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扎风猴急的样子看在眼里,均是心生不屑,就连齐百川亦是长叹一声,暗暗摇头。
当下宁徊风令两个黑衣人将珊瑚宝珠与那女子分送至关明月与扎风喇嘛的住所。两个黑衣人领命从箱中带出那女郎,诸人不免又是饱餐一番秀色。扎风心中满意至极,哈哈大笑起来,将水柔清适才的讥讽之言忘得一干二净。
一时厅中为此绝色所惊,气氛也缓和下来,再没有适才的剑拔弓张。
待两个黑衣人与异国女郎出厅后,宁徊风的目光往虫大师望来,摊手一请:“久仰大名,尚有一不成敬意的小小礼物。还望兄台笑纳。”
诸人见了珊瑚、美女,均对下一个礼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眼光齐齐聚在木箱上。只是那木箱十分结实,虽已被二个黑衣人震碎了上半截,但下半截尚有三尺余高,根本看不出其中虚实。齐、关二人均不识虫大师,但见宁徊风的礼物竟然不是送与林青,心中暗生疑惑,猜想虫大师定是有非常来历。
“宁先生太客气了。”虫大师不动声色呵呵一笑:“不瞒你说,我对这礼物亦是心生好奇,巴不得速速令人开箱,以解心中之期望。”
宁徊风一拍脑袋:“哎呀,我倒忘了让手下开箱,不过大家想必都等不急了,不若便请兄台亲自来看看吧,也好让大家开开眼界。”
虫大师也不推脱,微微一笑:“我本是个懒人,只不过宁先生的礼物实是太过惊人,说不得也只好舒舒筋骨了。” 他知道宁徊风有意让自己于开箱时显露武功,以慑齐、关二人。一面起身往箱边走去,一边却在心里却寻思用什么方法开箱方可收奇效。
“且慢。”林青扬声道:“见了擒天堡的礼物我亦是动心了,这份礼物倒不如送与我,却不知龙堡主与宁先生意下如何?”此言一出,厅中京师诸人登时窃语不休,还道林青真是见了珊瑚宝珠与美女动了心,这才要抢在虫大师前面,便连小弦与花、水二女亦是大惑不解。
原来林青见宁徊风奇兵迭出,将一切均在掌握中,心头生疑,所以出言试探。虫大师知其意思,停下身形:“既然林兄有意,我自是不与你争。”
扎风早就对虫大师心有不忿,见他头戴一顶不伦不类的蓑笠,忍不住出言挑唆:“暗器王名动天下,收礼物自然轮不到你这位连本来面目都不敢现出的仁兄。”
水柔清冷哼一声,小弦配合得恰到好处,低声嘀咕:“刚才还说不知道暗器王的大名,现在突又想起来暗器王名动天下,看来那异国女郎不但倾国倾城,居然还有增强记忆的功效,真是奇了。”这等场合原轮不上他这小孩子说话,只是这声音不大不小看似自言自语,但厅中诸人俱是高手,全都听在耳中,各人本就不齿扎风为人,这一下除了齐百川强按笑意,其余人俱都笑了起来。
扎风数度被小弦与水柔清抢白,他一向矜傲,如何受得住,想要争辩几句,但刚才自己确曾说起不识林青,一时想不出如何应对,脸上阵红阵白,恼怒非常。
宁徊风对龙判官使个眼色,起身打个圆场:“扎风大师有所不知,这位仁兄的名望绝不在暗器王之下,亦是我宁某一向敬重的人,是以才特地准备了一件礼物。”
虫大师不虞多起事端,与林青对视一眼,各明心意:“得宁先生如此抬言眷顾,在下却之不恭。”当下缓缓往箱边行去,心头却保持着一丝警觉。
“哈哈,原想给暗器王也准备一件礼物,只是我素知林兄心比天高,想来想去,只怕寻常东西不入林兄之眼。”龙判官早有准备,与宁徊风各执一杯酒,来到林青面前:“龙某便只敬林兄一杯水酒,祝君……”说到此处似是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说辞,脸上一片尴尬之色。
林青端杯起身,正待留几句客套话,此刻他被宁徊风与龙判官遮住了视线,看不到虫大师开箱的情景。但心中警兆突现,分明已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杀气突现厅中!
虫大师单掌往箱边按去,本是打算用一股柔劲将木箱震散,却不料掌沿及箱的一刹那间,巨变忽生。
“砰”然一声,那半截木箱似是被蓦然炸开般变得粉碎。一道黑影以肉眼难辨的高速从四溅的木片碎屑中冲跃而出,一双黑手成爪状径直扼向虫大师的咽喉。
宁徊风送给虫大师的礼物原来竟是——被誉为数百年来最为强横的****第一杀手鬼失惊!。
与此同时,宁徊风与龙判官已同时向林青出手。
这是一个精妙的局!先以价值连城的珊瑚宝珠与万般风情的异国女郎惑众人耳目,亦让林青与虫大师放松警惕;再故意让开箱黑衣人以送礼为由先行离去,引得虫大师亲自下场开箱;最后宁徊风与龙判官敬酒为名隔开林青与虫大师;而鬼失惊则一直潜伏于箱底,借那不通武功的异国女子浓重呼吸声做掩护,终等到这一刻稍纵即逝间的绝杀机会!
林青与虫大师虽是早预防着宁徊风突然发难,但眼见结盟之事尚扑朔难解,正在寻思擒天堡给关明月与扎风送上礼物各是何用意,而宁徊风未准备给暗器王的礼物敬酒告罪原也在情理之中,虫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