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穿好衣服,下床吹灭了蜡烛,她刚一动,赵蛮就醒过来了。
刚才那一击,他没有及时察觉。再加上连日的疲惫劳累,也只是有些眩晕,昏过去还不至于。
但是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他第一时间释放冷气,这女人不仅不怕,还狐疑的盯着他看,他索性就如她所愿的“晕”了。
蜡烛灭之前,他飞快的一瞥,看了看时辰,心里顿时像是长了草,居然还不到二月十五。合欢蛊每逢十五爆发,那他刚才蠢蠢欲动的欲念,是怎么回事?
等余淼淼一转身,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调整了呼吸。就像是真晕过去了一样。
余淼淼又摸了摸他的鼻下,确定气息绵长匀速有力。没有被打死,才爬上床,男人躺在外侧,她直接在他身上一躺,然后翻向里侧了。
“赵蛮,你娶我是为什么呢......哼,不管为什么,强迫我就是不行。”
嘟嘟囔囔的说完。还在他胳膊上掐了几把,又摸到他脸上搓了搓,以鼻子为圆心,将他的五官蹂躏的几次,抱怨道:“你这个死面瘫脸。”
等发泄完了,余淼淼翻了个身,就安心的面朝窗内睡了。
赵蛮缓缓的睁开眼睛,往身边那小小的一团看去,见她的气息变得缓和,眼看要睡着了,他大手一捞,将人给卷过来了,困在自己的臂弯里,“胆子很肥。”
余淼淼:“......你没有晕过去?”
“跟你一样。”
这也是他要问的,在龙王庙的那晚,事前在檀香中放了mí_hún香,她本来该睡的不省人事,可等他来的时候,她居然还有意识,所以他又给她塞了一颗药丸。
邱大夫说给她喝了药,她就不可能清醒着,可她还能爬上爬下的折腾的他。
“什么跟我一样?”
“今天是洞房夜。”
“......我的月事还没走,你的病还没有痊愈,你不能操劳过度,也不能勉强我。”
赵蛮箍住她的手一紧,听到“月事”二字他就一阵发怵,似乎心口的疼痛马上就要来了,声音十分低沉:“还没走?”
“嗯。”两人贴的太近,余淼淼紧张的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听到他的心跳声,“嘭、嘭、嘭”一下一下的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
“撒谎可是要打板子的。”他的心口此时可并无痛感,傍晚时候还能外出,也没有问题。
“额......就是月事刚走也不能,不然后果很严重,我没有撒谎,不信的话你去问邱大夫。”
赵蛮眉头一蹙,“多严重?”
“会月事紊乱,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胡乱来,说不定还不能生孩子......不过你娶我,肯定也不是要跟我生孩子......算了,反正又不会影响你,倒霉的都是我。”
余淼淼越说越丧气,还有一大堆的妇科病,不过多严重也跟赵蛮无关。
她就是家里卖给他的,除了她自己,根本没人会在乎她的身体。
她记起洗漱的时候,颜氏跟她说,现在她月事将走,这个时候洞房正好,男人嘛,哪能分得清楚秽血和元红,还能隐瞒住已非完毕之身的秘密。
她已经无计可施,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以前那谁谁说的,生活就像是qiáng_jiān,既然不能避开,就享受好了。
何况赵蛮这qiáng_jiān犯长的深得她心。
她闭上眼睛,绷着身子,一动不动,一副任由他摆布的样子。
等了一会,赵蛮没有动静,她悄悄的睁开眼,却见他突然翻身起来,裸着上半身,就往屋外去了。
不多时,就听见他跟邱大夫的说话声,居然还真的跑去问了,余淼淼虽然无语,但还是竖着耳朵听起来。
他们的声音压的很低,邱大夫似乎有些激动,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娶她做什么!”
“推迟一晚......你要是愿意承受痛苦,忍到明晚,随你!”
“早了早解脱......谁的命也比不上你的!何况老夫最擅长治疗妇人的病症!”
“那你自己忍吧!老夫不管了。”
余淼淼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也知道邱大夫是对她不满。
她撇撇嘴,难道娶她就是为了圈圈叉叉?
一个男人忍一晚能够承受多少痛苦,他这么气愤做什么!
再说赵蛮身体不好,也不适宜剧烈运动。
给她医治,老不修!
不过,邱大夫居然也有跟赵蛮发脾气的时候,她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了,说不定他真的是赵蛮的长辈。
都怪赵蛮,这种事都要跑去问吗?他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赵蛮很快就回来了,他一推开门,月色从他身后照进来,他一脸凝重,带来一股冷意,黑曜石般的眸子锁定住余淼淼,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慌。
她一动不敢动,只睁大眼睛看着他。
赵蛮三两步爬上床,又在她身边躺下了,这次没有碰余淼淼。
他跟她都是被家人毫不犹豫的就舍弃的人。
他也有过走到绝境,无计可施的时候。
看着余淼淼,他向来坚硬的心肠,突然升起一丝恻隐之心来,“那就等到明晚,再晚不行了,你现在闭上眼、睡觉。”
说完,他翻了个身,面朝门口了。
余淼淼浑身一松,看了看身边高大的背影,也侧身朝向里侧睡了,这次安心了,却没了睡意,可也不敢动,就怕吵到赵蛮。
赵蛮似乎也睡的不安稳,呼吸沉重,像煎鱼一样,辗转反侧。
她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