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种眼神看的,夏可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乱了,正想低头去回避掉他灼热的视线,却忽然听见那人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可可,告诉我,你怎么弄伤的?”
他这么一问,夏可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他是因为得知了自己的手受了伤才会匆匆赶回来的。
从她受了伤回家到晚上被潘婶看到,死活要带她去医院重新消毒包扎,那过程中,她隐约记得潘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外面打了个电话,这会儿想来,那个电话应该就是打给叶邵庭或者那位李岩助理的,昨天晚上8点到现在的下午3点半多一些,算上他去机场、候机、10个多小时的空中飞行,再是从a市机场赶到a大,时间上正好是严丝合缝地吻合。
想通了这些,方才萦绕在心头的那些阴霾都好似被瞬间驱散了,即使手上受了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着,但是此刻心里更多的感受,是暖。
是他带给自己的,可以驱散严冬里一切寒意的暖。
“我……我没事啦……”
夏可咬了咬唇,有些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昨天跟乔太太之间的那件事,不过也就是个误会,想必在爸爸的公司被其他什么人给收购了之后,还没来得及正式跟乔家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所以昨天乔太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对她有那样的态度,至于手上的本来就是小伤,倒是真的没什么大碍。
不过最让她意外的,还是乔清让,那个人,竟然会是5年前给妈妈看病的小白医生。
男人将她受伤的那只手从自己脸颊上拿了下来,轻轻地捏在自己掌心,因为是被绷带缠得很紧,看不到具体的伤口,不过还好,白色的绷带上没有一丝红色的血迹渗出来,他这才蹙着眉问道,“疼吗?”
那股温温热热的气息从他的口腔里传递出来,仿佛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喷洒到她的脖颈以及耳蜗处,带起一阵细密的颤栗,就算是先前感受到的那种隐隐的疼痛,此刻也像是全然感受不到了。
脑子里,以及自己瞳仁深处,只有这个男人英俊深刻的五官,在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低头吻了自己,不是那种浓烈到让人窒息的吻,只是用他柔软的唇瓣轻轻地摩挲过夏可的,在触碰到她因为干燥而起的橘皮儿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他稍稍退后,近在咫尺的五官上,分明是染上了一丝不悦,浓黑的眉宇微微蹙着,不过看向夏可的眼神里,明显就是带着无限的怜惜,“可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受伤,嗯?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允许他伤害你,一丝一毫也不行,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一旦你受了伤,我会很心疼,平时哪怕你少了根头发我都觉得不舍,告诉我,你是怎么受的伤,嗯?”
夏可被他这话给逗乐了,什么叫做“哪怕你少了根头发我都觉得不舍”,那要是她上理发店去理个发,这男人是不是还打算找理发师去拼命?
不过笑归笑,心里的那些惶恐、躁动、不安,却是因为他这几句体贴入微的话而被瞬间抹平,正想开口跟他解释,后面的车子“嘀嘀嘀”的喇叭已经按响了。
差点忘了,这还是在马路中央呢……
夏可扯了扯自己的衣摆,等男人重新发动车子,她才舔了舔自己的唇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我爸跟乔家好像在20多年给我和乔清让定下了婚约这事你知道吧?虽然后面我爸的公司不是被乔家收购的,不过那个乔太太好像对于这些事情并不知情,所以昨天……”
她及时收住,差点把自己给叶邵庭买钢笔的事情给说漏嘴了,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这才重新组织了语言继续,“就是……乔太太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吧,就不小心拉了我一把,然后我就被什么东西给磕到了手背,一点小伤而已,也不是很严重……”
夏可这样的说辞,很明显就是在为乔太太开罪,叶邵庭不是听不出来,不过对于他来说,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有这个胆子动了他的人,那么代价,必定也不会少,他敛了敛眸底的那种森冷,对她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将语气放柔软一些,“小伤不算什么,非得等受了大伤才肯计较?可可,对你来说,无论是再微小的伤害,到了我这儿就能放大无数倍,如果连我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被他这么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红了脸,那人忽然又伸手攥住了她被绷带缠紧的那只手,指腹轻轻地摩挲过白色的纱布,他手上那种热热的温度,仿佛也能穿透绷带,传递到她的伤口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夏可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再如何,她也怪不到乔太太的头上,婚约不是她开口订下的,从夏可的角度来看,她也只不过是个站在自己儿子立场的母亲而已,不过一想到乔清让,她的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什么,偏过头问叶邵庭,“对了,你对乔清让这个人,有什么了解吗?”
从5年前的小白医生,到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川江集团的总裁,这中间有过什么变故夏可不知道,但是让她疑惑的是,既然他一早就认出了自己是5年前在医院里的那个女孩儿,为什么在他们那么多次的碰面中,他一直都未曾提起这件事?
起先她还以为是乔清让没能认出自己,可是那天在商场当她开口问他是不是小白医生的时候,乔清让的眼里毫无惊讶诧异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