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听闻剿灭十万叛逆后,他们的兵甲马匹都落入了赵大人手中,不知道这个传闻是否属实。”张可大笑眯眯道。
“大人有所不知,同叛军战况激烈,很多兵甲马匹折损,完整留存的十不余一,尤其是战马,我部即使将缴获的战马补充到我军中,也还差两百余匹。”赵烈叫苦不迭,表情很是无奈。
事关兵甲事宜,不是小事,赵烈决定采取拖字决,回去后同部将会商后才能定夺。
“赵大人所言不实了吧,”张可大笑眯眯的看着赵烈,并没有生气,“只要是大胜,必有斩获,不要同我说兵甲只有数百之流,你说我会信吗。”
“呃,”赵烈很是无奈的砸吧一下嘴,很是不情愿的道,“这个补充我军折损后,兵甲还有数百。”
“赵烈赵大人不要诓我,你部下的兵甲形制同其他明军全然不同,如是腰刀铁盾还可一用,呵呵,其他的甲胄长枪棍棒马刀,你部下不会混用的。”
张可大眼睛毒的很,早已细细探查过了,结论就是赵烈所部根本不可能装备这般与其形制不一的兵甲,这只能降低其战力。
“这个,嗯,”赵烈很是头疼道,“估摸能有千余件兵甲。”
“呵呵,慢慢找找,兴许明日就要三四千件也说不定啊,哈哈,放心,这些兵甲的银两,本将就是先欠你等,待朝廷银两一下,本将定会补上。”张可大调侃道。
“下官等会好好收拢一番,到时只要有多余的兵甲定会悉数奉上。”赵烈也是打着哈哈。
两人拱手而别,赵烈统领三千军兵开进了水城,赵烈也将都司衙门迁入水城,所谓王不见王,他同巡抚大人、总兵大人最好是离着远些。
水城正好发挥破虏军水师的作用,沟通水城和石岛,作为破虏军在登州的基地极为适合。
至于镇城。赵烈还真是没有看上,如被朝廷兵马控制了水城,他就是在登州留下了兵马,同石岛的水路联络也会被掐断。至于陆路,糟糕的路况决定了无论调兵还是运送辎重都不是合适的选择。
赵烈进入水城同黄汉汇合,小小的水城如今有六千余兵马,这就有些拥挤了。
“大人,今晚船队就要回来了。您看,哪些千队回转石岛为好。”黄汉问道。
“嗯,将两个备兵千总留下,此外,王海州的骑兵千总也要留下来,毕竟对莱州卫登州卫威海卫还要威慑,哪个卫所不听话,可以走一圈,让他们老实一些。”赵烈命道。
“有了莱州程凉的结果,他们还敢三心二意。就不怕也合家灰飞烟灭。”黄汉狞笑道。
“这不是张大人回来了嘛,就怕有些人又开始动小心思了。”赵烈冷笑道。
国人心眼可是极为活泛的,说不准有些人自己以为还有别的门路可以保住自家指挥使的实权。
张可大来到登州城头,他摸摸北城头上红夷大炮冰冷黝黑的炮身,感叹有近百门火炮助阵,登州接连两次一日陷落,简直无法想象。
“张大人,这个赵烈是如何讲的。”张国元问道。
陈应元也是极为关切的看向张可大,如果能要来些兵甲,正可缓解登莱面临的压力。
“赵烈讲还有千余件完好的兵甲。”张可大说了赵烈讲的保守数字。至于同他自家说的希望越多越好则是一字没提,如果赵烈没有多给些兵甲,他岂不是沦为笑柄。
“哼哼,也就是百来皮甲棉甲。几百长枪短刀,多了赵烈不会拿出来的。”张国元撇撇嘴道,他对赵烈如今是满满恶意,什么都是往最差的地方想。
“本将开口一回,向来不至如此,赵烈拿出来的当是不少。”张可大没有见到实物。也不敢多说。
“这倒也是,本官听闻你张总兵可是对赵烈有提携之恩,当初他荣任靖海卫指挥使,就是张大人上折子保举的。”陈应元笑眯眯道。
“这个倒是不假,只是如赵烈没有那般泼天大功,我就是递上去是个折子,他也当不上这个指挥使。”张可大感叹道。
“就怕他如今也是二品大员,手下精兵数千,恐怕忘了当年张大人对他的恩德了。”张国元阴阳怪气道。
张可大很是搓火,合着你希望赵烈忘了旧情,拿些破烂的兵甲应付一下我,你就高兴了不成,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张可大身为勋贵之后,身份清贵,对于这个太监真没有太多的顾忌,脸上就显出不渝,倒是没有说什么。
张国元说出口后也有些后悔,他也是作为天使出使各地,被地方官员奉承惯了,对下面官员说话不是太在意,在他看来出了朝到了野,都是蝼蚁。
只是今日这个张可大可是简在帝心的勋贵战将,否则天子绝不会将登莱这个烂摊子扔给张可大,对张可大重整旗鼓压制赵烈寄予厚望。
“赵大人勿怪,本官如此说,只是因为多拿出些兵甲就会让朝庭兵马实力大增,对他极为不利,因此。。。”张国元难得的解释了一下。
“张镇守所言不无道理,当然也得看赵烈对张总镇这个昔日恩主如何看重了,过两日就知。”陈应元看到气氛不是太好,急忙和了一把好稀泥。
张可大笑笑没有多言,心中也是憋屈,一个总镇特么的得向昔日部下化缘,这都是什么事啊,如果赵烈真是象张国元所说拿着一些破烂兵甲应付他,那他得老脸都丢尽了。
两日后,赵烈派人来请张可大来登州水城接收兵甲,张可大急忙带着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