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首长就开口了,“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来吗?”
龙衍天忍着范上来这一层又一层的疼痛,还是极为认真的回复,“不知道!”这一身戎装笔挺的出现,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首长便不耐了,以前怎么看怎么好的兵,怎么现在觉得看着就生厌,“我是来告诉你,你不配做过军人,不配是我以前的部下。”
龙衍天知道从自己复原,弃军从商开始,首长的心里就一直憋着火,他心里当然知道首长当时是给他了怎样的期许,可现实只能........他早知道这些话是憋在首长心里的,想着能说出来好一点,就让首长说。
首长知道现在的他在想什么,语气重了重,“早就跟非丫头说过你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怎么样?现在我的话没错?”
龙衍天一愣,因为首长突然提起的宁非,定睛看着首长,热切的眼神。
首长继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早晚的来,打你第一天来我就知道了,黑三没揭穿你,是我怕非丫头难受........”
“没想到你当真的就不进去,你可知道非丫头为你受了什么苦?”首长越说越激动,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像是在极力的控诉。
龙衍天被这样说着,心揪起来在嗓子眼像是要烧着了,极力控制这情绪还是忍不住泄露出来问,“她怎么了?”这是他一直都想知道的,这是他已经快憋出病来想知道的。
首长看龙衍天这样,倒是稳定下去情绪,本来还以为是两个人小小的别扭,可慢慢的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宁非丫头不是那么不识大体,跟他闹别扭会这样的人,后来一位肯定是龙衍天这个坏小子变了心,对着非丫头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好着了,当时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差点拿枪直接过来在龙衍天脑袋上开上两个窟窿。
可看到龙衍天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意识到可能不是那样,然后按兵不动的观察着他每天都会去,早晚各一次,在不远处的伫立很长时间,能看到他眼睛里的不舍和难过,心便真的放下了,不是他变心了,这样自己的心里也才过得去,毕竟是他一直看好的人。
可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在他那里孤独难受还要自己忍着,而另一个也在门外孤独难受的也能忍着不见?
最后,他终于辗转知道了那件事,原来宁非为着救他便答应了一辈子不再与他相见了,可首长的气一下子就起来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当年认识的那个龙衍天,天不怕,地不怕,阎罗殿也敢闯的少年哪去了?就是即使是有那个什么救人的约定,也是要来打破的不是吗?
怎么越来越像个怂包,让他都开始瞧不起了?
实在忍不住了,宁非这些天也吐的更加厉害了,他今天便是来好好教训教训他,好让他拿出点尿性来。
今天看着这提起宁非他就眼红猴急的样子,这颗心便放下了。
悠悠的开口,你急了,我便不急了,“现在想知道怎么了。早干什么去了?”
龙衍天一听这话不妙,怎么感觉还像是跟他以前有关?难道是他没照顾好?心里乱打鼓,“首长,到底怎么了?我求求您告诉我。”
首长不耐的扫了他的样子一眼,“这么着急为什么自己不去看?为什么只是在门口不进去?”
龙衍天对于这并不吃惊,首长的洞察力不容怀疑,如果没有发现他,那就真的得怀疑了.......突然被问的有些哑口,“.......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
又一记拐杖打在龙衍天的小腿上,龙衍天的冷汗冒下来,真的将坚持不住了,半跪在地。
首长已经轻蔑的暴怒出声,“你的尿性哪去了?是谁当年违抗命令擅自开的坦克?.......现如今倒是遵守起什么规定来了?狗屁!”首长气得来回在他半跪的身前挪步。
龙衍天半跪在手掌面前不动,像是谢罪一般,“是我对不起她,是我们龙家对不起尹家,我没脸,也没勇气再见她了........”龙衍天说的实实在在,自那日奶奶告诉他真相后,这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吐漏心声,心里一直憋着的东西终于能吐出来了,几乎是热泪盈眶的想要歇斯底里的哭出声响。
即使这样,首长的气没消一点,反而更盛了,“早知道这样,你早干嘛去了?好好的一个姑娘,看现在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龙衍天真的落下泪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今天这泪是为自己这挽不回的感情和痛心疾首的眷恋流的,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溜走的东西,深深的刺痛了坚硬无比的心也跟着脆弱起来了。
男人方到动情时才会流泪,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
即使是堂堂七尺男儿,在这样的无力回天的造化弄人面前,还是折煞了。
只是低着头,像在对着自己宣誓,喑哑的,涩历的声音,“如果她不好,我便这辈子都不能好好的生了,我若早她离世,便在奈何桥上等她十年二十年,只等着她同喝一碗孟婆汤,如若是她先我去,我便下一刻追随她去,苦苦哀求原谅今生,来世再续前缘!”
像是在心里想了无数遍这样的事,像是已经打定了后半辈子的事,就这样说出来,不顾形象和情绪,只顾把这一生未完的想法说出来,让人见证。
首长心里动容,面上一冷,禁若的难受,“什么生生死死的,这辈子的事还没说完就下辈子了,我可告诉你,没那么好的事,你想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