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粘在一起,呼吸温热,彼此气息交融。她眸子里的火焰未褪,映着颜玦得逞的模样。伸手要推开他,腕子却被颜玦抓住,而他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继续加深下去。
柔滑的触感带着诱人的沁凉让他一步步沦陷,肆意品尝过她嘴里的味道后,可隐约可尝到一点若有似无的酒香。他闭眸,勾着她的舌死死纠缠,许久才放开她。转眼,刚刚还在发脾气的盛夏,现在便只有偎在他怀里换气的份儿,他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身子,看着她这模样心情莫名地大好。
这个雨夜他们坐在公交站激吻、躲雨,满街霓虹在水光中显得迷离而梦幻。盛夏还没有从这个吻中缓过神,他的助理已经开了车赶过来。
她鞋跟断了,他便很自然地抱起她上车,反正这丫头全身也没几两肉,对他来说根本不费事,甚至有些迷恋起这种将她托在掌心的感觉。
当然,他不会说。
车厢内很静,伴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她不是不生气,只是碍于助理在场所以才忍着,直到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司机下车帮他们打伞一直送进大楼。
深夜的公寓也很安静,尤其一梯一户的设计给了他们更为私密的空间。颜玦沉稳的步子落在地板上一直延伸到门口,她在他怀里沉默地输了密码,颜玦将她抱进屋后放下来,盛夏都来不及反应就被顺势推到了墙壁上,接着唇便再次被堵住。
他的吻从来都是肆意狂狷,仿佛压抑许久所以显的急切,手同时也探进了衣内抚弄滑腻的肌肤,这般明晃晃地表达他接下来的意图。然而今天的盛夏却不怎么配合,在他吻的最意乱情迷时直接就咬了他一口。
“丝——”趁他吃痛,她则借机推开他。
“你刚刚好像在跟人约会,就这么不说一声离开了好吗?”黑暗中传来她的声音,纵然平淡无波,这番话还是不难听出小情绪。
既然那么关心,为什么在公交站牌那里不提醒?
黑暗中颜玦仿佛是喟叹了一声,然后动手打开灯,视线明亮也终于让他们看清彼此的神色。女子清丽的眸子看似沉静,细瞧却隐有恼意。
他身子下压,拇指轻轻摩擦过她的脸颊,眼神里绽放出邪肆笑意的同时,被咬破的唇勾起一抹弧度,问:“吃醋了?”那模样不显狼狈不说,反平添了一丝邪气。而且他说话时故意凑近她的脸,气息暧昧地拂过来。
盛夏则用力拍开他的手,说:“少自作多情。”然后越过他要往房内走。
吃醋?
她现在胸口的确有股压抑不住的气愤涌上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是因为吃醋,却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直觉的烦感他既有沈莹,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自己。
滥情的男人!
只是他并没有给她离开的机会,双手撑在墙壁,将她困在自己怀中,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不同于盛夏,此刻的颜玦无疑是高兴的,高兴她会因为看到自己与别个女人吃饭而生气,所以觉得她此时的样子极为可爱,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住她。盛夏自然是不从的,但她无论怎么挣扎,他总有办法攫住她的唇。本来只是吻而已,却渐渐愈发不可收拾,最后演变成一场燎原大火。
颜玦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总之他只要一沾上她的身体便不能自制。然而盛夏却不会轻易让他得逞,于是两人就这样你攻我守,不知不觉中节节败退的盛夏早已衣衫凌乱,而他居高临下可以将美景尽收。
她仿佛已经没了力气,而他一边轻吻着她鼻尖冒出来的汗珠,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衬衫钮扣。男人的动作很优雅,目光始终也没有离开过她,相信任何人在那样的注视下都会不自觉地浑身滚烫。盛夏亦然,但她是原则的人,不会轻易就被糊弄过去。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盛夏好像闻到空气中掠过一丝女人的香水味。
她心里烦感顿起,却又明白这男人一旦认真起来,自己根本无力反抗,便道:“颜玦,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们之间这段关系,哪怕我们之间两三个月后断断的干干净净,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解扣子的手停顿,两两相望,他看着她的眸子却骤然渐沉。
盛夏感觉到了,但是她不怕他,她咬了下唇,只因为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认命地道:“算了,你以后还是戴套吧。”很无奈的一句话,但明摆着就是嫌他脏!
“你再说一遍。”颜玦此时的声音何止是发沉,已经如腊月雪地里的寒风袭来,将室内的四月的暖情吹了干干净净。
盛夏看到他眼眸中顿起的愠怒,但是有些事她不会退让,只是嘴刚刚张开,身子就被他压下去唇也被死死吻住。这个吻已经不是小打小闹,甚至有些凶狠,比那天从颜家回来还要凶狠许多,他甚至在用牙齿去嘶咬,于是两人又很快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颜玦,你混蛋,混蛋。”她痛的抡起拳头打在他身子上。
直到两人真正袒诚相见,他才掐着她的下颌说:“盛夏,我没有你想的那么làn_jiāo。”原本想说他与沈莹今天只是偶遇,最后却变成了这样发狠的一句话,那是被误解的怒气。
其实如果她仅是吃醋,他会解释,他也承认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刻意冷落她,是因为自己有些事情不确定,也没有想明白,但今晚与沈莹坐在一起绝对与儿女私情无关。
她吃醋,他甚至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