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慕云回到百炼堂的时候,陈娇娇老远便迎了上来。binhuo.
“夫君,你怎么了?”陈娇娇看他无精打采的样,满是担心道。
孙慕云强作笑颜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罢了。”
陈娇娇自然不信,但见他似乎不愿说,便道:“那你去好好地休息一番吧。”
孙慕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便和她一道回寒霜谷去了。
回到寒霜谷中,孙慕云倒头便睡,他着实心力交瘁,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足足过了三日方才醒来。
陈娇娇中途来过数次,见他在睡梦中竟然会垂泪,心下又惊又疑,想要推醒他问个明白,却终究不忍吵醒他,便自去了。
孙慕云醒来后,精神依旧萎靡,陈娇娇问及原因,他却又绝口不提。陈娇娇无法可想,便将鬼王请来了,誓要问个明白。
孰料鬼王和孙慕云这一番促膝长谈,居然又是一天一夜方才停止。陈娇娇故意进入过厢房几次,怎奈何每次她借故凑上前去,所听到的必定是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但她看出孙慕云眼中的悲戚之色,便知他着实该有些伤心事,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罢了。
他是不想让我担心呢。陈娇娇便这般安慰自己。
孙慕云和鬼王谈及荒梦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将兽神古卷一事略过不提。鬼王听罢抚掌叹道:“我本以为有了玄仙之体的五鬼化身后,此界当是再无敌手了,但这二人,若还活着,当为我之劲敌也!”
孙慕云自也跟着唏嘘了一番,忽又提起一线天中的那只狗来。他觉得此界中这只狗该是真正无敌的存在。
鬼王便道:“它之所以这般厉害,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我放心不下玉馨仙,曾又寻着它,才知道它根本就不是一只狗。”
“哦?”孙慕云便好奇道:“那是什么?”
鬼王却又缄口不语,半响方道:“我曾答应过它,不将它的真实身份告之于你。你若和它有缘,以后自能得知。”
孙慕云便没有再说什么,鬼王便也回去了。
又过了数日,陈娇娇通过不断地旁敲侧击终于得知了荒梦上发生的一切。孙慕云本也没有想过瞒她,只是关于兽神古卷的事情,仍旧避而不提。
陈娇娇得知天机老人已然殒落,心下不免有些失望,忽又提起兽潮的事情来。
却是在孙慕云去荒梦赴约期间,云仙又曾来过书信,提起帝国修士与妖族互有胜负,而大军接连惨败溃不成军的情况,并问及孙慕云筹军一事。陈娇娇不懂行军打仗之事,便没有越俎代庖帮他回复这封书信。
陈娇娇讲完书信中的内容,见孙慕云一脸沉思之色,便兴冲冲道:“夫君,我们是不是该去打仗了?”
孙慕云听罢,却问道:“各地可有叛乱?”
陈娇娇摇了摇头,道:“倒是有一些起义,只是很快就被镇压了,实在成不了什么气候。”
孙慕云便接口道:“那是时机未到,我们还需等上一段时间,我正好趁此机会潜心修炼一番。”
陈娇娇心下便有些不高兴了,但脸上却仍然没有表现出来,只道:“你怎么不去你赵文师姐?”
孙慕云一拍脑袋,道:“我还真忘了,稍后便去她。”
陈娇娇闻言,便一跺脚,气呼呼地走了。
孙慕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去寻了她一番,却没有寻着,也不知陈娇娇躲到哪里去了,最终只得作罢。
赵文倒是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又感染了风寒,身体微感不适罢了。
孙慕云和她寒暄了一顿,便回到自己的厢房,开始潜心修炼起来。
此去白马寺,他受尽了那三个老和尚的鸟气,心下实在憋屈。后来又在荒梦上感受到了水沫如那一式回天莫可匹敌的恐怖威能,心中更是艳羡不已。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一旦得了空闲,便开始拼命修炼起来。
天地法则太过玄妙,只有靠机缘巧合才能体悟,所以孙慕云思来想去,倒只有先打磨律动之刀和强化鼠儿峰了。但他却没有立刻动手,因为此时他真正记挂的却是那兽神古卷。能够让这几族如此疯狂的,必定是了不得的宝物。而水沫如参悟兽神古卷后,实力便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他那一式回天,让孙慕云感到无比惊艳。
每念及此,孙慕云便忍不住要先参悟那兽神古卷。但他心知兽神古卷必定极难参悟,而自己所余时间不多,只能选择打磨律动之刀和强化鼠儿峰,以尽快地提高自己的实力。但只过了半日,他便终于抵挡不住**了。
孙慕云生怕有人打扰自己,又怕别人得知自己拥有兽神古卷之事,便将小空和小宝都从麒麟古城中赶了出来,然后自己寻了个僻静处,将那兽神古卷取了出来。
方才取出,便有一种极其亲切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比之当日的仙人手骨还要强上很多。他细细端详了片刻,也没看出兽神古卷究竟是用何种材质制成的,只是入手处极其光滑。整张兽神古卷看起来非常古朴,那薄薄的一卷里记载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孙慕云看了许久,也未曾琢磨出什么门道来,终于不敢再浪费时间,便将兽神古卷又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经白马一役,历荒梦一劫,孙慕云特别深切地感受到了鬼王的手到擒来和自己的捉襟见肘,同时更是被水沫如那一式惊才绝艳的回天震撼得无以复加。那一式回天,只要看上一眼,便会立时从心底生出一种莫可匹敌的感觉。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