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费源奉了宁徊风的命令,几经周折总算找到日哭鬼。小弦与日哭鬼一起去见宁徊风,却意外见到了吊靴鬼。问起父亲的消息,这才知道许漠洋已去了媚云教。
那一天日哭鬼带着小弦一走了之,吊靴、缠魂二鬼本是与许漠洋、冯破天缠斗不休,却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许漠洋担心小弦的安危,瞅个空当跳出战团便去追赶日哭鬼,冯破天独力难支,亦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但茫茫山地,如何找得到日哭鬼的去向,加上吊靴、缠魂二鬼阴魂不散地紧跟着他们,最后许漠洋不知听了冯破天的什么言语,便随他往媚云教方向奔去。吊靴鬼与缠魂鬼亦不敢径直迫入媚云教总坛,只好回来复命。
林青万万没有料到在此碰到故人之子,这才知道宁徊风信中所说小弦与自己极有渊源果然不假,一时亦是神情激动,拍拍小弦的头,长叹一声:“你放心,待此间事了,我必带你去找你父亲。”
虫大师心思缜密,缓缓问道:“宁徊风如何知道你的身份?”
小弦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厅中有好多人,最管事的好像便是那个宁先生。先问起吊靴鬼与缠魂鬼去媚云教的情形,又责他们为何没有将冯破天抓回来?那个吊靴鬼十分可恶,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好,便胡说一气,一心要让我去做那个龙堡主的干儿子,还吓唬我说若是不从便将我毒打一顿再关进地牢,又说我父亲既然去了媚云教,也就是擒天堡的死对头,我若能讨得堡主的欢心尚可将功折罪……”
林青插言问道:“你可见了那龙堡主么?”
小弦摇摇头:“听说龙堡主不来涪陵城,而是直接去什么山庄。”
花想容提醒他一声:“是困龙山庄吧。”
“对对!”小弦一拍脑袋:“便是困龙山庄。”他仰脸看着诸人,振振有词:“我都没见过那个龙堡主,如何肯做他的儿子。再说我不喜欢吊靴鬼那个怪样子,才不受他吓唬,当下便说道:‘你就会欺负小孩子,想来定是那天被我爹爹好一顿修理,这才找我报复。’吊靴鬼笑着说,‘你爹爹一个小铁匠如何是我的对手,那日是他落荒而逃……’我才不信他胡吹大气,便反驳道,‘我爹爹剑法高强,只要你能打赢我爹爹我就听你的话,去做那龙堡主的儿子。’吊靴鬼也算有点本事,便将我父亲的剑招先使出几招,然后说他如何破招。才使了几路,旁边有一大个子忽然道,‘这是北疆的啸天剑法,我知道那个铁匠是谁了。’ 然后便在宁先生耳边嘀咕了几句,宁先生便皱了皱眉。吊靴鬼似是十分怕那大个子,赔笑道,‘先生明目如炬,自然不会错。’那个大个子理也不理吊靴鬼,只是对宁先生道,‘若是暗器王知道这小孩子的身份,无论如何不会袖手不理的。’宁先生一面点头,一面不住打量我,看得我心头发毛……”
林青问道:“那个大个子是什么模样?”
小弦脸现悸容,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个人除了个头很大外,长相倒也平常,起初站在一边也不起眼,但望上去不知怎么心头就有一股寒意,目光像能杀人一般。对了,他眉心正中有个痣。”
林青与虫大师对望一眼。虫大师眉尖一挑,双目间神光一闪即逝,缓缓点头,早有所料般吁出一口长气,吐出两个字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