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明人在铁山给了女真人一记勾拳,打的金军灰头土脸,损失惨重,这是辽沈之后女真人最惨重的损失,皇太极当然极为重视。
他曾命李永芳和朝鲜降将在大明和朝鲜打探,结果没有得到济州明人太多的消息,只是从朝鲜方面打探到他们占据济州之后转向东方,同倭国人冲突起来,一点北上的意图都没有。
而在大明则是全无他们的信息,明国如今自顾不暇,当然没有闲暇打探什么大海中一个岛上的情形。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既然济州明人没有意愿向北与大金冲突,那么大金也不愿意招惹这般强敌。
今日,李永芳这番话可是惊着皇太极,他最怕就是济州明人同大明勾连起来,这对于大金的影响不可预测。
“你且讲讲,为何如此说。”
“奴才听闻涿州之战时,这股明军站前大唱战歌,就感到耳熟,想到早日探查济州明人时也有战歌出现,因此奴才询问了在场的汉人兵丁,只是涿州之战时在场没有汉人兵丁,只有略通汉语的蒙古人,因此两相对比后发现,他们的战歌近似,再者他们的军伍中都是火器犀利、军阵齐整,因此。。。。。。”讲到此处,李永芳低头听皇太极的示下。
皇太极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思量李永芳的言语,良久他转身盯着李永芳,“李永芳,本王命你派出得力人手一定要打探出赵家父子同济州明人的关联,本王要的是尽快。”
李永芳立时出了一身冷汗,皇太极还从未如此郑重的交代事宜,他急忙跪倒“王上放心,小的定会将最得力的人手派出去。定不负王上所托。”
皇太极挥手让李永芳退下,这是近几日春风得意之后,第一次他感到受挫。
三岔屯今年的收成很好,辽东今年除了在辽河浑河一带因为六七月份的雨水多了有些不大的水灾,其他地方的收获都不错。
“二弟。今年家中总算是缓口气了,今年去了田租百亩地还能有个四十余石米粮,还有入关时带回的三十余两银子,什么时候日子也没现下好过。”方东门笑着喝了一口酒。“当然。二弟,这都你给家里带来的好处,俺这当大哥的没有你这个弟弟扶持,唉,早不晓得埋哪里了。”
“行了。大哥,咱们都是亲兄弟,互相帮衬吧,能在辽东活下来,不相互帮衬能行。来,喝口酒。”方西门虽说被大哥奉承着很是得意,不过看到大哥又要下道,急忙打断了。
“二弟,张氏又有为你添丁进口了,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方东门将话题转到方西门的小妾张氏身上。
“唉。这年月,还是得男丁啊,大哥,我跟你说,不要看弟弟我有了两个儿子,他们以后也得随军出阵,刀枪无眼啊。”方西门道。
“唉,你哥我就没那好命,你嫂子是再无动静了。”方东门皱了皱眉道。
“嘘,我说大哥。你小点声,这话让嫂子听到又得三天不让你进屋。”方西门对于一喝酒胆气就壮,酒气一散就被大嫂收拾的妥妥的这位亲大哥真是无可奈何。
方东门闻听缩了缩脖子,小心的看看。发现里屋老娘们还在自顾自的谈笑,于是放下心来。
“二弟,今年你的日子也好过不少,今年丰收,虽说大伙被拿走了近六成的收成,不过三十余亩地也能剩下个十余石的米粮。总算是饿不着肚子了,就是前明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好日子,你这田税收的也痛快的多。”方东门道。
“是啊,今年屯田算是成了,只是田税就收上去四十余万石,咱们辽东米粮贵,这些当得了近四十万两银子,王上龙颜大悦,石庭柱大人晋升为一等副将,为乌真超哈的副将,还管这片屯田的所在。”方西门笑眯眯道。
“二弟,石大人可是将你视为嫡系手下,石大人如此受重用,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方东门闻言笑道。
“大哥,你瞧好吧,咱们老方家的日子那是越过越红火。”方西门得意道。
“爹,这酒好喝吗,给俺喝点呗。”方西门的大儿子十二岁的方子山从里间出来道。
“好喝,你喝口尝尝。”方西门笑道。
方子山看看老爹,想了想,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不过看到爹爹和大伯喝酒时陶醉的模样,又非常想尝尝,于是拿起方西门的酒杯小口的喝了一口,“噗,”方子山将口中的酒水全喷了出去,小脸皱成一团,“爹爹骗人,不好喝,太辣了。”
方西门方东门大笑着,一家人享受着丰收的喜悦。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家里的婆子出门一看,回来禀报说,路有路全求见。
方西门没有起身,方东门起来到得前俩抬着一头梅花鹿走了进来。
“方哥,俺们哥俩今日上山打了头鹿给牛录大人和方哥换个口味。”路有笑嘻嘻道。路全傻笑着附和着。
“行啊,路有,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要是我去连个兔子也摸不着。”方东门笑道。
“方大哥,我们兄弟早先就靠这门手艺糊口,方大哥,我们兄弟将鹿皮给大人扒下来,马上入冬了也能做个靴子手闷子保暖。”路有道。
“这多不好意思,还是一会儿让府里的下人来吧。”方东门客套道。
“方哥,你不晓得,一个弄不好,整个皮子就毁了,还是我们弄,很快的。”路有边说边同下人要了个木盆,将鹿吊起来开始剥皮。
他们哥俩的手艺没得说,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