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才致使她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都可以这样轻易转身。她是不是以为每次回头,自己都会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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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离开民政局后,走一路哭了一路。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完全没有方向,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尽快找一个颜玦看不到的地方,然后痛快地哭一场。
颜玦看不到的地方?
不对,是以后再也没有颜玦。
想到这个心真的很痛很痛,根本无法抑止,仿佛眼睛都流干了仍然无法释放。
身边有车呼啸而过,她身子被拽了下。
中年大妈皱眉看着她提醒:“姑娘,看着车点啊,现在是红灯。”
盛夏眼睛空洞,只看着眼前大妈的脸,也不知道听清楚了没?
大妈却想着现在的年轻人真不靠谱,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定眼看去才发现她有哭,便问:“失恋了?”
盛夏无意识地摇头,想要离开。
大妈却盯着她的脸半晌,问:“你怎么长得这么像我一个喜欢的明星。”然后激动地说:“盛夏,你是盛夏对不对?”
周围听到大妈激动的声音,也忍不住纷纷侧目。
盛夏终于找到一点理智,挣脱了大妈的手,跌跌撞撞地便跑开。
“喂,你到底是不是啊?”大妈还在喊。
她跑出一段路后,发现周围还都是对自己侧目的人,抬眼看到不远处有家酒店,便走了进去。
她没有力气回家,因为不敢面对母亲,高洁原本是支持自己与颜玦在一起的人,周末的时候因为两人原本要去登记,还特意做过一大桌子菜庆祝。
对,家里还有两个宝贝,他们那么小虽然不知道登记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看得出来他们有爸爸、妈妈在的日子过得很快乐。
她今天毁了这种快乐。
盛夏进门后,身子便顺着门板滑下来。
她觉得心里憋的难受,手摸到手机,却发现连个说的人都没有,就连王珏还在拘留所里。
也许哭的久了,这会儿反而哭不出来,只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半晌后才强撑着走到客厅坐下来,并在酒柜里找到了一瓶酒。
她真的很少有酗酒的时候,坐在地板上仰头灌了一口,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不过也只是短暂的舒服而已,不过一两秒中,心头就又被炙的难受。
酒就这样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去,多半瓶之后,她迷迷糊糊地趴在了茶几上。整个酒店客房都安静极了,静的就像是被世界遗忘。
不,是被整个世界都遗弃。
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酒劲上来真的难受死了,可是意识却偏偏又混沌又清醒,混沌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难受,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好多少,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真的不如就这样喝死算了,死了也许胸口就不会这么痛。
可是她不敢,她不敢的,她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还有母亲,还有两个孩子,还有颜玦,不,再也没有颜玦了,他不会再原谅自己,再也不会。
手机的铃声突然在包厢内响起,她人已经喝的有些迷糊,本不想接的。可是那铃声一遍接一遍地响,吵的她太阳穴疼,终于将它抓过来,来电显示都没有看,便按了接通键:“喂,哪位?”
那头的人听着这声音不对,不由问:“你喝酒了?”
盛夏打了酒嗝,问:“你谁啊?”
“古蓝。”那头皱眉报了家门。
“古蓝?”盛夏喝的脑子已经有些混沌,好像在努力回想着这个名字,但还是傻傻地问了一句:“古蓝是谁?”
古蓝顿时明白,她真的是在跟一个酒鬼对话,忍着头疼继续跟她沟通,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印象中盛夏不是这样的,不管是应酬或私下聚会,只是浅酌,今天大白天怎么喝成这样?
“是啊,我心情很不好,你要不要过来陪陪我?”盛夏问。
她觉得她应该有个人陪才对,不然自己真的会疯掉。
古蓝刚想说自己在外地,又将话咽了回去,问:“好,你现在在哪?”
盛夏进来的时候就没看酒店名字,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痛快地哭一场而已,又哪里知道自己到底在哪?
她在哪?
盛夏已经迟钝的脑子想着古蓝抛给自己的问题,然后想要站起来寻找答案,结果在地上坐的太久腿都麻了。人不但没有站起来,还将桌上的酒瓶、烟灰缸,花瓶等等都推到地上。
古蓝那边只听到一阵稀里哗拉的声音,心里不由更加担心,喊:“盛夏?盛夏?”
盛夏则直接趴在桌面上直接睡了过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霓虹将城市装点。
一辆红色张扬的跑车开过来,停在民政局附近的一家酒店门口。苏梵穿着英伦风的外套出现在大厅,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是苏梵吧?”
“好像是?”
柜台上的女服务生看到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男人,小声议论着,简直心跳如鼓。
苏梵接到古蓝的电话已经开始着急,也不避讳,到柜台前摘了墨镜问:“请问盛夏在哪个房间?”
“对……对不起先生,我们有规定不能接透露客人的信息。”服务生结结巴巴地说。
她原本是苏梵的粉丝,所以看到他太紧张了才会如此。
其实这不是苏梵找的第一家酒店,他也已经不知自己找了多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