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佣人问。
昨晚发生的事他们还没来得及上网,刚刚发生的事还来得及传播,所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觉得盛夏的样子像是遭遇了一场浩劫。
是啊,浩劫,这段婚姻从头至尾都像是一场浩劫。
盛夏没有理她,只迳自上了楼。
直到卧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失去了所有力气般跌在地上,然后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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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市接下来几天的报纸、各网络平台自然再次被颜家占据,最劲爆的莫过于豪门少奶奶婚内出轨,终被捉奸在床,豪门少爷不堪受辱,当众宣布离婚等字眼。
一段婚姻的破裂这般容易,只是这出闹剧中,只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是盛夏那张床照,以及盛夏被颜玦拎着站在酒店房间门口的画面。她头发凌乱、衣裙暴露,脖颈间满是吻痕,证据确凿。
本来颜玦与杜若的事传开,盛夏在大众眼里只不过是个被嫌弃的女人,勉强称得上是个婚姻的受害者,毕竟在众人眼里,她那样的名声配颜玦本来就是高攀,仿佛下堂已是早晚的事。
本来名声、绯闻在男女身上体现的就不平等,更何况她从前已背了那么多真真假假不好的传闻,所以现在这事闹出来后。那些人就像是准备好了一样,对她的骂声几乎灭顶。
自然也有说颜玦早有离婚的意思,盛夏这次不过是被算计了,因为只有她婚内出轨的证据确凿,才会被净身出户,捞不到一分钱。可不管怎么说,同情的人少之又少,因事不关己,所以除了看热闹的便是幸灾乐祸的。
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盛夏却在那天哭过之后,反而变得愈加平静起来,几乎是置若罔闻。又仿佛过去一年经历的太多,已经让她练的刀枪不入。
高洁就算再病、不出门、佣人再不敢说,这事终究也是瞒不住的。相反的,她这次并没有责备自己的女儿,有时候看着她那么平静,反而觉得她的心境仿佛苍老到已经过了一辈子的迟暮老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经历的还要漫长。每当这时她都忍不住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颜玦那天宣布离婚后没有再露面,就连管玉娆都闭口不提此事,想来对盛夏这次的举动也是相当不能理解。
这天午后高洁还在睡,盛夏坐在落地窗前喝着茶,远远便看到一辆车子停在别墅前。佣人走过去询问,只见车门打开,一身运动装的颜意从上面走下来。
她眉色闪过一丝诧异,然后便见她不顾佣人的阻拦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嘴里嚷着:“我找我嫂子啊。”
“小姐,你不能这样。”佣人却并不认识她。
直到盛夏说:“让她进来吧。”
佣人听了盛夏的话,这才让开拦着颜意的路,在盛夏的示意下自己回厨房忙去了。
颜意则情绪激动地跑过来,双手抓住她的手,喊:“嫂子。”模样倒像是受了委屈。
盛夏笑了,帮她拢着鬓边的碎发,问:“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
颜意一时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身上。
今天盛夏也只穿了件灰白色的家居服,脸色也不好,甚至有些苍白。身体在宽松款式下,仿佛愈加弱不禁风,可见这些日子也并不好过。可是发生那么大的事,她居然还能笑的这么平静。
“嫂子,你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的是不是?”她急切地问。
明明那么多的“证据确凿”,颜意看着她的眼睛含着泪,仿佛受委屈的是她自己,又仿佛盛夏只要说一句不是,她就相信。
盛夏心里一暖,眼中发涩,却摸着她的头,说:“颜意,谢谢你。”
虽然她和颜玦不可能了,可是她多么喜欢这个善良的姑娘。她面对自己从来不问索取和报酬,没有心机和保留地对自己好。
是的,从她与哥哥订婚那天起,颜意是真的将盛夏当成家人,所以听到她这样平静和近乎默认的话真的哭了。
杜若和哥哥的事她也有听说,所以她觉得这事也不能完全怪盛夏。可是若说都怪她哥哥,她私心里又向着他的,谁让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呢,于是这眼泪便变成了她站在盛夏和颜玦之间左右摇摆的矛盾。
最后只能委屈地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嫂子,她看得出来哥哥也很喜欢她,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好吗?就算不久前他们也曾打打闹闹,可是最终不还是和好了?
嫂子,她甚至还曾那么努力地想给自己的哥哥生一个娃娃。妈妈期待着,她也期待着,,鼻唇像嫂子的小侄子。
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呢?
她想不明白。
那一天颜意抱着盛夏哭的很伤心,仿佛要将压抑在心里的所有委屈、难过都哭出来似的,一直像个孩子似的嚷着:“我不管,我不要你们离婚,你就要你做我的嫂子。”
哭的盛具眼睛也红了,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哭,想着这世间的事真的有那么简单该有多好?
颜意走后,她却只感到满身的疲累,因为她知道这段婚姻真
这段婚姻真的已经走到尽头。在她踏出这一步,在颜玦当着众记者的面宣布离婚时,就已经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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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高洁的身体好的差不多,已经能下床缓慢移动。
e市赵姓生意人本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人物,却因涉嫌的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