏醒!对,就是苏醒,感觉让他哄张语晨回去,不然他真害怕自己会英年早逝。
“姐夫,我求求你快来救救我们吧。我们这一家子现在都为你老婆心惊肉跳的,我妈说她现在是孕妇情绪波动的比较厉害。姐夫,你为了我们全家人的安全赶紧领她回去吧。我真求求你了,你老婆现在的样子太吓人。”张语路也没搞清楚听电话到底是不是苏醒,总之牢骚抱怨一大堆,也就一个意思:让他赶紧领张语晨回家。
不过电话那头的回答让张语路彻底崩溃了:“你打错电话了吧。”
“嘟嘟嘟嘟……”
那人倒是先收线了,张语路赶紧查看手机号码自言自语道:“没错啊。就是我姐夫的号码啊。怎么可能是女的接电话了,难道说!!”张语路实在不敢想,怪不得他提到苏醒的时候会挨这一拳揍,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越想张语路越觉得恐怖,这一切都太诡异了,而且颇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之感。想到这儿,张语路忍不住直哆嗦,背上也飕飕地刮着冷风。
苏醒原本在厨房做饭,见手机响了亦是也腾不开手便让顾嫚妮帮自己接,“谁啊?”
顾嫚妮将号码删除之后才道:“不知道,可能打错电话了吧。”
苏醒听后不免有些失望,原以为是张语晨打电话回来让自己去接她,看来那个丫头这回是真的生气不理自己了。
“怎么,想语晨了?”顾嫚妮走到厨房外淡淡地问了句。
苏醒笑了笑,矢口否认:“没有。其实我和语晨之间一直都需要磨合,或许这次给彼此一个机会静静也没什么不好。”
顾嫚妮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苏醒把汤端了出来对她说:“可以吃饭了。”
“嗯。”应了一声,顾嫚妮便去了厨房拿碗筷。
第一天,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张语晨在客厅里霸着电视不挪窝,时而哭,时而笑,那模样儿典型的间接性抽风并发症。张家二老为此追问张语路为什么苏醒还不来,张语路表示不知道,当然也不敢提昨晚那女人代替苏醒接电话的事情。
第二天,张语晨在小区的花园里傻坐了一天,那表情和传说中的望夫石不相上下。张语路为此给苏梦打了个电话,让她把苏醒带来。苏梦貌似也脱轨不在状态,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张语路总结出一个结论:她,不可能带苏醒来。又让张语路好好安慰张语晨,她晚点会过去看她。
第三天晚饭饭桌上,张语晨忽然撂下筷子,严肃地看着三双担忧的眼睛:“爸妈,我要相亲!”
“噗!!”
张语路直接喷饭了,差点没被噎死,他耳朵没问题吧!张语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