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知道尔青与汐月原本就认识,并且看似关系果然不寻常之后,公主的心就异常苦闷起来,愁眉不展,寝食难安!
公主只在乎尔青,如若有人真的和自己抢夺尔青,那无论是谁,无疑将与自己为敌!
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
今日公主没有再去西苑。
想到汐月那张看似无辜的脸,会让翩翩更心痛,也会让翩翩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被他们骗得团团转。
早该听管家婆婆的,不是吗?
在这将军府,自己该信任的,该听的就只有管家婆婆了,不是吗?
在这将军府看似上上下下对自己客气无比,仆人们也点头哈腰,唯恐伺候不周,说白了,不就是因为自己身上那个公主的光环吗?如若自己不是公主,想必这待遇将会不同吧!
管家婆婆自是看出了翩翩的不快,想必是碰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不然公主不会像是霜打的茄子般。
“公主殿下,您从昨晚至现在似乎不大对劲啊!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昨晚老奴便想问你,你为何拿着那对鸳鸯绣枕看得好不仔细,老奴记得那牡丹丝帕好像是沐汐月前不久送给你的,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您却像是宝贝似的收起来!”
管家婆婆细细回想着昨夜到现在公主的异常。
说道那个牡丹丝帕和那个绣枕上的牡丹,管家婆婆突然顿住了,自己昨日就曾看出绣枕上的牡丹和丝帕上的牡丹出自同一人之手,当时她一时没想起来那个帕子是沐汐月送给公主的,这下这么一说,恍然大悟,真是人老了,脑子不够使了,昨晚就应该想到的!绣枕是沐汐月绣的!
“婆婆,你昨晚不也说了,丝帕上的牡丹和那对鸳鸯锈枕上的牡丹似乎出自一人之手吗?”翩翩望向管家婆婆,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不过,也许只是绣工的手法相同罢了?”翩翩又安慰起了自己。
管家婆婆心如刀割,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公主的不开心,别看公主平日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不听人的劝,可是心细起来,也是极其聪明的,昨日竟然在那对绣枕上看出了端倪。
“公主殿下就是生性太过单纯了,老奴早就提醒过你的,毕竟老奴在那深宫之中也是呆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从一开始我就觉察出驸马看沐汐月的眼神是不一般的,他们早就有私情吧?想必驸马对公主不冷不淡的症结就在此了!”
翩翩忍不住抽泣起来。
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呢?
管家婆婆上前抱住了翩翩,翩翩把头埋在管家婆婆怀中,哭得越发厉害了。
“怎么办?婆婆,怎么办?我就是要尔青,我就是离不开尔青,谁也不能和我抢,谁也不能!”
管家婆婆摸着翩翩的头,长舒了口气,“是啊,有的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在宫中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是在公主殿下的,公主殿下就应该想办法争取,争取不来的,就得把一切障碍除之于后快!”
翩翩抬眼,不解地望向管家婆婆,婆婆眼中似乎有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神情。
翩翩抹抹眼泪,茫然地问:“婆婆的意思是?”
“什么时候沐汐月存在,什么时候她就是横在你和驸马之间的障碍,她迟早会被安排了成为驸马爷的妾的!到时候,恐怕公主真的只有独守空房,扼腕叹息的份儿了!别忘了男人娶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
翩翩垂下眼帘,低声道:“这沐汐月可是将军夫人的义女,也算是尔青的义妹了,让她做妾,不可能的!”
“公主殿下,恐怕今后让汐月做妾也正是这将军夫人的想法呢!别忘了,你过门才几天,不偏不倚这将军夫人就领了个义女回来,别忘了,这驸马爷本就已经有三个姐姐了,加上这二夫人,三夫人的女儿,这将军府不缺的就是女儿,何苦再认个义女?想必这驸马爷和汐月的事情,夫人本就知道,接她回府就是为了让驸马爷安下心来!暂且过了这一阵子,而后再让沐汐月名正言顺地成为驸马爷的妾!”
翩翩公主使劲摇摇头,不,这绝对不可能!那将军夫人对自己也是极好的!她是断然不会这样做吧!
“不会的,管家婆婆这些只是咱们的猜测不是吗?”
管家婆婆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容:“我老婆子怎会看走眼呢?那夫人对沐汐月可是青睐有加啊!”
翩翩突地站起来,“我这就找将军夫人问个明白!”
管家婆婆赶紧制止翩翩公主。
“公主切不可鲁莽,你就这样问了去,无凭无据你想着夫人那么精明的人会承认吗?公主且沉住气,等待时机!”
“不,管家婆婆,我这心真的如好烧火燎似的,我一刻也等不了,昨夜一夜未眠,今日也惶惶然,与其这样百般猜测,我便问她个究竟!”翩翩那性子哪还能等?一刻也不想等了!
“婆婆,我们这就去夫人房中!如若这样,这沐汐月是断然不能再留到府上了!”
“公主殿下,这似乎不妥吧?”
“管不了那么多,这就走!”公主风风火火就要往白洛云的住处赶。
管家婆婆紧跟其后。
去了正堂,白洛云并不在。
丫鬟回话说一大早吃过早饭,夫人就赶往西苑,约了汐月小姐去城隍庙赶集会去了。
赶集会?翩翩公主一阵酸涩,这夫人果真对这沐汐月不错啊,赶集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