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的是手段让楼暖臣服.可她却不想那么做.
从成年之后.四娘似乎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她处事精明.手段厉害.在道上可也顺风顺水.谁知道一遇上.便是这么一个难題.
尽管她已经如此委曲求全.那人却仍旧不屑一顾.
默默的离开.四娘心痛不已.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后院.一个人像幽魂一般游荡在木桃镇.那模样.甚是凄凉无助.可周围路过之人.看到她都分分跑开.沒有一个敢上前询问.
看着行人匆匆.四娘自嘲一笑.笑声越來越大.听着很是凄惨.
或许太投入她的世界.四娘沒有发现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的福临.福临一路跟着.时间越久.他的心也越痛.
以前只要他一出现.四娘就会立刻发现他的.而现在.即便他就在她身后.她也不会转身.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吧.或许是因为楼渊的出现才会这么遥远.可这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们之间.无论他存着怎么样的心思.也只能到这里了吧.那么多年无怨无悔的守护着一个人.他也累了.
看得出殿双心不在焉.楼渊却什么也沒有问.他知道殿双是有意不告诉他的.那么即便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等到殿双熟睡之后.楼渊慢慢的起身.离开了风月楼.在一条漆黑的.深深地巷子里.一个黑衣人已经等待多时.
“参见主子.”
“嗯.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
“回主子.瑶双小姐的确独自离开过风月楼.”
“然后呢.”
“瑶双小姐去了济世堂.然后被济世堂少主未岐请到后院.之后属下便不知道了.”
因为沒有看到殿双出來.他们的人就一直在济世堂外守着.可谁知直到济世堂关门.也在沒看到殿双的人.
“嗯.”
“属下告退.”
黑衣人一退.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楼渊一个人在巷子里站了很久.轻轻的叹气.然后也离开了.
侍书一进门.就看到未岐在翻箱倒柜的不知在找什么.这满屋子的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济世堂遭贼人光顾了.
“哎哟.我的少主.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侍书.你來的正好.可有看见我放在桌上的一锭金子.”
“金子.济世堂的帐房里多的是.我这就去给少主拿來.”
“不是那些.就是我放在桌上檀木盒里的那一锭金子.”
“桌上是有一个檀木盒.我把它放到少主的行李里了.”
侍书下午收拾房间的时候是看到一个檀木盒放在桌上.那盒子拿起來有点儿沉.他以为是什么宝贝.就直接放进行李里了.
却想不到未岐翻箱倒柜的就为了找那个盒子.早知道他就不乱动了.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还得他來收拾.
似乎因为小绿的“看错”.四娘之后两天都沒有动静.不过殿双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特别的人.
第二日.是福临送喝醉的四娘回來的.
四娘故意把楼渊的住处安排的离她很近.所以福临经过他们的别院的时候.殿双正好看到了.殿双不认识福禄.可她却认识他手背上那白虎刺青.
所以在看到福临之后.这么久以來的迷惑全部都解开了.就连为何容轩被困落石谷.殿双也都知道了.
不过现在还差一把火.一把能烧的这整件事背后的主使惶恐不安的火.
看着殿双胸有成竹的样子.楼渊只是在一旁看着.有些事如果他参与会给殿双带來麻烦.既然如此.他就不会参与.更何况他不认为殿双处理不了这件事.
如今证据确凿.他们差的.只是一个落实罪名的机会.
木桃镇潜伏的细作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只要抓到主使和幕后主使.就可以定罪.而且容轩已经在落石谷待太久了.她不能再犹豫了.
于是.那天下午.便有军队包围了风月楼.
四娘因为宿醉还未醒.等她醒來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被团团围住的风月楼.还有因为反抗而丧命的手下的尸体就那么摆在她面前.
最让四娘寒心的是.在那一群官君之中.她所认识的风子陌和瑶双也在其中.看那些卫士恭恭敬敬的对他们.四娘突然很想笑.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你……到底是谁.”
四娘眼睛充血.异常疲惫的看着楼渊.即便是个笑话.眼前这个人也是她真真实实爱上的人.就那么说恨就恨了.她还做不到.
“楼渊.”
“你……你是……东临太子.”这怎么可能.四娘不敢置信的看向殿双.“那么你就是……”
“放肆.竟敢对公主殿下无礼.”
“公主……公主殿下.”
四娘一下坐在地上.喃喃地念叨许久.反反复复就是那句“不可能的”.
“哈哈哈哈……”
四娘突然大笑.笑声苦涩又凄凉.看着可恶.却又可怜.
殿双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在看了.
即便心中不忍.可她也不能放过沈四娘.若她放过沈四娘.那么那地牢里受尽折磨的女子.她们的痛苦又有谁來偿还.
即便不是主使.沈四娘也是帮凶.死罪虽可免.但活罪却是逃不掉的.
如果同情守不住这一切.那么她宁愿不要.哪怕残忍.她也不能让凤华的天下陨落.因为那已经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了.还关系到凤华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死荣辱.
父皇母后或许早就知道她要面对的这一切是多么的残酷.所以才会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就送她离开凤华.把她藏在那深深的山中.让她远离这世俗的一切.
也不过是为了让她不被这世俗所累.
那十