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熊嘉琪换了岗位,今天晚上就去技术组学习和适应去了,需要趁夜将一天的油井生产数据汇总出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没有看见这被子。也免得牵扯不清。
虽然没人发现,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那被子拿了出来,放在浴室的水盆里,还将浴室门给锁上了。
满浴室似乎都是李慕的气息,就从她手上的被套里发出来。
石墨拿了被套先看看哪里脏了,先重点洗,其余地方笼统的揉一揉,搓一搓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这一看,就看见了被套内里那斑斑点点的白色的污渍。
她顿时脸红成一片,手上的被子也似乎发烫起来了,该死的李慕,臭**李慕,他肯定是故意的,怎么脏成这样,他怎么能将这么脏的被子拿来给她洗。
他说有的地方脏,要指给她看,肯定就是这种脏,他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石墨赶紧将那一处遮挡起来,气呼呼的倒了一把洗衣粉,用力的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想着这就是李慕,她抓他泄愤,揉成一团,再绞在一起,又成一个新的团,乱成一团麻,然后捶了几拳,水花和泡沫飞溅,溅到她面上,胳膊上,衣服上,沾到嘴巴上。
嘴巴上似乎还有他的味儿,石墨赶紧呸了几口,这才想起来刷牙,洗嘴巴。
气愤的直接将漱口水吐在他的被套上了。
口腔里和浴室里都是牙膏浓烈的鄙味。
被子还是得继续洗。
再也不吃李慕的东西了,他再强行塞给她,她就当他的面扔掉,一点也不欠他的。
换了水,石墨继续揉了一阵,发泄得差不多了,又看看被套的头尾,洒了洗衣粉再搓,确定干干净净了,为了避免被找茬,她又将被套一点一点的搓,想着揉了半天,那一处应该干净了。
也不记得是哪里了,她壮着胆子继续搓,搓着搓着,总感觉触感有些不一样。
总算是洗完了,她又拿了肥皂将自己的手仔细的洗了一遍。这才将被套塞进他拿来的桶子里,拿了饭盒汤盒,一股脑塞进去,才蹑手蹑脚的开了门,两头看了看,空无一人。
这才屏住气做贼似的摸到李似锦的房门口,门上贴了写了姓名的牌子,走道里有灯光,也不怕认错。
走近了,看见房门底下的缝隙里透出来的灯光,石墨吓了一大跳,生怕他突然跑出来,将自己抓进去。
这个臭**,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还不定在做什么龌龊的事情呢。
她轻手轻脚的放下桶子,正要往回跑,突然听见熊嘉琪有些嘶哑疲惫的声音:“小墨,你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石墨吓了一跳,走道那头除了熊嘉琪,还有技术组的阚盛然呢,两人正朝她迎面走来,她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想了个话:“回去跟你说。”
突然身后“吱嘎”一声响。
门开了。
李似锦出现在她背后。
石墨不敢回头,也觉得那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赶紧跑了,进宿舍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是看见李似锦正站在门口,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心烦意乱的拉回熊嘉琪,将门关上了。
熊嘉琪也累了,倒是没有多追问她。
石墨倒在**上,想着总算是解脱了,两清了。
李似锦也倒在**上,黑暗里目光灼灼发亮,心想,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闹钟一响,石墨就顶着黑眼圈起来了。
熊嘉琪不需要外出,还能多睡半小时。
今天她换了岗位,依旧跑野外,比起单调枯燥的守井口,坐巡井车来回去往不同的井口抄录数据,还是要有意思的多。
吃完早饭,出食堂的时候,正好碰到高泽鹏,这人一见到她,顿时脸色就黑沉下来了,浑身散发着怒气,跟之前的两次见面一样。
不知道自己何时跟他结了大仇,石墨也很烦躁,她也没有好脸色对他。
两人对视了一下,石墨很快挪开了视线,她佯装拿手机接电话,边往外走。
高泽鹏却一直盯着她看,看着她,就再次想起她虚与委蛇一把磷粉撒在他身上,差点将他烧死,两次驱动蛇虫想要咬死他,坏了他的大业。
高泽鹏无法将那视为一个简单的梦境,虽然他哪也没去,一直躺在医院里,可那伤痛和死亡的恐惧都太真实了。
就算真的是梦,他也认为是对他的警示,让他小心这个女人。
不然,他明明不认识她,怎么做梦会梦到她呢?
高泽鹏相信万事万物必有联系,他彻骨的恨意绝对不是莫名其妙来的。
不过,他这个玄乎的缘故却无法说出口,说出去只怕别人将他当成神经病。
不管怎么样,他无缘无故的针对一个实习生,是有点掉价。
可第一回见到石墨的时候,他实在是太过惊愕和愤怒了,所以没有控制住脾气。昨天晚上开会,虽然他没有当众发火,脸色也不好看,看石墨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很多人都瞧出来了,再这么下去,落人口实也不行。
尤其现在正是他考评的紧要时候,不能出乱子。
除此之外,高泽鹏还有些别的顾虑,这两年石油市场不景气,招聘的人越来越少,能来的要么的确能力超群,要么就是跟局里有些关系的。
石墨一个小丫头,虽然出于梦里的深刻教训,他并不敢十分小瞧她,但是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同样能力的宁可要男不要女,他心想,石墨能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