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是最难受的事情.从小她便害怕染上风寒.醒來之后头疼欲裂不说.还得让大家一起担心.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知道昨夜楼渊一直陪着她.殿双有些担心.但愿昨夜她沒有迷迷糊糊的时候对楼渊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好了.
要真说了什么.她要怎么面对楼渊啊.
虽然楼渊是知道她昏迷之后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可有些事.她真是不想那样说出來.即便是要说.也要她清醒的时候自己说出來的吧.
殿双是有些后悔了.淋雨的时候痛快的很.可之后便会难受那么些日子.每日都得喝那苦涩的汤药.
她最怕那个了.
小菊回來无双殿的时候.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的殿双.手脚利索的拿了一件狐裘给在发呆的人披上.然后才开口询问.
“公主.你醒了啊.”
“恩.”
她这是怎么了.连小菊进來都沒有发现吗.
摸了摸柔软的狐裘.殿双又神游太虚去了.
“公主要用膳吗.”
“不用了.”
“太医吩咐.公主一定要用膳之后才能服药啊.公主你就多少吃一点吧.”
“那你去准备吧.”
太医既然來过.显然昨夜之事已经惊动了父皇母后.虽然心里是不情愿喝药的.可她又不得不喝药了.
“主子.你这黑眼圈是怎么一回事.”
“秋无言.你不说话沒人当你哑巴.”
“主子别恼啊.属下这不是担心你吗.”
“不需要.”
“听管家说主子需要药材.难不成是主子你怎么了吗.”
秋无言是真的担心.可他一看到楼渊的熊猫眼便忍不住笑了出來.这关心的纯粹便沒有那么纯粹了.
“我沒事.”
“哦.那边是公主殿下出事了.”
楼渊瞪了秋无言一眼.沒有理会他的聒噪.
这人最近是人财两得.神清气爽.他跟他动气.可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楼渊现在觉得秋无言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大嫂.求你了.”
“那个.寒夜.你先起來好不好.”
“求大嫂成全.”
“这……我都说了.我和雪轩的雪色姑娘也不是很熟.而且雪轩现在禁止外人入内.我也……”
“我知道此事很为难……”
“那你先起來好不好.”
楼渊和秋无言正在议事.却突然听到屋外异常吵闹.听那声音.似乎是花落和谁在说话.
秋无言抱歉的看了看楼渊.起身出去了.
但看到的一切就连他自己都不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可看到冷寒夜都下跪了.那事恐怕非同小可.
楼好奇跟了出來.随即脸色大变.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冷寒夜.你给我进來.”
“少……少爷.”
他只是想找一个沒人的时候向花落求救.却沒想到本该外出的秋无言和在宫中的楼渊都同时出现.那件事恐怕是瞒不住了.他倒是沒有什么.可看着楼渊那般.冷寒夜忧心担心他会对月影下手.
屋里气氛凝重.花落是第一次见到楼渊.便被他身上那非同一般的气势若震慑.心里难免忐忑.那人一看便厉害的很.若是她一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势必会连累公主的.
本來花落是见过楼渊的.在云中书院的时候.虽然不是每日见到.可也总会看见那么几次.只是他们离开的太早.之后便在沒看到楼渊.这么突然见面.又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
花落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來了.
“寒夜.这是怎么回事.”
冷寒夜向來有分寸.心思缜密.怎么这次会这般为难花落.虽不知他们到底所为何事.可那着实不像冷寒夜的作风.
“无言.你别怪寒夜了……”
“落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寒夜只是想拜访雪轩.听闻我与雪色姑娘颇有联系.所以才这般.”
花落言语之间的掩饰.秋无言和楼渊怎么回听不出來.
“无言.你先带花落下去休息.”
“是.无言片刻便回.”
“无言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过去便好.你先处理要事.”
“可你……”
方才花落那般模样.可不是受了惊吓了吗.
秋无言一心想好好护着花落.怎知那危险有时候是來自他府中的.冷寒夜如此反常.只怕那事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清楚的.
“沒事的.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
秋无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听完冷寒夜的话.他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想说什么.可看到那般坚定的跪在地上的冷寒夜.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了.
“下去吧.”
“主子.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主子不要对月影下手.”
“哦.若是我一定要呢.”
秋无言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他多怕冷寒夜会突然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到时候他便是想要补救.恐怕都无能为力了.
这事本來就惊世骇俗.他做呢米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谨慎小心的冷寒夜做出來的事.
“属下不会与主子为敌.也不会放弃月影.”
楼暖沉思.那话里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明白.
冷寒夜早就有了打算.他也不会自欺欺人的以为那件事可以隐瞒一辈子.所以最坏的打算他是早就做好了的.如果楼渊欲除掉月影.他便和月影一起共赴黄泉.
用这条命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希望月影是能原谅他的吧.
结果不欢而散.好在楼渊沒有立刻下令做什么.
丞相立在御书房.有些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