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多人?
她看看四周,见几个女孩儿,都玩五子连玩得高兴,男人们似乎聊到什么紧要关头了,表情严肃,似乎还有争论的趋势。
于是,她就拍着张锦轩的身子轻轻哼:“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
张锦轩的呼吸渐渐绵长,小手也软软地松开来,林玥儿看着,莞尔一笑,忍不住低头,在那粉嫩的小脸上亲一口。
“切,我儿子以后生得肯定比他好。”一个不满的声音近在咫尺。
林玥儿回头,见帝锦跟小孩子一般,蹲在她身旁,正也在瞧着张锦轩的模样。
林玥儿一瞬间有些恍惚,许多年前,当她有了夜轩染的孩子时,无数次梦想过这样的场景,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孩子睡着,甜蜜温馨,她唱歌,他就静静地听着,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对孩子说上一两句话。
一柔一刚,她宠溺他严肃,心里却都是怀着对孩子满满的期望和爱。
忽然,一只手指戳了她的眉心一下,放大的俊美容颜带着关怀:“你——别难过。”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不要难过。
林玥儿抬起头,猛然愣了下,无法将目光从他的注视中移开
“锦,可不能欺负玥儿郡主。”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道,然后一只手沉重地搭在了锦的肩膀上。
墨非夜!!
林玥儿的心里沉了沉,抱着张锦轩道:“我送他去内室吧。”
说完,转身就走。
帝锦沉默地看了墨非夜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不悦。
林玥儿进了内室就没有出来,而是带着冰儿和冰儿就此离开了。
然后,这一离开,她就基本上缩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只等那赫哲王子过来,同林凤儿做最后的一搏。
任凭墨非夜和帝锦怎么折腾就是不露面,这一日,却是受了太后的邀请,林玥儿不得不出门,秋日风寒,她穿了件鹅黄色披风里面是白色袄裙,上面绣黄绿色的花朵,衬托得小脸粉白粉白的。
进门就看到娉婷郡主和帝锦正分别坐在太后的两边,两个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直逗得太后何不拢嘴来,
林玥儿过去请了安,又过来给太后把了一会儿子的脉。
含笑道:“太后没什么大碍呢,头疾基本全好了。”
“是你这丫头辛苦,听说你整夜整夜不睡地研究方子,锦儿讲疾风那孩子说的,说你都累瘦了。”说完,太后仔细打量林玥儿那明显黑眼圈的小脸道,“果然敲错了不少,来人啊,将前些日子,皇上送来的人参给玥儿拿来。”
林玥儿忙推辞。
太后假作不高兴地道:“不成,你要是累坏了,哀家以后找谁给哀家医治呢?”
一群人不让太后再说,帝锦不满地道:“皇奶奶洪福齐天,再说,听说玥儿小时候,得道高僧就说她是个旺人的命,您看,她一来您的病就好了,以后皇奶奶多见见她,必定能长命百岁。”
“哈哈哈,瞧你这张嘴哟。”太后笑得何不拢嘴,还伸手捏了下帝锦的脸,将他的脸颊捏得有些红,笑骂道“死的都被你说成活的了。”
帝锦挑眉笑着看林玥儿,林玥儿无语,这种炫耀后,求表扬求抚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她满头黑线地垂下眸子,心虚地想到自己这几晚,总梦见和帝锦围着张锦轩唱催眠曲的情形。
这时候,娉婷郡主吵着要下棋,太后困了,就让他们自己玩,自己去休息了。
屋子里就剩下娉婷郡主、帝锦和林玥儿三个主子,林玥儿直觉,娉婷郡主恐怕是被帝锦拉过来做陪衬的,恐怕是他想见自己吧。
这么想着,她就警惕上了,只是粘着娉婷郡主,生怕人家走掉了。
不过,娉婷郡主倒是真的想同林玥儿下棋,她上次五子棋输给了林玥儿,这次就要下真正的围棋。
其实,林玥儿对棋类并不擅长,她只是擅长逃跑,但是并不擅长排兵布阵。
不一会儿,就呈现出颓败的情势。
这时候,帝锦慢慢地走了过来,他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就一下子坐在林玥儿旁边,两个人一红一白,倒是十分赏心悦目。
帝锦瞟了林玥儿一眼,皱了下眉头,奇怪,玥儿脸上的雀斑怎么又变了?
眼底一紧,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好啊,这个小骗子,果然是喜欢骗人,她——该不会故意用颜料画的雀斑吧?
是了,玥儿这么厉害,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呢?
此时,林玥儿的眉头越皱越紧,帝锦不由得将目光回到她面前的棋盘上,内心暗自叹了口气,真是个臭棋篓子!!
帝锦轻声道:“走到那边,第二格。”
他自然是用的传音入密,声音就林玥儿可以听到,林玥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
帝锦挑眉到时候你可别求我,于是,他就真的不说话,笑mī_mī地看林玥儿一次次被娉婷郡主杀得惨不忍睹。
林玥儿难得有些心浮气躁,偷偷侧头瞟了帝锦一眼,只见那家伙正洋洋得意地坐在一旁,竟然真的是做壁上观。
这时候,娉婷郡主伸了个懒腰:“我去更衣,一会儿继续。”
说完,明月彩霞扶着她款款走出。
林玥儿又看了帝锦一眼,然后开始拿起子在左边碰一下,右边碰一下,似乎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