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力气没有了,四肢完全受制不能反抗,余家倒是教了她不少,可惜没有一点是关于跟人在地上打架撕扯的。
宅斗会需要主母亲自去跟人在地上打滚撕吗?不会。
这么粗鄙的行为,就连体面一点的丫鬟都不会做。
别说余淼淼触不及防,就是村里人也反应不及。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人想着来拉开她们,这妇人的丈夫不在场,围观的几个妇人也都回去看孩子去了,几个大男人,谁会去动手将她们分开。
所以,大家都选择……看着。
暗中的暗卫,倒是想要出手教训那妇人,可惜,这妇人跟余淼淼四肢身体,缠在一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给余淼淼雪上加霜。
他们急的心里冒泡,也不敢贸贸然出手。
余淼淼也只能自救,她忍着头皮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往上抬头,冲着这妇人被鼻涕眼泪糊得脏兮兮的脸撞去。
这妇人被猛然一撞,头昏眼花,鼻子里顿时出血了,她身体往后仰去,扯着余淼淼头发的手也没有放开,用力一扯,另一手则胡乱在她脸上挠了一把。
余淼淼更是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撞疼了别人。她自己也疼,更不知道被她扯下来多少头发来,就连额头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不过,总算是胳膊可以活动了,她捡起地上被这妇人扯下来的簪子,毫不犹豫冲着揪着她头发的手就是一击。
自从慕容江事件之后,她戴的簪子无一不是十分锐利的。不求多好看,但是一定要实用。
这妇人痛呼一声,松开了手,手上已经是鲜血淋漓了,余淼淼不怎么费力就将这妇人给推开了,刚爬起来,就听邱大夫冷声道:“这是怎么了?”
余淼淼头发披散,遮住了容貌,身上都是尘土,衣衫不整,十分的狼狈。
那妇人鼻子出血了,手上也一手的血。看起来比余淼淼更加狼狈,至少她的伤都暴露在人前了。
余淼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结果怎么样?”
“风寒引起的高热,不是疟疾。”
说完,围观的人里更是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了,只为首的男人面上悻悻,“这……这……”
余淼淼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冷冷的看过去,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纯心找茬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讲过了,结果失败了,她要威胁也好,警告也好,还是偷偷的做就好,不用告知他们。
这一次让余淼淼看清楚了,田氏跟她,或者说余家,果真是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以前没有爆发出来,是因为余家人鲜少外出,田氏也找不到机会。
而她不可能闷在家里什么也不做,这只是一个风寒,他们连等诊脉结果出来,都等不得,就来红着眼跟她拼命,理所当然的将最严重的帽子往她头上扣,还来的人不少,这是有多排斥?
她武力不够,只能脑子来凑。这块地方她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不介意再多花点心思,再来一次打滚撕逼,被田氏家族宗亲抱团围堵,她不愿意,必须要将这种情况遏制!
余淼淼目光微闪,也不再理会背后的人说什么,扫了眼地上那个哭声陡然一滞的妇人,她抬脚就往屋里去了。
邱大夫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刚才也有些担忧那病痛是疟疾,而且疟疾发寒发热的症状,跟风寒高热也有相似之处,这才诊脉的时间长了点,此时虽然不知道余淼淼的伤势如何,但是他的神色也很难看。
邱大夫是个十分护短的人,赵蛮跟余淼淼比较,不用说,他会护着赵蛮。
可要是余淼淼跟这些对他很礼遇的村民比较,那对不起,他的心就是捂不热的石头,毫不犹豫的就会倒向余淼淼。
“都不走,等着我报官?”邱大夫阴沉沉的说完,围观的人顿时就散了。
邱大夫看也不看地上的妇人,直接进屋去,将那汉子连同孩子一起轰出来了,“滚!以后姓田的人老夫都不治。”
邱大夫从来就没有什么医者仁心,当太医的,要真的善良也活不下去了。
这汉子抱着孩子,看看一手一脸血的妻子,什么也来不及问,就被棍子推出来了。
总算是清静了。宏来场才。
余淼淼这才揉着腰,暗咒了一声,刚才被这女人压闪了腰,还有头发,头皮都麻了。她摸了摸额头,“嘶”了一声,再看看指腹,居然见了血了。
今天还真是惨败。这是余淼淼总结的。
余淼淼再不爽,也把该做的事情给做了,让邱大夫找人将村口的腐叶都收回来,堆在院子里,她还是舍不得浪费,处理好就行了。
至于别人真的染上了疟疾,想要她负责,是绝对不会有今天这么好的事情的!她给过讲道理的机会......
余淼淼揉着腰去烧水去了,自己好好的清洗了一番,也烧了几大桶用来给叶子消毒的。
然后,她提笔写了一封信,让邱大夫送去给王朗,也并没有避着邱大夫不让他看,邱大夫自发的看完,看余淼淼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余淼淼坦然的回视,在信中她只说了一件事。
这柳树屯都是田氏以及其姻亲,根本无法起到十户一里,邻里之间互相监督的作用。现在正是西夏探子横行的时候,西夏探子们还反复出现在柳树屯,必有深意,可却查不到什么线索,她觉得柳树屯需要更多的眼睛,实行监督职责。
这个提议十分合情合理,在这种关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