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哈哈一笑,袖子一拂,请吕布坐了首席。
不时,酒席也就上来了,并请了吕布身边所带之成廉、魏续、郝萌诸将赴宴,陈诺这边,也安排朱灵、高顺、潘璋诸将陪饮。宴席上,陈诺只谈京都旧故,也不提吕布所求之事。等到宴席方散,吕布还是不放心,求陈诺务必要早日成全此事。陈诺一点头,与吕布说道:“也罢,我这就做书一封与袁冀州,想来袁冀州看在某薄面之上,当不会为难温侯。”吕布听来,方才放下心来。
吕布这边下去,陈诺抓起案前两方印绶,仔细瞧了几眼,轻叹一口气。帐外,赵雪走了进来,看到陈诺手中印信,便说道:“这两方印信本是李肃带来,被他在半路上丢了,没有想到倒是被吕布部下给捡了,如今送还了大哥哥,却也是善始善终。”陈诺一笑,看了赵雪一眼:“雪儿,你以为我帮吕布,是为了这两方印信吗?”
赵雪一愣,反问:“不是吗?”
陈诺一笑,摇头道:“当然不是!雪儿,你以为这两方印信是什么好东西吗,我愿意拿吗?不瞒雪儿,我在关中所行的那些事,袁本初之所以到现在还不追究,不过是因为没有我的把柄罢了,便是听说我被朝廷封为河南尹,甚至爵陈国亭候,他之所以一直绝口不提,那是因为我身无印信,这才没有将此事当做一回事情。可如今,若是被袁本初知道印信回到了我手上,你想他会怎么想?”
赵雪被陈诺一说,仔细一想,点头道:“确实如此,以袁本初多疑的性格,势必会因为大哥哥你拿了此印,从而怀疑大哥哥你仍是在觊觎着河南。哎呀……大哥哥,原来吕布送还印绶打的也不是好主意。他既然这样,大哥哥你又何必还要帮他?”陈诺呵呵一笑,说道:“我帮他?首先,却是是在还吕布昔日待为家父家母之恩情;其次,以吕布的个性,在我这里碰了墙壁,你以为他会回头吗?就算是不厍笏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绝于吕布,无故交恶于他?最后……我成全他,也是在成全我自己啊。?
“成全你自己?”赵雪有点不懂了。
陈诺一笑,说道:“你以为吕奉先是一盏省油的灯吗?我若将他打发到袁本初那里,以他争勇好胜的个性会沉寂得下来,不做表现的吗?而只要他这么一做,以袁本初多疑的个性能不怀疑上他吗?他两能相处得融洽吗?哈哈,袁本初若是将心思全都放在了吕奉先身上,我这里自然也就要轻松许多,我帮他,不也正是在成全我自己吗?”
赵雪眼睛一亮,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不是雪儿说,大哥哥,这件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呢?”陈诺眉头一挑,看了她一眼,笑道:“雪儿是在担心我保吕布,袁本初他未必肯听,是吗?”“岂止是不肯听?”赵雪神色凝重的看着陈诺:“大哥哥,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袁本初本来就对大哥哥你疑神疑鬼,想来大哥哥你的人,他可能会接受吗?更何况,吕布还是……还是外人说的‘三姓家奴’,袁本初势必更加忌讳。如此一来,袁本初更加没有理由会听大哥哥你的了,只怕此事难成。”
陈诺哈哈一笑,袖子一拂,招手道:“雪儿你过来。”
看到陈诺灼热的目光,赵雪一愣,犹豫了片刻,迟疑不敢靠近:“大哥哥,这是白天,还是军营……”说着,脖项处一片赤红。陈诺眉头一挑,唬她道:“雪儿在想什么呢,我肩膀酸了,你给我揉两下。”赵雪一愣,乖乖的上前来,站在陈诺身后,伸出一对柔荑,仔细的替陈诺揉捏起了肩膀。
陈诺舒服的闭上眼睛,仰头说道:“雪儿呀,这件事情你就交给大哥哥我吧,大哥哥一定会让袁本初舒舒服服的接纳吕奉先,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帐外呼啦一声,一人长身而入。那人看了里面的情形一眼,觉得不对,转身就要走。
“回来!”陈诺对帐外闯进的那人呵斥一声,那人不敢动了,便低着脑袋从又走了进来,向陈诺说道:“那个……主公,韦什么也没有看见。”被典韦一说,赵雪尴尬的往下面一站,陈诺也是莫名其的睁开眼睛,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也没有看见?你看见什么了?奇了怪了!”典韦仍是低着头:“没……没有看见。”
陈诺眼睛一白,对赵雪道:“赵将军先下去吧。”赵雪对着陈诺嗯了一声,又扫视了典韦一眼。恰恰典韦眼睛也看了过来,顿时被赵雪狠狠一瞪,吓得浑身莫名的一个哆嗦,连忙低头。赵雪下去了,陈诺将身一正,责问典韦:“典君,入我大帐,难道一声招呼也不打吗?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莽莽撞撞了?”
“啊,是韦错了!”
“哼!看你承认错误的态度还不错,这样吧,你上前来。”
“是!”典韦二话不说,立即走上前几步。陈诺瞪视了他一眼:“再上前,到我跟前来。”“是!”典韦走到陈诺蒲席这边,陈诺立即吩咐道:“给我揉肩。”“啊!”这种细腻的活儿,典韦还真没有干过。
“啊什么啊呀,你都把雪儿……呵呵,都把赵雪将军吓走了,难道让你顶替还要跟我废话吗?”被陈诺这一番指责,典韦脑袋一拉,乖乖的绕到陈诺身后,伸出了……巴掌大手。陈诺拿起一卷竹简,展开,眼睛快速的在上面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