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右无事,谢东涯迫不及待地把药材给料理了,按照医经上的指引开始煎药了。
回到诊所里头,雪姨正好将大牛送走,正在训着刚涂了一脸红红绿绿的跌打药水的李春。
诊所的小厨房传来了菜香味,显然是张婷在准备晚饭了。
“姨,您就让我留下来吃口热乎饭嘛!”李春腆着脸道。
“滚!臭小子,一点社会贡献都没有,整天还混吃等死的,姨不稀罕你,回去回去!”
“姨,我帮您刷碗还不行吗?我孤家寡人一个,您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啊?”
雪姨好气又好笑,手指头戳到了李春脑门上,斥道:“知道自己可怜,早干嘛去了?你要是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工作,我还能给你脸色看啊?你这孩子,自己怎么就不知道争气呢?唉!”
“是,是,我一定争气!吃过了您这顿饭,我立马争气!”
“去去!净会哄我这老婆子,还不快收拾碗筷去?”
“哎!婷婷,我来帮你!”好不容易磨了半天嘴皮子,总算是把老太太磨得心软了,李春咧嘴笑着,屁颠屁颠地钻进厨房了。
谢东涯凑到雪姨身边,道:“大姐,这李春和你家是什么关系啊?”
“街坊呗,时间长就熟络了。哎,是个可怜孩子,父母死的早,缺人管教,在孤儿院混大了,却也成了个二流子了,整天正事不干瞎混,看着都让人揪心。”
“呵呵,我还以为他是你儿子,被你越教训还越开心似的。”
“这孩子本性不坏,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哎对了,说了半天,小伙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哪儿人啊?”
“瞧我这记性,都成你伙计了还没自报家门呢,呵呵!大姐,我叫谢东涯,喊我东涯就行了,我东海人。”
“东海人?挺远的啊,咋到申海来了?”
“这个,一言难尽,回头有机会再跟您细说行不?不过大姐您放心,我是好银,大大的好银啊!”
“呵呵!这我相信,学医治病的人能坏到哪儿去?好了,你不说我也不多嘴,人谁还没点难处呢?东涯啊,往后就踏实在我这住着干着,大姐我没啥大的本事,只要你踏实肯干,保你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谢谢大姐,您真是菩萨心肠。”谢东涯忙不迭道谢。这大姐的确是热心肠,这感谢是发自内心的。
“开饭咯!哎,那谁,让让啊!”正说着,李春端着菜盘子过来了,搁到桌子上转头又奔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张婷和李春一起把剩下的饭菜都端出来了,四碗米饭,三菜一汤,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但却也透着股温馨。
咕噜。
谢东涯吞了口口水,摸摸肚子,被饭菜香味引得开始打鼓了。
“来,东涯,坐下吃啊!往后就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客气。”雪姨热情招呼道。
“哎,大姐,那我就真不客气了啊!”
谢东涯早按捺不住了,***,早上到现在连口水都还没喝,现在早就饥渴难耐了。
大勺子舀了一碗汤,不管不顾地就往嘴里头倒。
“哟,哥们,你还真够不客气的。味道怎么样啊?”李春嘿笑道。
“凑活,盐放得有点多了。再清淡点更好。”放下汤碗,谢东涯随口回了一句。
啪!
张婷猛地一顿筷子,瞪眼道:“喂,你什么意思?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敢嫌这嫌那?”
李春也唯恐天下不乱地道;“就是!这可是我家婷婷的手艺,你吃都吃了,还挑三拣四,想打架是不是?”
雪姨一巴掌拍在李春脑袋上:“臭小子,什么都有你?吃你的饭,再多嘴一口都没你吃的!”
“哎……”李春讪讪不敢开口了,埋头扒饭,却是吃得津津有味,估计有八成是吃给张婷看的。
谢东涯撇撇嘴,不敢贸然评价什么了,这张婷就是个小辣椒,打一进门就看自己不顺眼,眼下寄人篱下,还是少招惹她为好。等找着机会再把她收拾服帖了也不迟,哼哼!
一顿饭用不了多长时间,吃完饭,谢东涯自觉,主动收拾起了碗筷。张婷提着包说了声我回学校去了,便径直出门,而李春见状,立马扔下一句,雪姨,我送婷婷啊!也跑了。
“路上小心啊!”
雪姨喊了句把两人送出去,又朝谢东涯道:“东涯啊,我回家休息了,这店你照看着没问题?”
“没问题。大姐,您放心回。”
“好。隔间睡觉的地方我帮你收拾出来了,过了十二点你就关门休息,明早八点开门就成。其他的,你就自己看着张罗。”
“哎,知道了。”
“有事儿就往家里打电话,号码在墙上贴着的。”
“好叻!”
胖大姐是个爽快人,里外交代了几句就走人了。
谢东涯收拾了碗筷,看了眼还在煎着的药汤就回到了店前,像模像样地照看着,等着病人上门。
几个小时的时间转眼便过,期间倒还真是有几个病人上门,两个治跌打的,两个感冒发烧的。这对于谢东涯来说都是易如反掌的小事,随手就处理妥当,把按雪姨交代收取的诊费放进了抽屉里,又坐了会儿,看着时间刚好过了十二点,便拉闸锁门。
干完这些,谢东涯心急火燎把熬到了火候的药汤倒了出来,黑乎乎的一碗,也不理会烫不烫,一口倒进了肚子里,然后立马转到隔间上床,盘膝打坐。
趁着药汤入肚的同时,谢东涯凝神静气调整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