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问你,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与我爸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纤尘不想再听下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能不记恨陈彪,已经是她最大的恩德了。
纤尘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彪,等待他回答,这个问题,对纤尘来说就是一个谜团,柳叶闯入医院,非要置自己与死地,这无非和霍铭有脱不了的干系。
如果她和慕容羽结婚了,有一个完整的家,但是,有人不愿成全她一个平静的生活,即便成全,她也不会放过霍铭和柳叶。
“这事儿,我只能把知道的片片告诉你,至于是真是假,我不知道。”陈彪说着,目光流露出回忆之色:
“我虽然跟你爸爸是战友,又加入了吴氏集团的企业,可那时候,全权管理吴氏集团的是你大哥,你父亲只是法院的高级审判长,应该在老吴刚退伍回来,被提升为审判长的那年,他了解了一桩有关霍氏的杀人案。”
纤尘瞳孔一缩,这话说的太片面,那幢与姓霍有关的案件审判,真的就和霍铭有关吗?再说,那时候,自己还没出世呢,这些事,无从考证。
“不可能是他,他比我大五岁,那时候,他顶多四五岁,怎么会上法庭呢。”
纤尘想着,却没有讲这话说出来,对于陈伯,被狗要过一次,她若是再相信这是一只小绵羊的话,那就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其实我并不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他有个管家,和他一起当兵,或许他知道的详细一些,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毕竟当年和你爸爸基本都是谈生意上的事,要不就是为了公司,找找熟人疏通关系,并没有那么多有关其他事情的纠葛。”
“我知道了!”
纤尘微微点头,面色有些泛白,毕竟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只是对于陈伯所说的管家,肯定是韩叔叔。
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太疏忽大意了,自从韩叔叔入院抢救,她竟然没能抽出一分钟的时间去探望,如今,也不知道被安置在哪里了。
说着,纤尘起身抬手转动门把手,正准备离开,猛然背后传来一丝冷意。
纤尘缓缓转身,速度极快从口袋中拿出空膛手枪,对准陈彪,此刻纤尘才看清他手里同样握着一把黑色手枪。
“把那空膛手枪放下,既然你已经来了,想知道的我也已经告诉你,你至少也要留下点什么。”
陈彪声音平静,他的眸光已经让纤尘无法从中窥探出他的心理活动,对于一只老狐狸来说,他表现出来,并非是真的。
“你就这么确定,这手枪我没上子弹?”
纤尘狐疑看着陈彪,来时,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虽然这是空膛手枪,她知道,只是,此刻即便她再如何的心惊胆战,更不能让他看出来,要不然,老狐狸一定能看出破绽。
“上次,你诡异的从这守卫森严的别墅内逃走,我就断定,你肯定是跟随你大哥学过两下子,既然你这么容易能逃走,为何不假戏真做,便宜了陈叔叔我,等我拿到钱,你再逃走?大不了等你安全逃离之后,你我五五分账!”
纤尘一愣,这个老家伙竟然还是惦记着钱,可是,此刻,陈彪竟然没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绝口不提这空膛手枪的事,很显然,他是为了从自己的表现中获得确定的消息。
纤尘扬了扬下巴,镇定自若,嘴角挂出一丝笑意:
“我对钱没兴趣!”
纤尘声音很坚定,甚至毫不拖泥带水,确实让陈彪也赶到出乎意料,他,也辨别不出,这丫头嘴里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万一那手枪里面真的被这个丫头填充了子弹,那么,他还没有拿到钱,恐怕就会一命呜呼,想着,陈彪手一抖,手枪在他手指头上转了两圈。
随着“啪”一声脆响,手枪被陈彪稳稳当当的按在桌面上,随机拿起雪茄,抽了两口:
“你走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这一举动,纤尘到吸了一口凉气,翻身出了别墅的大门,纤尘才长出一口气。
冷风吹过,纤尘被冷汗打湿的脊背,一阵冰凉刺骨,连插入风云口袋握着手枪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空膛手枪,已经救了自己两回命了,不知道,是不是爸爸在天之灵保佑自己。
猛然间,纤尘洗了一下鼻子,眼角酸涩难耐,在风衣口袋里,紧紧的握了一把手枪,感觉像是摸着爸爸的手一样踏实,温暖。
北海郊区别墅内,传来一阵阵婴儿啼哭的声音,却还掺杂着嬉笑声。
“天天乖,不哭啊,是奶奶不好。”
慕容伯母左手拖着小天的头部,另一只手拖着他的小屁股,正对着自己,一脸慈爱的冲着小天笑,几条鱼尾纹中贮满了对孙子的溺爱。
“老严,奶好了没有?”
慕容伯母冲着厨房招呼了一声,里面传来老严乐呵呵的声音:“小少爷的奶,来啦!”
“小宝贝儿,该吃奶啦!”
慕容伯母转面看向怀里的孙子时,脸色恢复了慈祥,像是将世界上所有的关怀都恨不得塞进小天的身体里才罢休。
“夫人,我来喂吧。”碧花绕着围裙,卷着袖管快步走来,顺便在围裙上蹭了几下手,接过老严手里的奶瓶。
平日里,慕容夫人是不许别人喂的,怕碧花年纪轻不懂怎么给孩子拍饱嗝,又怕一眼看不到,乖孙子溢奶了呛着自己。
今天,她却毫不考虑的递给了碧花,走上二楼,随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